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想念著你的,阿白。感受不到你的氣息真的讓我好難過,所以我瘋狂的嗅著你穿過的內衣,你穿過的外套,那種感覺就好像要高鈔……』摘自——涼熙日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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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白的喉結滾動,這是他心虛的表現。
“涼熙,我覺得,我們可以過正常人的生活的,”他開始進行半真半假的哄騙,“這之後我們可以過正常情侶的生活,互相愛護,互相遷就。這不好嗎?為什麼非要整監禁這一套。”
涼熙已是滿臉淚痕,她的笑比哭還難看,搖了搖頭,“不,阿白,我們……已經回不去了。從我帶你來到這裡的那一刻,我們就已經……回不去了。”
蘇白啞然,一切話語到嘴邊,都顯得那麼無力。
天已經晚了。
涼熙幫蘇白換了睡衣,把他的腿還有胳膊重新捆綁了一下,捆的像個木乃伊一樣,勒的蘇白呲牙咧嘴。
“涼熙……你能不能,松一點兒?”
涼熙搖頭,“那樣你會逃跑的。我雖然笨,但是不傻。”
綁完之後,這瘋女人就心滿意足的躺在蘇白身旁,摟住了蘇白一條胳膊,再把腦袋埋在蘇白頸窩裡,幸福的閉上了眼睛。不一會兒,便沉沉睡去。
這可是個難的的好機會。
蘇白小心翼翼的縮了縮胳膊。
結果,這不痛不癢的一扯,便讓涼熙瞬間睜開了眼睛,直勾勾的,像是夢魘一般,盯緊了蘇白。
“阿白,你怎麼了?”
草,這個女人,怎麼還沒睡?
“你還沒睡啊。”蘇白扯出來個苦笑。
涼熙把自已愛人的胳膊摟的更緊了,甚至那不是很大的歐派都整個貼上,呼吸噴灑在了蘇白的脖子上,癢癢的,溫熱的。
“我睡著了呀,阿白,你是渴了想去喝水麼?”涼熙危險的眯了眯眼睛,“你可以叫我,我去幫你倒水。”
“不用了。”蘇白像洩了氣的皮球,瞬間蔫了。
看來,又少了一個逃脫方法。這女人的睡眠質量也太差了吧!輕輕一動就會叫醒她。
深夜,又多了一個失眠的人。
蘇白瞪著個大眼睛,看著黑乎乎的天花板。他是一點兒也睡不著啊,遇上這種被女朋友囚禁起來的倒黴事兒,論誰也不會睡得著吧?
再一側頭,看到涼熙的可愛睡顏。可蘇白根本無心欣賞,他現在的內心想法只有一個:怎麼樣才能聯絡到外界?
他算了算,距離自已的父母旅遊回家還有將近一個月的時間,也就是說,這段時間,他都要生活在這個瘋女人的陰影之下了?!
不不不!他不要!
蘇白痛苦面具。
他的手機……蘇白把希望之光寄託在了自已的手機上。
不過,現在夜已經深了,涼熙也已經睡了好長時間了,那他現在是不是可以試著……
就在蘇白剛有這個想法的時候,涼熙突然咂了咂嘴巴,甩開了蘇白的胳膊,翻了個身。
天賜良機!天賜良機啊!哈哈哈!
蘇白欣喜若狂,差點兒范進中舉。
太好了,看他一個鹹魚翻……身!
“咚!”
摔地上去了。
操。
“靠!”蘇白發出了痛苦的哀嚎聲。
“蘇白,你他媽不好好睡覺,跑地上去幹什麼?”
沒錯,這話是涼熙說出來的,從揉著眼睛,嘟著嘴,可可愛愛的涼熙嘴裡說出來的。別懷疑,她就是這種會說髒話的女孩子,特別是起床氣犯了的時候。
“真是個笨蛋。”涼熙沒好氣的,用力拉起了蘇白,“這麼大人了,翻身還能摔地上去。”
蘇白:“……”
已經不知道這是他第幾次逃跑失敗了。
好累。
經過這麼一折騰,倒是給蘇白折騰沒勁兒了,這一次,也總算是睡了過去。
這一覺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蘇白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的時候,是想看時間的,但是這偌大的房間裡,竟然沒有一臺時鐘。
很明顯,涼熙的目的就是為了讓蘇白喪失時間觀念。
這瘋女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做好了飯菜,見蘇白醒了,招呼著對方過來吃,“早上好呀阿白~我帶你洗洗臉,吃飯吧~”
“唔……”蘇白一動,發現自已動不了,努力伸著脖子看了看,才想起來自已渾身上下已經被綁成了個粽子了。
唉,大清早,就讓人如此之失望。
涼熙摘下圍裙,一陣小跑著,過來,解開了自已愛人胳膊上的繩子,但是瞬間又銬上了手銬。
蘇白覺得,他寧可蹲監獄,監獄裡的犯人都比他自由,起碼不用一直束縛著雙手雙腳。
眼瞅著,涼熙解完他胳膊上的繩子就想走,蘇白連忙叫住了對方,“喂,我腿上的繩子呢?”
涼熙眨巴了眨巴水汪汪的大眼睛,笑了,“這個不能解開哦~阿白。”
“不是,”蘇白皺眉,沒好氣,“你不解開,我怎麼去洗漱?”
“稍等一下~”
說完,這女人竟然閃身,離開了這間屋子。
大概沒到兩分鐘,門開了。
映入蘇白眼簾的,是……一臺輪椅。
蘇白:“?”
“哈?”
“你……這是什麼意思?”
涼熙的眼神落在蘇白的身上,然後又轉到輪椅上邊,然後又看向蘇白,然後又暗示性的瞅了瞅輪椅,這麼反覆幾次眼神的交流,蘇白就懂了。
他媽的,這批,是想讓他坐輪椅!她推他去洗漱!
“你,你這……!”一瞬間,蘇白的臉就被氣紅了,這不純純把他當寵物圈養了嗎?人能受這種委屈?
“你快把我鬆開,我保證不跑,你讓我自已去洗漱。”
涼熙聽完,瞬間收斂了笑容,狠狠踢了一腳可憐的輪椅,冷眼,“你要是不坐,你就餓著吧。我看你能撐到什麼時候。”
軟硬兼施,涼熙她可最會這一套了。
蘇白不知道說什麼了,可自尊心迫使他不可以妥協。
涼熙重新把蘇白綁了個嚴實,甚至嘴巴都拿毛巾給堵上了。
做完這些,她就搬了個椅子,坐在蘇白的對面,開始擺弄手機,理都不理對面的男人一下。甚至於看都不看那男人一眼,自顧自的笑,自顧自的皺眉,像是完全無視了自已的男人,把他當成空氣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