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秋山守墓人 第一章節
驚悚民間異聞錄之天黑,請閉眼! 墨香葫蘆 加書籤 章節報錯
秋山墓園守則:
1,有人敲門請先觀察他是哪隻腳先邁進來的,右腳為正常,左腳請自行斟酌 。
2,墓地傳來的敲擊聲請忽略,那有可能是住戶在敲門。
3,天黑請不要去北邊,那邊沒有住戶,請保持安靜。
4,有人要和你玩捉迷藏,請答應他。
5,請保持情緒穩定,住戶們都喜歡聽話的好鄰居。
我滿心困惑地坐在桌前,將主管發給我的那份守則仔細看了一遍。
然而,越看越覺得有些不對勁,尤其是其中“住戶”這兩個字,反覆思量之下,我心中不禁湧起一陣寒意,因為這兩個字似乎針對的並不是普通的居民,而是那些已經下葬的墓主們。
這是這裡獨有的守則。說起守墓這事,別說是男生,就算是大老爺們過來幹都滿心不願意。
我著實也不曉得為什麼上頭這次分了個小姑娘過來。主管是個穿著中山裝的中年人,那中山裝看起來有些陳舊,彷彿承載著歲月的滄桑。
或許是在這陰森的地方待得太久了,他的全身散發著一股陰鬱冰冷的氣息,讓人不寒而慄。
他眉頭緊蹙著,那深深的皺紋彷彿訴說著無盡的憂慮,用他那冷漠且犀利的目光上下打量了我一圈,然後用低沉且嚴肅的聲音說道:“既然來了,就守好這裡的規矩,只要守規矩,就不會出事。”
我向來是個不折不扣的社恐,與人交流對我來說簡直就是一種煎熬,那種內心的緊張和不安常常讓我無所適從。
也正因如此,為了能夠找到一份無需頻繁與人交流、可以讓我保持安靜的工作,我經過深思熟慮,最終決定報考當個守墓人。
這份工作的薪水雖說不算多,然而,聽旁人講它的漲薪幅度很大。
而且,工作地點遠離喧囂的人群,沒有那些複雜的人際交往和紛紛擾擾,所以總體而言是比較合我心意的。
來到這裡其實是我主動申請的,家裡對此還一無所知。他們僅僅知道我考上了事業單位,從此能夠吃上公家飯了,在他們看來這是件值得高興和驕傲的事。
守墓還會出事?想到主管那嚴肅的神情和警告,我心裡有點疑惑。
畢竟在我原本的認知裡,守墓不就是看守墓地,能出什麼大不了的事呢?可主管的態度又讓我隱隱覺得事情似乎並非那麼簡單。
這裡是秋山墓園,一個規模頗大的墓園。在這裡,一個墓地的價格從幾萬到幾十萬不等。
想想也是可笑,活著的時候為了一套房子兢兢業業、辛苦奔波,死了竟然還得在這上面栽在錢上。
我留意到守則上面寫了“不要去北邊”,於是忍不住指著這個問道:“北邊是哪裡?那邊為什麼不能去啊?”
主管聽了我的問話,臉色瞬間變得有些慍怒,斥責道:“太好奇在這裡是做不久的!
那邊還沒賣出去多少,空蕩蕩的,你一個小姑娘去幹嘛?”我見他脾氣說來就來,心裡不禁有些發怵,只好撇下嘴,不再吭聲,示意自已記住了。
或許是因為長期在這裡工作,很少有機會與他人交流,這位主管的性格顯得有些生硬和刻板。
他看起來年紀並不大,但頭髮卻已經花白了一半,給人一種飽經滄桑、疲憊不堪的感覺。他那佈滿皺紋的臉龐透露出歲月的痕跡,彷彿經歷過無數次的挫折和困難。
儘管如此,他仍然堅守在自已的崗位上,默默承受著壓力和責任,努力完成工作任務。從他身上,可以感受到那種堅韌不拔、不屈不撓的精神力量。
主管面無表情地說道:“今晚你守夜,一三五,歸你。二四六,歸我。”
聽到這話,我心裡不禁“咯噔”一下。這地方目前只有我和主管兩人,第一天來就分開守夜,說實話我心裡有點發怵。
畢竟這陰森的環境,寂靜的氛圍,讓人難免心生恐懼。
然而,既然選擇了這份工作,總得去習慣。我暗暗給自已鼓了鼓勁,強裝鎮定地點了點頭,應道:“好,我知道了。”儘管內心忐忑不安,但也只能硬著頭皮答應了。
守墓人的辦公室坐落在山腳下,位置略顯偏僻。這兩天的天氣一直陰雨綿綿,整個天空都被厚重的烏雲籠罩著,讓人的心情也不由得變得壓抑。
剛過清明不久,大多數該來祭掃的人都已經來過了,所以這段時間來掃墓的人寥寥無幾,墓園裡顯得格外冷清和寂靜。
偶爾會有一個電話打進來,詢問空墓地的價格。那單調的電話鈴聲在安靜的辦公室裡突兀地響起,打破了長久的沉寂,但也只是短暫地帶來一點生氣,隨後一切又重新歸於平靜。
一到四點半這個下班點,主管那動作簡直讓人目瞪口呆。他跑的速度比兔子還快,一溜煙就沒了蹤影。
那會啊,完全看不出他是個上了年紀的人,那敏捷的身姿和迅速的動作,反而堪比那些老頭老太在碰到超市大促銷時的架勢。
那股子衝勁和迫不及待,彷彿前面有什麼天大的好事在等著他,生怕去晚了就會錯過一樣。
我靜靜地站在原地,目送著他的身影迅速消失在路的盡頭。秋山墓園之所以被叫做這個名字,正是因為這座山叫做秋山。
山上的楓樹多得遍山遍野,每到秋季,當秋風輕輕一吹,那楓葉就如同烈火般燃燒起來,整座山彷彿披上了一層朦朧的紅霧。
那景色,美則美矣,但在這寂靜的墓園氛圍中,卻也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詭異。
晚飯是自已提前帶過來的,裝在飯盒裡,簡單卻能果腹。辦公室裡的設施比較老舊,桌椅都有著磨損的痕跡,牆壁也略顯斑駁。
但還算好使,起碼能滿足基本的需求。當我把飯盒放進微波爐加熱的時候,電流聲“滋滋”作響,突兀地出現在流動的空氣中,那聲音在安靜的環境裡被無限放大,為這逐漸黑下來的天色增添了一抹異樣的氛圍。
老陳,也就是主管,曾經說過喝水的杯子有一次性的,就在辦公桌下面,可以自取。
我蹲下身去,一時卻沒找到具體的方位。他的辦公桌下面堆滿了好些雜物,橫七豎八地放著,顯得雜亂無章。
藉著昏黃的燈光,我在摸索的過程中摸到了一手粘膩的東西,心裡頓時“咯噔”一下。伸出來一看,滿手帶著一股刺鼻的腥味,是半乾涸的黃色油漬,那模樣看著噁心極了,讓人胃裡一陣翻騰。
可能這裡太久沒打掃過了吧,我在心裡默默想著,改天一定要好好打掃一下。
我在那堆雜物裡翻騰了好半天,才終於找到一疊一次性杯子。
再看向那飲水機,上面佈滿了厚厚的灰塵,背後竟然還結了一張蛛網,看上去已經有段時間沒人清理過了。
此時的我實在是很渴,儘管心裡極度抗拒,但也只能強忍著潔癖,接了一杯水。
接水的時候,我不禁在想,不知道這桶水是否過了保質期。這水的顏色也是怪怪的,呈現出一種淡粉色。
仔細一看,裡頭還有幾隻不知怎麼鑽進桶裡的黑色小昆蟲,在杯子裡浮浮沉沉。
這水剛入口,就有一絲鐵鏽味在舌尖蔓延開來,我咂咂嘴,怎麼感覺這味道有點像血。
心下一突,懷著忐忑的心情湊近聞了聞,那種相似的感覺更加強烈了,胃裡頓時一陣翻湧。
老陳的身影在我的腦海裡一閃而過。我來報到的那天,透過辦公室的玻璃窗,看到他撅著屁股在底下翻找著什麼。
當他察覺到我進來後,還不自然地捻了捻衣角,故作沒什麼事的樣子。
而他的衣角帶著一片掌心大的溼潤,由於衣服是黑色的,所以只見到一團同色系的暈染。正當我滿心懷疑時,門口突然傳來一陣有節奏的敲門聲。
我放下水杯,打算去開門。可就在即將握住門把手的瞬間,突然想到守則上寫著:晚上 6 點之後,如有人敲門,請先觀察他是哪隻腳先邁進來的,右腳為正常,左腳請自行斟酌。
想到這,我懸在門把手上的手放了下來。我的手機正在飲水機旁充電,我看了一眼背後的掛鐘,5:45,還沒到 6 點。
於是,我深吸一口氣,把門開啟了。居然是去而復返的老陳,他一邊喘氣一邊說道:“突然想起來我有東西沒拿。”
老陳側過身子走了進來,許是趕回來太急,走路的姿勢有點向前傾。他看了一眼我,問道:“你要吃飯了?”
他快速掃了一眼我放在微波爐裡尚未拿出來的飯菜,然後動作慢悠悠地坐在了辦公椅上。
我忍不住問道:“對,師傅,你忘記了什麼東西啊?”他究竟忘了什麼?居然還連夜趕回來?
然而,老陳並沒有回應我,只是眼神幽幽地望著那個被鎖住的抽屜,嘴裡喃喃自語:“鑰匙呢?鑰匙?”
他的神情顯得有些焦急和迷茫,彷彿那把鑰匙關係著極其重要的東西。
我愣了一瞬,大腦有片刻的空白。我才來第一天啊,許多事情他都還沒和我交接好,就匆匆忙忙地讓我守第一夜了。
別提給我什麼鑰匙了,我連這地方的很多規矩和注意事項都還沒搞清楚呢。
“師傅,你沒給我鑰匙啊,你是不是忘了?”我著急地說道。
“沒給?哦,我忘了。”他的語氣平平淡淡,聽不出任何的情緒波動。
也不知他是真的覺得自已忘了,還是在敷衍我,這種情況真是說不出的怪異,讓我心裡莫名地湧起一陣不安。
老陳在身上和周圍找了半天也沒找到鑰匙,可他也沒著急走,就那麼靜靜地坐在那裡,目光沉沉的盯著我,那眼神彷彿要把我看穿,卻又始終不說話。
我捧著飯盒,被他這樣盯著,感覺渾身都不自在,原本就因為這裡的環境和之前的種種狀況而沒什麼胃口,此刻更是有點難以下嚥。
我心裡暗自琢磨著,他不是說回來拿東西嗎?難道東西是被鎖在抽屜裡了?
可既然沒鑰匙,那怎麼還不走呢?這一連串的疑問在我心頭縈繞,讓我愈發覺得忐忑不安。
天色已經從原本的灰濛濛迅速變成了一片暗黑,山上的溫度也降得很快,彷彿一下子就進入了寒冬。
這屋子裡就像快要零下了一樣,寒冷的空氣無孔不入,我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掏出手機看了看,發現有幾個未接電話,還有條簡訊。點開簡訊一看,居然是老陳發的,而傳送的時間竟然就是現在。
可他不是就坐在那裡嗎?我滿心疑惑地轉頭看向老陳,他依舊沉默地坐在那裡,目光還是沉沉地盯著我,這一切實在是太詭異了。
也沒見他拿起手機啊,就在這時,簡訊裡寫著:“李倩,飲水機裡的水不要喝,不乾淨,還有,我抽屜的鑰匙在櫃子第二層的抽屜裡有,需要你可以自已拿。”
陡然間,我似乎發現了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拿出手機再看一眼時間,是六點三十五,可牆上的掛鐘時間卻顯示是六點二十。
也就是說牆上的掛鐘時間比手機時間慢了整整十五分鐘。
還有,老陳竟然知道鑰匙在哪裡,那他為什麼還要來問我?正想著,“叮咚”,手機忽然響了一聲,又是老陳發來的簡訊:“晚上聽到任何聲音都不要開門,山裡頭沒人需要你幫忙的。”
看到這,我臉色肉眼可見的難看下去,心裡一陣發毛,開始回想老陳是哪隻腳先進來的?
因為是熟人和上司的關係,我居然下意識地忽略了他進來的步伐,真是該死!難道是左腳?
我艱難地嚥了口口水,將借把手機塞回口袋裡的動作,試圖掩蓋住了顫抖的手。
兩個人在昏暗發黃的燈光下四眼相對,兩兩無聲。一些不知名的小蟲子趁機飛起,纏繞在燈泡上,使得原本就不太明亮的燈光更加昏暗。
老陳突然笑了笑,露出一口被煙燻到黑黃的門牙,那笑容在這氛圍裡顯得格外詭異。“你怎麼不走?”
他不是老陳!明明下班前說好今天是我守夜的。
冷汗從鬢角滑下,順進了領子裡,我強裝鎮定地說道:“我今天守夜,師傅你是不是忘了。天色已晚了,師傅你早點回去吧。”
“哦,忘了,腦子不靈光了。”他訥訥地盯著我,眼底閃爍著莫名的光,那光芒讓我心裡直發毛。
我見狀將椅子往後挪了挪,窗外已經黑成一攤墨,風將枝條颳得東倒西歪,幾根禿枝甚至還拍打在窗戶上,發出“啪啪”的聲響。
“你知道里面有多少人死於意外,又有多少人不甘心嗎?”他幽幽地說道,那聲音彷彿從遙遠的地方傳來,帶著無盡的陰森。
他悠悠地抬起手往外指去,也不知是不是錯覺,當我沿著他的手指望出去時,似乎看到了一縷人影一閃而過。
我心裡“咯噔”一下,臉上卻只能乾笑兩聲,說道:“師傅,大晚上的我們聊些別的吧。”
“別的?嗯,我有點餓了。”他歪斜著腦袋,眼神裡帶著惡趣味,肆意地掃射過來。
舌尖飛速地從上唇劃過,那模樣像是碰到了什麼好吃的東西,正在極力忍耐。我頓時不寒而慄,全身的肌肉都緊繃在一起,彷彿被凍住了一般。
微波爐裡的飯菜早已轉涼,我試圖打破這令人窒息的氛圍,說道:“師傅,我帶了飯菜,正好現在沒胃口,你吃吧。”
“不,我不愛吃那些。”老陳的眼神就沒離開過我身上,我從裡面看到了貪婪、渴望、嗜血,彷彿自已在他眼中就是一塊待宰的羔羊。
神經已經繃到了極致,如果,如果他再說出什麼奇怪可怕的話,恐怕我要不顧一切地奪路而逃了。
這才入職第一天就碰到這種事,我不免覺得自已的手氣有點過好,怎麼就攤上了這樣的工作和這樣詭異的狀況。
“太晚了,我要走了。”老陳可惜地嘆了口氣,那嘆息聲在寂靜的屋子裡顯得格外清晰。
他艱難地站起身子,站起來時還左右搖擺了一下,彷彿腳下虛浮無力。
他憤恨地捋了兩把抽屜上的鎖頭,弄得鎖頭嘩啦作響,那聲音刺耳又讓人心驚。
然後,他才深一腳淺一腳、步伐深淺不一地向門口走去。臨了快出門時,他吊著眼神,意猶未盡地瞥了我一眼。
等他出去後,我才恍然驚覺自已一直忘了呼吸這回事,臉都已經憋得青紫了。
我急急忙忙撲過去,用顫抖的手把門鎖好,如是才重重喘了口氣。
約莫過了五分鐘,我才鼓起勇氣從視窗往外望去。路口處有個不甚明亮的路燈,由於年久失修,所以這燈光也忽明忽暗,閃爍不定。
老陳白天還曾為此抱怨過,說上面的人一直沒來修。可現在,下面赫然屹立著剛剛出門的老陳,他笑盈盈的站在下面,一動不動地望著我這個方向。
頭頂的陰影向下灑下,然而地面上居然沒有他的影子!
老陳的嘴角上下翻動,慢悠悠的嘴型讓我立馬分辨出了他在說什麼:“我還會再來的。”
他那模樣像貓捉老鼠一般,篤定又悠閒。在我駭然向後退去,差點跌倒時,忽然又不見了人影。
我扒著窗戶,大著膽子四周望了一圈,黑黝黝的夜色裡彷彿藏了無數讓人害怕的東西,未知的恐懼如潮水般向我湧來。
入職前我是堅定的無神論者,可現在,我只能緊縮在桌子底下瑟瑟發抖,手指哆嗦著不停的往外撥著警察的電話,可那頭傳來的聲音始終是無訊號,那一聲聲的“無訊號”提示音彷彿是對我絕望處境的無情嘲笑。
第二天,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還未完全穿透黑暗的時候,我是在老陳的推搡下緩緩醒來的。
眼睛還未完全睜開,乍然看到那張讓我擔驚受怕了一整晚的臉,昨晚的恐懼瞬間如潮水般湧迴心頭,我嚇得渾身一激靈,本能地一把將手裡緊攥著的手機狠狠砸了出去。
老陳猝不及防,被砸了個正著,他捂著臉一聲慘叫,怒吼道:“李倩,你在幹什麼?”
他緩緩把手移開,眼角處赫然有處青紫,那片瘀傷在他的臉上顯得格外刺眼。
這刺激性的疼痛讓他的眼眶瞬間紅了,眼淚都被逼得帶出來了一點。
“師傅?”我戰戰兢兢地開口,聲音裡還帶著難以掩飾的顫抖,小心試探道。
眼角的餘光瞥見屋裡已經透亮,不再是昨晚那陰森恐怖的黑暗,高懸的心這才總算放了下來。
“是我,你這是怎麼回事?”他皺著眉頭,向後退了幾步,雙手揮舞著示意我自已從桌子底下鑽出來。
我費力地爬出來,手腳都有些發軟。“師傅,昨晚你有沒有回來過?”我聲音發顫地問道。
“回來?我回來幹什麼?”老陳一臉的疑惑和不解。
一股涼氣從腳底猛地竄起,直逼我的頭頂。明明陽光從外頭照射進來,能明顯地感到周圍在慢慢升起的溫度,可我卻像是被放進了冰窖,硬生生被蒸出了一腦門的冷汗。
“師傅,我昨晚……昨晚見你回來了。”我結結巴巴地說著,整個人都止不住地顫抖。
“你確定沒看錯?”老陳眉頭緊皺,目光緊緊地盯著我,那眼神彷彿要把我看穿。
老陳抿著嘴,臉色也瞬間青了下來,陰沉得嚇人,“你開門了?”他的聲音低沉而壓抑。
我不知所措地連連點點頭,滿心的惶恐與迷茫。頭一回碰到這種事,要不是才剛入職第二天,這份工作來之不易,我都想毫不猶豫地跑路了。
“師傅,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我帶著哭腔,聲音顫抖地問道。
他重重地嘆了口氣,滿臉的無奈與憂慮,“現在說也晚了,我們守墓的最重要的就是守規矩,可你破了規矩,把不屬於這裡的東西邀請進來了。”
“不屬於這裡的東西?”我瞪大了眼睛,滿心的驚恐,聲音不自覺地拔高,帶著難以抑制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