第十九章新衣裳

小女孩伸出稚嫩嬌羞的手，自已抹去眼角晶瑩的淚珠。

這一次，你沒有再伸手代替她，沒有再替她做出決策。

她，必須要自已抹去了。

以後的日子裡，她也得自已面對生活和仕途上所遇到的種種挫折，她要自已安慰自已，而不是永遠做你的小女孩。

“拉勾，大哥哥，我們拉勾…”

她伸出軟小稚嫩的手，你的小拇指勾了上去，她幾乎是把其他四根全用才夠抓住那根手指。

小女孩完全可以不用拘泥於這種精神上面的寄託。

她終究要明白，有些人，終歸是要走的…如何都無法挽留。

你輕輕搖曳著她的手臂，小女孩有些不滿意。

“大哥哥…你沒有念出來，這樣就不會靈了…”

你只得繼續補充

“拉勾…上吊…一百年…”

最後一句話懸了好久好久，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不過好在散武幫你說了出來。

你低著眸，黑色的睫毛模模糊糊的遮住小女孩的臉龐，你看不清她的臉，也不敢直視，你是一個食言者。

自已沒有完整說出這句話，或許，約定就不會生效了吧！

她有些不情願的嘟著嘴，卻還是鬆開了緊緊握住你的手。“好吧，就這樣…大哥哥一定要…一定要來找我，我在今州城裡一定好好學習，爭取成為像大哥哥這樣的人。”

可以好好學習…但是別學我…

你低頭看著她身下破爛的衣裳，有意無意的暗示著散武。

“至少，進城了，也要給別人換一身衣裳吧！”

至少臨別前，要給別人一個可以睹物思人的念想吧！

你搭上小女孩的頭，婆娑著，那麼，離別之際，我就送頂“釵”給你吧！

……………

你的身體躺在木椅上，全身赤裸，手緊緊捏住椅柄，額頭露出細汗。

躺椅邊上是數不盡的塊狀聲核殘渣。

“你發誓，這是你這輩子吃過最難吃的東西…”

散武從那烏煙瘴氣的實驗室內捧了一件夢幻般的衣裳出來。

他很是滿意自已的實驗成果，甚至有種想要穿上身先跳兩曲的感覺，不過那衣裳連當他的紙尿片的大小都不夠，只能夠放棄。

他瞅了瞅幾乎快虛脫了的你。

“怎麼回事，虛成這樣？”

“別說了，還沒死在怪鳥手上，差點死在你手上了。”

似感受到腹部疼痛和喉嚨湧上來的惡臭味，你捂著胸口翻過身子嘔吐起來。

“咳咳咳…”

“五個月從沒有進食過任何的殘象，導致頻率嚴重不足。”他揹著手抓住那紗裙，來回踱步說教道

從遠處觀望好像一隻銀白色的狐狸尾巴。

不過他猛地轉身，打破了你美好的遐想，果然，有些東西，還是不能看正面。

“還好我每次打完仗都叫忌炎收集起來了，不然你讓我臨時找一堆聲核我還真找不到。”

說罷散武把那件細膩如絲，潔白無瑕的衣服遞到你的手上，潔白的面料像是絲綢一樣柔滑，你輕輕往上面吹一口氣，都能鼓起來。

“怎麼樣…自已親手去送嗎？”

“你能幫我送嗎？”你帶著哀求的語氣說

散武直接撒開了捧著衣裳的手，轉身離去。

只留下你在躺椅上凌亂。

你又望向了身旁閉目養神的忌炎。

沒錯這個房間不止你倆。

當時，你還問散武怎麼忌炎也在。

他對此訕訕打趣道“都是兄弟，互相看又沒什麼得啦！”然後等一個不注意，就把你推進去飽受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