採、採花賊?

(º言º)

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的祁遠目瞪口呆,抬手指著桑聆,嘴皮子發抖,“你你你你你……”

桑聆遲疑了兩秒,淡定的翻了進去,淡定的點頭。

“嗯,你好。”

祁遠兩眼一翻,誰要跟你打招呼啊。

“桑、桑……”祁遠努力回想桑聆的名字,死活想不起來。

“桑聆。”桑聆貼心提醒。

“哦,桑聆。”祁遠頓了一下又怒,“呸,誰管你叫什麼名字。”

“你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半夜翻小舅舅的窗。”為了保護小舅舅的清白,祁遠怒斥某個採花賊。

桑聆拍了拍衣服,徑直往床邊走去,將空了的小水壺放在床頭櫃上。

這一舉動又嚇了祁小少爺一跳。

“不是,你還想上床?你不要命了?”

他家小舅舅有潔癖啊有潔癖,雖然之前他們兩人看著很親暱的樣子,但床是小舅舅的禁區。

除了自已和做清潔的管家,誰也不準碰的那種。

有次他不小心碰了一下,他小舅舅可是皺著眉把整個床都換了。

給當時小小的他留下了極大的陰影。

不明白祁遠為什麼這麼大反應,桑聆皺了皺眉,嫌棄的看了他一眼,掀開被子就爬上床到處摸。

她的小黃鴨髮夾不見了,桑家找遍了都沒有,那就只有可能是落在這裡了。

桑聆這裡摸摸,那裡摸摸,沒找到就鑽進被子裡找。

桑聆找髮夾的動作落在祁遠眼裡,儼然就是痴漢行為。

人差點當場嚇暈過去。

小心翼翼看了眼門口的方向,快步來到床邊對床上的人,咬牙切齒的勸,“你在幹什麼,還不快下來。”

“一會兒小舅舅進來看不到你就完了,你快出來。”

“我知道你喜歡小舅舅喜歡的不得了,但你也不能做出半夜翻牆爬床的事啊,好歹是桑家千金,你能不能矜持一點?”

“還不快下來,你是想讓桑家陪著你一起死嗎?”

祁遠站在床邊束手束腳的不敢動,主要是不敢碰他家小舅舅的床。

可看到桑聆把整潔的床弄的一團糟,還不肯下來,他一咬牙,兩眼一閉就要去把人扒拉下來。

正和被子下的桑聆較勁,房門突然開啟,一道冷冰冰含著怒意的聲音響起。

“你們在幹什麼?”

祁遠嚇得立刻鬆了手,舉手向門口的傅知讓解釋,“小舅舅,不是我,我沒有,我什麼都沒幹。”

傅知讓眉眼冷沉,看看祁遠又看看床上,在被子下蠕動了幾下冒出個頭來的小姑娘。

小姑娘頭髮凌亂,寬鬆的睡衣也被蹭歪了些,一臉茫然無辜的小表情。

他眉頭狠皺。

渾身上下都裹著一層低氣壓,幾步來到床邊,緊抿著唇瓣,臉部線條更加凌厲。

壓迫感十足。

祁遠被嚇得不敢吱聲,正要抬頭看一眼,又被呵斥聲嚇得低下了頭。

“不準抬頭。”傅知讓語氣冷硬又危險。

傅知讓的臉色很不好,彷彿覆上了一層寒冰,一言不發的用被子把床上的人兒裹的嚴嚴實實,只露出一個毛茸茸的小腦袋。

小腦袋的主人還揚起漂亮軟糯的小臉,對他笑的又乖又軟。

把小姑娘藏好後,傅知讓才悠悠轉眸看向不知所措的祁遠,聲音冷冷的。

“你怎麼會在這裡?”

祁遠小心翼翼的回答,“媽媽做了麻辣小龍蝦,讓我送了些過來。”

小龍蝦?

被裹成一團的桑聆瞬間兩眼放光,布靈布靈比星星還耀眼。

傅知讓皺眉,“那你來我房間做什麼?”

祁遠身體一僵,猶猶豫豫不肯回答,一看就是有問題。

氣氛突然冷了下來。

一顆小腦袋悄悄咪咪湊到傅知讓耳邊,小聲又篤定的說,“他肯定是想偷偷看你穿的什麼顏色的內褲。”

她的嬌嬌又嬌又美,哪兒哪兒都有人覬覦。

好氣!

桑聆的話一出,在場的兩個男人都變了臉色。

祁遠驚的抬頭,滿目驚恐害怕,對上傅知讓看來的目光,腦袋搖成了撥浪鼓。

“我不是,我沒有,她胡說。”

“我只是想看看你收藏的那輛賽車模型。”

生怕傅知讓認為自已是個變態,祁遠也不敢再隱瞞,道出了自已進來的理由。

傅知讓眼底的寒意散去了些,打消了動用家法的念頭。

如果祁遠真是變態,估計會被傅知讓抽死。

傅知讓垂眸,把湊過來的小腦袋輕輕摁了回去,想起什麼,轉頭警告祁遠,“以後不要隨便進我房間。”

“出去吧。”

被趕出房間的祁遠越想越不對勁,回頭看了眼還好好坐在床上的某人,有點賭氣的質問。

“小舅舅,你怎麼只說我不說她?”

在他看來,桑聆才是那個變態。

傅知讓淡淡瞥了他一眼,聲音依舊清冷如高嶺之花。

“她在這裡,不是理所當然?”

祁遠抱著裂開的腦袋,震驚地出去了。

他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什麼意思?

難道他們已經……

處理完礙事的人,傅知讓回頭看到小姑娘埋頭在床上摸來摸去,像是在找什麼。

“找什麼?”

桑聆皺著臉,不開心的抿唇,“我的小黃鴨不見了,你看到它了嗎?”

傅知讓起身開啟床頭櫃,從裡面拿出一樣東西,“在這裡。”

把髮夾給她後,傅知讓輕輕又溫柔的幫桑聆整理著凌亂的頭髮和衣服。

看到完好無損的小黃鴨髮夾,桑聆又開心了,把它拿過來放兜裡收好。

然後下床牽著傅嬌嬌就要往外走。

“哪兒?”傅知讓拉住她問。

“去吃小龍蝦呀。”她說的理所當然。

傅知讓看了一眼時鐘,“已經很晚了。”

太晚了吃東西不好。

桑聆贊同的點了點頭說,“嗯,很晚了,所以該吃宵夜了。”

傅知讓:“……”

兩人下去的時候,祁遠還在懷疑人生,直到看到兩人手拉手下來,破碎的他又碎了一點。

所以,他們真的同居了?!!!

傅知讓讓人把祁遠帶來的小龍蝦熱了端上桌。

不得不說,祁遠媽媽的廚藝不錯,小龍蝦做的嘎嘎香,桑聆炫了一個又一個。

沒多久,傅知讓身前就堆滿了蝦殼。

別問,問就是桑聆只負責吃吃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