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不約而同的點點頭,表示自已也是被節目組騙來的受邀者。

當他們察覺到不對勁想要離開時,卻感覺眼前一黑,意識變的模糊不清,完全失去對周圍的感知。

醒來時就身處這間房,期間任憑他們如何用力推拉,眼前的木門都紋絲不動,詭異的是房門並沒有上鎖。

曲風眉頭微皺,他清晰記得自已進來的時候,只是一腳就將木門踹開,幾乎毫無阻力。

“難道說這些人在推門的時候,有一隻詭正站在門外堵著門嗎?”

“血瞳的傑作?”

不過這個想法一出很快又被他否定,血瞳的能力是精神控制,而且控制範圍也是有限的,本體一旦超過目標十米,控制效果將會直接消失。

至於風詭也不太可能,他之前與其交過手,風詭的能力是利用風刃和詭手殺人。

那麼只有一種可能,化工廠內的第三隻詭,那隻能力未知的詭!

“剛剛我們聽到槍聲,你是官方派來救我們的嗎?”

此時,坐在角落的中年男人已經站起身,一邊說著,一邊有些期待的看向曲風,希望對方能說出那句,“沒錯,我是來拯救你們的,跟我走吧。”

“不是。”

說著,曲風徑直走向擺放在牆角的木桶,坐了上去。

他確實有些點累了,剛剛經歷詭打牆,為了尋找出路已經耗費太多體力。

再加上神經一直處在高度緊繃的狀態,此刻得到暫時的放鬆,整個人就像被抽去了筋骨,癱軟的靠在牆壁旁。

拿出一根菸放在嘴邊點燃,深吸一口。

煙霧在房間瀰漫開來,他眯起眼睛,享受著片刻的放鬆。

“那你是誰?該不會是節目組的工作人員吧?!”

“打著十萬獎金的幌子,誘導我們來到真有詭的廢棄化工廠,你是不是想害死我們!”

話音剛落,中年男人情緒激動的朝曲風撲來,伸手就去拽曲風的衣領,想給他一個教訓。

曲風反應迅速,身子一閃輕鬆躲過,沒有讓中年男人得逞,同時用力向前一推。

“敢耍我!”

中年男人被曲風推了一個踉蹌,險些跌倒在地,心中的怒火得不到釋放,怎能就此罷休。

揮舞著拳頭,繼續朝曲風衝來。

然而他的拳頭即將要觸碰到曲風的臉頰時,脖頸上頓感一陣冰涼。

突如其來的冰涼感讓他整個人僵在原地。

低頭看去,只見一把泛著冷光的短刀正架在他的脖子旁。

好在中年男人及時止住前進的步伐,只要再稍微向前半步,短刀就會穿過皮肉,劃破大動脈。

到那個時候,自已算是徹底玩完了。

“你......你要幹什麼?”

中年男人顫顫巍巍的說道,額頭冷汗直冒。

“我不幹什麼,反倒是你,上來就要薅我脖領子,別忘了困住你們的木門是被我開啟的,說到底我還是你的救命恩人。”

“不道聲謝也就算了,現在竟對救命恩人動手,你的良心何在?!”

曲風話音冰冷,手上的力道不禁又加了幾分。

剎那間,短刀割破脖頸的面板,形成一道細長血痕。

“別......別衝動,我錯了,我錯了......”

感受著脖頸處傳來的疼痛,中年男人臉色蒼白如紙,苦苦哀求,生怕對方情緒失控真把自已殺死。

原本中年男人想說一些狠話來嚇嚇曲風,但他的腦中卻不由自主的閃過一樁樁之前看過的殺人案。

作案人大多都是一些歲數不大的小青年,這個年紀容易衝動,做事不考慮後果。

如果惹怒這種人,付出的代價實在太大了。

而曲風看起來歲數不大,出門還隨身帶著一把短刀,很符合熱血青年的形象。

似乎中年男人的苦苦哀求起到了作用,曲風將架在他脖頸旁的短刀緩緩移開,並沒有再為難他。

見此情景,中年男人如釋重負,一下子癱坐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汗水早已溼透衣襟。

“暫時先隱忍,等自已從化工廠出去後立馬上報給治安隊,到時候有這死小子好受的,讓其在裡待個十天八天好好反思。”

心裡這樣想著,中年男人也沒有剛才那麼生氣了,掙扎的從地上站起,笑吟吟的走向曲風,態度誠懇的說道:

“都是誤會,是老哥我太沖動了,老哥向你道歉,對不起,千萬別往心裡去。”

“等老哥出去後,一定請你吃飯!”

曲風目光微動,意味深長的拍了拍中年男人的肩膀:“飯就不用吃了,據我所知化工廠內部存在三隻詭,我們能不能活著離開都是個問題。”

“既然你們能毫無防備的被一隻未知的詭異關在這間房裡,就足以說明那隻詭正在陰暗的角落裡默默地觀察著你們的一舉一動。”

“你們真以為能夠如此輕易地離開嗎?答案是否定的,那隻詭並沒有打算輕易放過你們,它正伺機而動,準備給予你們最致命的一擊。”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貓捉老鼠的遊戲嗎?”

“三隻詭!”

“開......開什麼玩笑?”

表情最豐富的還屬那名中年男人,他先是一愣,隨即臉上露出絕望的神色,眼神也跟著黯淡了下來。

這時,一旁的短髮女子緩緩開口:“困住我們的房門已經開啟,現在是逃離這的最佳時機,我們一共五個人,儘量剋制住內心的恐懼,因為據我所知,倘若我們不將恐懼表現出來,詭異也不一定就會貿然襲擊我們,生存率將會得到大幅度提升,人多力量大,我們集中在一起,不要分散,一定可以從這走出去!”

“有點意思,一個女孩子在面對靈異事件時還能保持冷靜,實在難得。”

曲風不禁多看了短髮女子兩眼,他有一種預感,眼前這名短髮女子不是普通人,可能是經歷過多起靈異事件的倖存者,也可能有從軍或從警的經歷,亦或者是一名......獵詭者。

似乎受到短髮女子的鼓舞,中年男人和爆炸頭眼中的失望與恐懼也減去不少,原本低垂的頭緩緩抬起,目光中重新燃起一絲希望的火苗。

“那他怎麼辦?”

“......總不能留他在這......自生自滅吧。”

爆炸頭青年指了指躺在染缸旁的周克,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

“廢話,當然是放棄他!化工廠有三隻詭,他現在雙腿骨折根本沒辦法行走,帶著他只會成為我們所有人的累贅,讓大家都陷入更加危險的境!”

一聽要帶上一個殘廢離開,中年男人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神情不悅的瞪著爆炸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