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剛才那兩個人,跟吉野家的店員好像啊,難道真的是那兩個店員小姐?

在走的時候,我又回頭看了幾眼,微微的看清了當時躲在暗處然後又出來看著我和仁菜的兩個人,髮色和膚色使我有些印象,畢竟很多在吉野家已經吃了很多次了。

沒有混熟,也是眼熟了。

等到了再說吧。

走的路線離吉野家很近,用了近十幾分鍾就到了,我和仁菜走了進去,讓仁菜先找個地方先坐下,我過去點餐。

在我過去的途中,有人在看著我,是那個比較矮的女生,她一直在看著我。

好了,我現在大概是知道了。

「店員小姐,我的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我已經走到了點餐處,輕輕的笑著說。

「——」

「您有什麼想點的嗎?」

「來兩份大份牛肉蓋飯。」

「好的,您稍等。」

我點完了,回到了仁菜選擇的位置,看到仁菜那邊有紙和筆。

「仁菜,把你那邊的紙和筆遞給我一下。」

「哦,好。」

我接過仁菜遞給我的紙和筆,開始在紙上作寫。

現在我寫的東西,在後面,有用處,什麼時候用呢?大概就是在仁菜她們樂隊第一次live前吧。

那兩個店員,也是精通樂器的。

我就說吧,這種顏值的店員,不可能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

而且年紀又和我與仁菜相仿,而在工作,而不是由父母來提供生活費,卻是自已一個人獨自打工,她們的家庭,大概很不幸。

嗯,這只是我的猜測而已,猜測對事基本不能叫猜測,而是叫做提前知道了劇本。

對於仁菜她們的第一次live,當然現在是空來之風,她們連樂隊還沒組建好呢,更別提live了。

「無名,你在寫什麼呢?」

「沒什麼,只是好久沒寫過字了,練一下,飯應該馬上就好,仁菜你再等一會。」

仁菜點點頭,就繼續看手機了。

我不和仁菜說的原因,並不是不相信她,而是我在紙上寫的內容是:「兩位店員小姐,如果你們也在哭泣著的話,想用一首歌來作為自已的吶喊聲,表達出來嗎?」

我看出了仁菜和河原木現在的內心,她們在哭泣著。

仁菜在封閉著,卻又在開放著,她不是很堅強,她是要證明自已,正確者不應該以錯者的身份被欺負,家庭的沉封感不應該在她的身上,一直把她困在一個小小的地方,她現在依舊困於那次80之中。

河原木她的哭泣,是來自人類動搖的心,高中時的輟學,一時的對事情的熱愛,她建立了樂隊,她創作了一首很好很好的歌,讓很多人看到了自已,但是一個樂隊,卻要靠一首歌來支撐著,這真的很可笑。

這就是樂隊其他人的想法,她們看見了偶像樂隊的人氣和流量,在看著自已,堅持著所謂的熱愛,卻忘記了自已是高中輟學出來的,在快吃不起飯,生活不下去的時候,想起了自已是高中出來的,在日本現在的社會風氣,一個低學歷短時間能掙很多錢的錢職業只有一個。

她保留著最初的夢想,看著自已的朋友們,心中拋棄最初的的她們,她苦笑無言,她是知道的,她們並不是拋棄了最初的夢想,而是生活的所迫。

她的哭泣,是她保留著自已與鑽石星塵最初的夢想。

而我的哭泣呢?

「孩子,奶奶以前是一個作家,在我的那個時代啊,女子的學習,可比你們男孩子難得很多呢,所以啊,奶奶不會強迫你去學習,但是你不要逃避學習,你曾經也給奶奶說過,你想成為作家,和奶奶一樣,奶奶當時聽了特別高興,因為咱們家,就你一個是想成為作家的呢。」

「我的好無名,奶奶啊,今天就要走了,這封信是我最後想給你說的話咯,如果你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或者很不順心的事情,就寫下來,文字的力量,可是很厲害的呢。」

奶奶,我的不順心的事情,就是他們也不瞭解我。

不瞭解我為什麼想要成為作家。

壓力,精神壓力。

我一直沒有放棄當初的夢想,為了夢想,我來到了一個陌生的環境,在這裡結交了朋友,比在中國的朋友還要多呢。

因為我的朋友們,她們也在哭泣著。

而我的哭泣,是一個夢想的渴望。

一個搖滾少女為了證明自已,一個叛逆作者少年為了夢想來到陌生的環境。

我們現在都在哭泣著,這便是搖滾少女和叛逆作者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