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裡的一點聲音,還在繼續,只要靠近一點點,就知道並不是尋常夜間蟲子的叫聲。

祁俊升死死捂住溫單陽的嘴,開始進攻,“不學無術。”

“你也就這點用處了。”

床上的用處?

溫單陽很生氣,哼哼兩聲,又說不出完整的話。

要不是釣不到霍霖,誰他媽受你委屈。他又不能去睡工作人員。

【長夜漫漫,無心睡眠?】突然的廣播聲,嚇到了很多人。

節目組新鮮出爐的玩法,【讓我們關上燈,來一場誰都不知道誰的傾心聊天吧。】

燈泡兒,黑了。

陳爭瑜一驚,有意思,“這玩意兒,還帶聲控的?”

黑麻麻的,哪需要面具啊,根本連靠近的是人是鬼都難以分辨。

“瑜哥……”邵鈺猶猶豫豫的聲音。

陳爭瑜繼續大大咧咧的躺他的睡袋上,“怎麼了?想程似錦了?我帶你去找他?”

“不是……”邵鈺慢吞吞的聲音,“也有一點想,但是,我現在主要是想向你問一個問題,你應該懂的……”

神神秘秘的。

陳爭瑜皺了皺眉,“什麼問題,太觸及隱私可不行,比如問我一個月能掙多少這種。”

“不是。”邵鈺都快被陳爭瑜逗笑了。

他聲音小小的,“會不會痛?”

陳爭瑜沒聽明白,“哈?”

“就那個啊。”

“哪個?”

“做飯!”邵鈺猛的出聲。

氣氛非常安靜,估計外邊其他找人聊天的嘉賓以及拍攝的攝像大哥都聽到了。

邵鈺捂住自已通紅的臉,他尷尬了。

“你不知道?”陳爭瑜尋思著那晚青年旅社白給他們製造機會了?

雖然刷的是霍霖的卡,但是包了一期節目的金主大大正是在下。

陳爭瑜‘狂妄的笑聲——’

邵鈺渾身發燙,“我知道,但是……”

每個人可能不一樣,他想讓兩個人更舒服。好像,程似錦太顧及他的感受了,邵鈺只在開始的時候有難受,後面很奇妙,完全不痛。

他也想知道程似錦會不會和他一樣,或者他憋著沒完全使出來。

陳爭瑜雙手枕著腦袋,“這問題你問我還不如上網呢,畢竟,網上那人才濟濟。”

邵鈺點頭。

看瑜哥的性子,應該也是比較狂野的,和他性子不太一樣,玩的花招,嗯……應該也是多姿多彩。

“你怎麼這麼安靜?”陳爭瑜盯著帳篷頂,幽幽一聲,“在想什麼有的沒的?你是不是在破壞我的名聲。”

邵鈺輕輕笑,“瑜哥,誰能破壞你名聲啊。只有你自已,才可以。”

“哦……”說到這兒,陳爭瑜是想明白了。他名聲早就被自已破壞完了。

“說實話,這個時候,這種環境,特別適合講鬼故事。”陳爭瑜話音剛落。

邵鈺立馬拿出手機,“瑜哥,我想我們也不必矜持了,我打電話讓霍哥來吧。”

這麼下去,他害怕,今晚就不用睡了。

陳爭瑜居然沒有阻攔,只是呆呆的繼續盯著黑麻麻的帳篷頂。

他和霍霖產生歧義,其中一個原因不就是介意姜瀾在霍霖身邊的分量嗎?

現在姜瀾開始出招了。

他如果爭取,能夠爭取到霍霖嗎?

“電話打不出去……”邵鈺一看手機,第一次罵出了聲音,“媽的,他們居然斷我們訊號。”

外邊找老婆的人一定亂成了一鍋粥。

邵鈺有點煩躁,“怎麼辦?”

陳爭瑜被子一蓋,愛誰誰。他才不要爭取三心二意的男人。

前半個小時,帳篷處還有燈的時候。

姜瀾掀開了帳篷,發現不對勁,自已所在的位置怎麼人,不對了。

看到有霍霖的時候,姜瀾的心有點小波瀾。

“對不住啊,我們私底下換了位置,你在四人間。”翟雲做出‘抱歉抱歉‘的手勢。

“當然,如果你介意的話,我們也可以把老胡拉進來,你住單人間。”翟雲尋思著自已說話也蠻客氣的。

沒想到姜瀾壓根不搭理他,直直走到霍霖的面前,坐下。

“這是我的房間。”姜瀾肯定的語氣。

也就是他不肯走了?

翟雲對上程似錦的眸。

倆正打算犧牲誰和祁俊升,溫單陽那兩個專門愛搞事的人住時。

有人起身了。

翟雲一看,立馬哭爹喊娘了,“師傅師傅,你可別去啊,那兒是個吃人的地方,萬一你被佔便宜,師孃非得用今天殺魚的刀砍了我不成。”

“我不去,你想多了,我出去吹吹風。”霍霖簡單一句。

翟雲悲壯演技結束,“噢,這樣子。”

姜瀾跟上他,“保姆車裡有一副上好檀木製成的旗子,可以作為一項睡前很不錯的小遊戲。霍霖,我們要不要一起去下棋?”

程似錦就聽到這句,趕緊給邵鈺打電話,通知陳爭瑜。畢竟,這傢伙很愛睡覺,打他電話極大可能打不通。

翟雲呆呆,不服氣,“好傢伙,姜瀾和師傅可以講這麼多字的話,結果和我們要麼不搭理要麼是敷衍,真是的!”

令人氣憤。

“這麼生氣呢,要不要人哄呢?”

三人間的帳篷外傳來了慵懶帶笑的聲音。

翟雲眼中,高大的身影越來越靠近,一雙修長的手觸碰著帳篷的拉鍊,慢慢劃開,一雙大長腿首先映入眼簾,然後再是一張俊美無比的臉。

程似錦通完電話之後,抬眸看了談遇一眼,嘀咕,“怎麼都出來找老婆了?”

起身,他也要去找老婆。

翟雲就尋思著程似錦的話很不對勁。

“什麼意思?什麼意思啊,我就成了他老婆?”翟雲氣勢洶洶,咬牙切齒,張牙舞爪,“就不可以他是我老婆嗎?”

一頓。

程似錦的身影已經消失在茫茫夜色中了。

而談遇,似笑非笑的眉眼,很是溫柔的回覆了一聲,“老攻?”

翟雲整個人當場紅溫,“我、我我、我剛剛……”

磕巴到話差點說不完整。

“純粹就是想在嘴巴上贏一場,我對你一點都不感興趣。”翟雲說完,長呼一口氣。

談遇眉眼帶笑,那雙骨節分明的手,慢慢的撫在他的心間。

“那這裡,怎麼跳得那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