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異族大營 生撕羯王！

“羯王說得對，什麼虎牢關鬼神，不過是誇大其詞，軟弱的齊人都是我們的口糧！！！”

幾個體型遠超常人，看起來像是親衛的異族振臂高呼，用周圍能用的一切將屠殺的虎賁騎拖下馬。

身為羯王的親衛，都是從百萬族眾中挑選出來的，幾人對於昨天兵敗回來的殘部所說的虎牢關鬼神都是將信將疑，也有的認為一定是齊國用了什麼中原詭計才消滅了那麼多聯軍。

“羯王，那是異族的王。”

和石奚距離比較近的幾個虎賁騎中，有人聽懂了羯族的語言，連忙指揮身邊的同伴。

“小心點，狗屁的羯王剛才把二腿給殺了！”

被點到的虎賁騎點點頭，策馬回奔的同時警告剩下的幾個虎賁騎：“我們拉開距離，蠻夷的王交給溫侯處理，別貪功，這點自知之明我們還是有的。”

幾個虎賁騎不約而同的點點頭，迅速四散後徘徊在石奚周圍，屬於攻擊不到又能觀察到的奇妙距離。

“該死，你們指揮族眾反擊齊國的騎兵，本王帶人衝殺！”

看到遠處的動亂，身邊匯聚了幾名親衛的石奚手拿一柄接近一丈的大刀，翻身騎上被親衛牽來的一匹面板烏黑，全身肌肉看起來極其雄壯的駿馬。

“齊人，拿命來！”

已經有些迫不及待的石奚雙腿夾緊馬腹，赤著上身就朝著虎賁騎策馬而來。

“走！”

石奚來勢洶洶的樣子，幾個虎賁騎乾脆利索的弄死自已追趕的異族後分別向著人多的方向衝去。

已經紅眼的石奚追趕虎賁騎中途，凡是遇到擋在自已行進路上的族眾直接命胯下駿馬將其撞飛。

依靠著身下駿馬和橫衝直撞的行為，石奚成功追趕到一名虎賁騎身後，抬起手中大刀猛地戳穿虎賁騎的重甲，洞穿胸口。

“哼......”

手中武器洞穿虎賁騎身體後，石奚單手高高舉起武器，將身著重甲的虎賁騎整個舉起來，暗紅色的血液順著虎賁騎胸口流下，逐漸失去氣力的虎賁騎不禁悶哼一聲。

“齊國的重騎不過如此，我的族眾昨天怎麼都被你們嚇破膽了？！”

舉著長刀，石奚忍受著憤怒狂笑一聲，將掛在長刀上的虎賁騎甩到地上：“你們齊國的鬼神呢，怕是不存在吧，流傳出來是想嚇退五族讓我們退兵？”

“......”

剩下的虎賁騎相互對視一眼，眼中滿是凝重之色。

作為齊國萬萬人中脫穎而出的精銳，虎賁騎根本不像那些功利心極強的普通騎兵，遇到強敵會冒出自已能趁亂斬殺對方，提著對方的腦袋封爵拜公的狂妄想法。

能做到異族的王位沒那麼簡單，剩下的虎賁騎都在思考怎麼才能在不傷及自身的情況下牽扯石奚，等待白安到來將其斬下。

經過昨天一戰，現在所有虎賁騎都對白安有著莫名的自信，根本沒想過會不會不是石奚的對手。

“噠噠噠！”

就在場面有些僵持之際，一道重重的馬蹄聲伴隨著狂風從遠處傳來，一團在地面上移動的火焰霎時間近在咫尺。

“是溫侯！”

倖存的幾個虎賁騎面露喜色，但表情被面甲擋住。

“什麼鬼東西！”

觀察到遠方出現的赤色火焰逼近，石奚臉色猛地一變，舉起大刀擋在自已面前，直覺告訴石奚，赤色火焰是奔著自已來。

“噹啷！”

在無數雙眼睛下，火焰頃刻間和做好防禦的石奚相撞，一道刺耳的聲音響徹四方，將周圍的異族和倖存的虎賁騎震得頭暈目眩。

“嘶嘶！”

巨大的撞擊力道下，石奚胯下雄壯的馬匹止不住連連後退，蹄子向後滑行的疼痛感讓馬匹發出痛苦的嘶鳴。

“呼...呼，呸！”

坐在馬背上的石奚全身肌肉鼓動，在胯下戰馬停下後，悶哼兩聲從嘴裡吐出一口帶著些許肉沫的淤血。

“七孔流血，僅僅只是一擊......”

迎下這一擊的石奚感覺雙耳，眼睛，鼻子同時有溫熱的液體逐漸湧出。

“何人襲擊本王！”

左手抹了一把臉，將手上六孔流出來的血液放進嘴裡舔舐一口，石奚看向已經停下來的火焰發出一聲暴喝。

“羯王！”

石奚後面的親衛看到石奚七竅流血，紛紛瞪大眼睛大喊。

“居然沒死？”

單手倒提無雙方天戟，白安看到石奚居然還活著，不禁有些詫異。

原本在白安的預想下，有融合麒麟血脈全方位提升接近一倍的赤兔衝鋒速度加持，配合自已這一擊應該能將對方連人帶馬一擊了結，沒想到對方居然硬生生承受了自已一擊還中氣十足。

“有意思，看來能好好打一場了！”

短暫的詫異後，白安眼神逐漸認真，全身爆發出濃烈的戰意。

“！！！”

聽到白安不善的語氣，全身散發出來的強大氣魄，石奚心中一驚：“難不成你就是虎牢鬼神？”

“雜碎，在試著抵抗幾次，你就不會遲疑了！”

白安譏諷一聲，胯下赤兔無師心有靈犀的再次衝鋒提速。

“好，我就看看你有什麼能耐！”

石奚不顧還在顫抖的手，同樣驅動著胯下的馬匹衝鋒。

兩者頃刻間交錯在一起，周圍的黃土地面因為兩人兩馬的攻勢掀起陣陣風沙，待風沙被衝散，兩者已經鏖戰十多回合。

“比不過，這齊人力量居然能力壓我九牛之力？！”

本應該是你來我往的攻擊，剛一個照面石奚僅僅劈出兩刀就只能苦苦抵擋，石奚感覺到不斷顫抖的雙臂，勇力縱橫草原數十年第一次心生恐懼。

“不錯，果然不是水貨，比什麼勇士強多了！”

連續擊出十幾戟全被擋住，白安神情變得凌厲起來，自已身有相當於萬斤的一象之力特性，之前自雷自吹的幾十個蠻夷勇士只能接自已幾下攻擊，眼前胳膊堪比常人大腿的異族果然不是水貨。

“該死，該死，齊人，你有比本王還強的力量，為何要給即將滅亡的中原國效力！”

連續抵擋之下，石奚看到自已手裡經過千錘百煉的精鐵大刀已經有些捲刃，神色有些惱怒的開始用語言干擾白安。

“本王？異族王者，單于？無所謂了！”

白安聽到石奚的自稱有一瞬的愣神，反應過來石奚的嘴炮攻擊後冷哼一聲：少廢話，你以為你能策反我加入你們草原麼！”

“嘶嘶！”

十幾回合已過，石奚胯下戰馬突然發出痛苦的嘶鳴聲。

“巴哈麻麻，給本王鬆口，你這畜生！”

石奚下意識低頭看了一眼，表情變得扭曲起來。

在白安和石奚戰鬥時，體型和身高比石奚胯下戰馬大上一圈的赤兔張口咬住了石奚胯下戰馬的脖子，咬緊後猛然甩頭，硬生生將一大塊血肉撕扯下來。

“該死的中原畜生，齊人，你竟然用炸！”

看到脖子淌血，被疼痛感刺激的有些瘋狂的坐騎，又看到白安身上的戰鎧和手中毫無磨損的無雙方天戟，石奚面色不禁漲紅。

自已這戰馬是整個草原的馬王，現在卻被眼前齊人的坐騎咬個半死，齊人身上的盔甲和武器還比自已精良無數倍，這還怎麼拼，弄不好自已似乎真要死在這了。

“啊！！！”

越想越不甘心，石奚猛地發出一聲暴喝，全身肌膚變紅，雙目充血，一臉憤怒的揮舞大刀向白安攻過來。

“？！”

單手揮舞無雙方天戟擋開石奚的長刀，感覺到突然變強不少的力道，白安不禁輕咦一聲。

“鬼神？狗屁的鬼神，我石奚可是羯王，勝利是屬於我的！”

“解決了你，我要帶領族眾攻入神京，奴役你們中原男人，肆虐你們中原女人，用酒池肉林來迎接本王到來！”

像是被憤怒衝昏了腦袋，石奚滿嘴的汙言穢語，完全不顧身上的傷勢不斷髮出自殘式攻擊。

“找死！”

耳邊傳來石奚前言不搭後語的怒吼，白安眉心下壓，微微低頭，面露危險神色，同時周身猛地爆發出一股暗紅色的氣浪，單手持著的無雙方天戟變為雙手抓持，用戟把擋開石奚的大刀後猛地向下橫掃，直接將石奚胯下戰馬的馬腿掃斷。

“額...”

馬腿斷裂，石奚龐大的身軀跟著哀嚎的馬匹一起倒下，卻在過程中被白安一把扼住喉嚨，身高接近一丈的石奚就這樣被白安單手高高舉起。

“咯咯.....”

突然地窒息讓雙目充血的石奚回過神來，下意識的掙扎起來。

“衝你這句話，等我攻進草原，男人閹割當奴隸，女人充公進青樓，老人小孩當苦力，讓你的族人為你的話負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聽聞此話的石奚掙扎力氣再次變大幾分，但白安的憤怒更甚，石奚不僅沒掰開白安的手，反而感覺脖子快要斷了。

“羯王輸...輸了，快救羯王！”

原本一直捏汗的石奚親衛看到這一幕嘴裡忙喊救援，身體卻遲遲不敢靠近。

“羯王，不，羯王被抓了！！！”

“怎麼可能，連羯王都無法對抗虎牢鬼神？！”

“他想幹什麼！”

旁邊匆忙組織起來打算反攻的異族，和幾名虎賁騎逐漸瞪大眼睛，神情驚恐的看著白安的動作。

“轟！”

不管在那邊磨磨蹭蹭的親衛，白安隨手將無雙方天戟插進泥土裡，不顧石奚的掙扎，改為雙手抓住石奚肩膀，隨即深吸一口氣雙臂猛地向兩邊發力。

“！！！”

所有人都被白安的動作驚呆，甚至腦子都沒有反應過來。

“不，等等，放過我，我發誓會帶領族眾當齊國的附屬國，每年都會獻上八成牛羊和草原貢品！！！”

“求求你，不！！！”

感覺到身體各處傳來的疼痛，白安手裡的石奚眼睛瞪大，隱約間猜到白安想幹什麼，臉上憤怒的神情消失不見，在求生本能和恐懼下不顧生疼的喉嚨大喊求饒。

“撕拉！”

白安沒有理會石奚，雙手不斷髮力，數秒後一道類似布匹被撕裂的聲音出現，還在求饒的石奚聲音戛然而止，身體從右肩到雙腿之間分開，石奚被白安活生生撕成了兩半！

隨著溫熱的內臟掉到地面上，包括虎賁騎在內的所有人如夢方醒，幾乎同時感覺一陣噁心感從胃部上湧。

白安扔掉石奚血流如注的左半邊身子，將右半邊身體精準無誤的扔給一名虎賁騎吩咐道：“把屍體帶回虎牢關，讓李嵩把腦袋割下來儲存好。”

被幸運選中，眼看屍體落在自已懷裡的虎賁騎：“！！！”

“是...我等...這就護送回虎牢關。”

自認為久經沙場，什麼場面沒見過，這場面我真沒見過的虎賁騎強忍著噁心，艱難的放好屍體後開口回應，眼神溝通旁邊幾個同伴和自已一起策馬離開。

“快跑，他是鬼神，他不是人！”

“羯王...被人生撕了？！”

“跑不了的，這是上天派來懲罰我們的......”

“哈哈哈，我們完了，下一個就是我們北蠻了吧......”

虎賁騎離去的馬蹄聲驚醒了周圍的異族，看到這一幕的異族都被如此血腥的一幕嚇傻，多數全身癱軟倒在地上，只有少數邊跑邊吐試圖遠離。

“分出四百虎賁騎繼續攪亂，一個不留！”

拿起無雙方天戟，白安向圍過來的虎賁騎下達傳遞命令。

“是！”

得到命令的虎賁騎迅速分出數百人，在已經混亂的營地中開始一次又一次衝鋒。

解決了羯族王者，留下一部分虎賁騎繼續衝殺，白安帶著更多的虎賁騎更加深入。

異族雖然組成了聯軍，但終究不是一個民族，異族的習慣，習俗都不一樣，雖然混住卻無法徹底融入到一起，都有著各自的小團體，異族大營延綿數十公里也有這部分原因在內。

不過這倒成了異族的弱點，現在白安帶領著虎賁騎突襲，混住的異族第一反應必然是稟報給自已族落的統領者。

赤兔的速度就不用說了，就是白安帶領的精銳虎賁騎，完全可以在異族幾個首領得知情況前連續發動突襲。

突襲大營後，白安還會留下一部分虎賁騎持續攪亂，讓盤根交錯的異族摸不清情況，無法成有效反擊。

..........

“只剩幾萬人的匈奴太過分散，留下三百虎賁騎在這邊清剿，繼續！”

帶領著虎賁騎來到一片人有些少的營帳位置，白安分撥出三百虎賁騎延續擴大大營的混亂後，帶著剩餘的一千虎賁騎向著異族營地內相對更中心的位置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