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火站在井野房間門外,內心思緒翻湧。

她回想起剛才無意中聽到的對話,意識到現在房間裡的“井野”其實是蘇白。

一個大膽的想法在她心中萌生:蘇白一定很害怕暴露身份吧?

深吸一口氣,花火輕輕叩響了房門。

‘我到底在幹什麼?我為什麼要來敲門?’

她思維混亂。

門開了,“井野”出現在門口。

花火凝視著眼前這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

麻木地踏入房間。

她的目光如蝴蝶般在“井野”身上輕輕跳躍,不願錯過任何細節。

回憶如潮水般湧來,將花火帶回到節目開播的第一天。

那天,當蘇白出現在眾人面前時,花火感覺世界彷彿靜止了一瞬。

他的笑容如春日陽光般溫暖,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舉手投足間散發著獨特的魅力。

那一刻,花火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心動,彷彿有無數小鹿在心頭輕快地奔跑。

在花火眼中,蘇白宛如從畫中走出的完美人物。

他的容貌俊朗非凡,眉宇間透露出智慧與堅毅。

每當他微笑時,彷彿能照亮整個房間。

他的身材勻稱有力,走路時的姿態優雅而自信。

甚至連他身上淡淡的氣味——像是陽光下的青草混合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檀香——都讓花火感到陶醉。

此刻,明知眼前的“井野”其實是蘇白。

花火感到一陣莫名的興奮和緊張在體內交織。

她的心跳加速,手心微微冒汗,卻又努力保持著表面的鎮定。

花火小心翼翼地觀察著“井野”的一舉一動,希望能從中捕捉到蘇白的影子。

她注意到“井野”站立的姿勢似乎比平時更挺拔了一些,說話時的語調也微妙地變化了。

當“井野”抬手整理頭髮時,那個動作莫名地讓花火想起了蘇白。

這些細微的差異,在花火眼中都成了珍貴的線索,讓她更加確信自已沒有猜錯。

其實只是井野換剛剛回身體需要一點時間來適應。

花火的內心激動不已,卻又不敢表露分毫。

她小心翼翼地維持著平常的表情,生怕自已的異常會引起“井野”的懷疑。

這種既想靠近又不敢暴露的矛盾心理,讓花火感到既緊張又刺激,彷彿置身於一場只有自已知曉的秘密遊戲中。

花火的思緒不由自主地回到了“霧裡尋心”的那一天。

她清晰地回憶起自已躲在花車下,看著蘇白和手鞠坐在上面的場景。

那一刻,一股強烈的羨慕之情湧上心頭,她多麼希望能代替手鞠的位置。

她閉上眼睛,想象著自已與蘇白並肩而坐在花車上,一同捧著那顆象徵愛情的紅心。

這個畫面如此美好,卻又那麼遙不可及。

霧裡尋心遊戲結束後。

她極度渴望將自已的愛心投給蘇白,表達自已的心意。

然而,理智告訴她,佩恩為了勝利付出了那麼多努力,如果不把愛心投給他,似乎有些說不過去。

最終,她選擇了一個折中的方法。

花火悄悄列印了一顆愛心,作為匿名信放在了告白牆上蘇白名字的那一欄裡。

這個小小的舉動,既表達了自已的心意,又不至於引起太多關注。

花火深吸一口氣,平復內心的激動。

她不知道的是,井野和蘇白已經換回了自已的身體。

眼前的井野就是真正的井野,而非她以為的“偽裝中的蘇白”。

……

“井野……”花火低聲喚道,目光閃爍,不安地低下頭。

井野察覺到花火的異常,關切地問道:“怎麼了?花火?有什麼事情嗎?”

‘蘇白應該不會暴露自已的身份,所以,我可以……’

花火咬了咬下唇,聲音微顫:“我,我害怕。”

她抬起頭,眼中滿是憂慮,“聽手鞠說,佐助在「天神煉心」的幻術中設定了很多可怕、噁心的東西。”

花火突然向前一步,將自已投入井野的懷抱。

這個突如其來的舉動讓兩人都有些措手不及。

花火的心跳驟然加速,如同擂鼓般在胸腔中劇烈震動。

她的思緒如潮水般翻湧:‘天啊,她是蘇白!我現在真的在蘇白的懷裡!’

這個認知讓她既緊張又興奮,全身都微微顫抖起來。

花火小心翼翼地收緊雙臂,生怕這美好的幻覺會突然消失。

井野被這突如其來的擁抱驚得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回過神來。

她感受到花火的緊張和顫抖,心中湧起一股保護欲。

井野溫柔地伸出雙臂,輕輕環住花火纖細的身軀,給予安慰和支援。

在這個緊密的擁抱中,井野清晰地感受到花火劇烈的心跳。

那快速而強烈的節奏透過薄薄的衣料傳遞過來,讓井野不由得皺起眉頭。

她誤以為這是花火因為恐懼而產生的生理反應,心中對花火的擔憂更甚。

“沒事的,花火。別怕,我在這裡。”

井野輕聲安慰道,聲音柔和而堅定。

她的手輕輕撫摸著花火的後背,試圖平復對方的情緒。

佐助,你這個混蛋!幸好老孃沒跟你一組!

怎麼能在幻術中設定那麼可怕的內容?

完全不考慮其他人的感受,你看把花火嚇得!

我一定要好好教訓你一頓!

她的內心燃起一股怒火,為花火感到不平。

要是我來設計幻術,一定會創造出美好溫馨的場景,讓大家都能享受其中。

哼,男人果然都不懂得體貼!

然而,井野並不知道。

此刻花火內心翻湧的並非恐懼,而是一種更為複雜、更為熾熱的情感。

花火的心中正在上演一場激烈的情感風暴:

愉悅!我好興奮!

‘蘇白君,你知道嗎?我現在多麼想永遠留在你的懷抱裡。這種感覺,比我想象中還要美好千百倍!’

她緊緊依偎在井野懷中,身體顫抖。

沉浸在自已幻想的溫暖裡。

這一刻,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和滿足。

井野輕拍著花火的後背,試圖安撫她。

殊不知,這個單純的舉動卻讓花火更加沉醉其中,內心的火焰越燃越旺。

……

深夜,別墅內一片寂靜。

佐助的房間裡,昏黃的檯燈依舊亮著。

他專注地設計著「天神煉心」的幻術內容,眉頭微皺,顯然正在構思一些令人不安的場景。

桌上散落著幾張草稿,上面密密麻麻地寫滿了各種恐怖場景的構想。

對於女性忍者。

佐助設計了令人毛骨悚然的蟲子幻境:

無數巨大的蜈蚣在面板上爬行,蠕動的蛆蟲從地面湧出。

而對於男性忍者。

佐助準備了更加心理化和生理性的恐怖場景:

你最親近的人被一個模糊的黑影折磨,他們痛苦的尖叫聲不斷傳來,而你卻無能為力。

與此同時,你感到自已的身體正在腐爛,皮肉一塊塊地脫落,露出下面蠕動的蛆蟲。

你想尖叫,卻發現自已的聲帶已經消失。

周圍的空氣變得粘稠,每一次呼吸都如同吞嚥腐肉。

最後,你意識到這個世界中只剩下你一個人,永恆的孤獨和絕望籠罩著你,沒有任何逃脫的可能。

佐助微笑著看著自已的創作,滿意地點了點頭。

這些場景足以讓最堅強的忍者也感到恐懼和絕望。

他甚至為每個參賽者量身定製了特殊的幻術:

讓井野感受失去美麗容顏的恐慌;

讓佩恩陷入藝術全部消失的世界;

讓蘇白體會貧窮帶來的絕望。

有些病症有錢就能治好,但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親人死去。

至於花火,佐助打算讓她經歷白眼失明的恐懼。

“啊嚏!”

一個響亮的噴嚏打破了房間的寧靜。

佐助揉了揉鼻子,嘴角不自覺地揚起一絲微笑。

“一定是哥哥在想我了。”

這個想法讓他感到一陣溫暖,彷彿給予了他更多的動力。

他的目光轉向窗外的夜空,彷彿能透過黑暗看到遠方的鼬。

“哥哥,請你好好看著我吧。我一定會在「天神煉心」中取得勝利,讓你為我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