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正在氣頭上的桑聆見嬌嬌這麼脆弱,忽然又氣不起來了。

輕輕抱住他安慰,“好了,沒事了。”

她的嬌嬌,剛剛肯定是被嚇到了。

小姑娘不聽話,傅知讓應該生氣的,但見到她平安無事,又什麼氣都沒有了。

只要她沒事,比什麼都好。

就是缺點教訓。

短短十幾秒,傅知讓想了很多,再抬起頭來時又恢復了那從容冷靜的模樣。

“怎麼又回來了?”

“不放心你。”

桑聆沒有絲毫遲疑的回答,成功讓某人的眼睛亮了亮。

“下次不可以再這麼任性了。”傅知讓揉揉小腦袋,板著臉教育。

桑聆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一副死性不改的模樣,氣疼的傅知讓的腦袋。

目光落到地上的狙擊槍上,皺眉問,“這槍哪兒來的?”

“撿的。”桑聆淡淡開口。

魏書嘴角一抽。

對上傅知讓詢問的眼神,他想了想回答,“的確是從地上撿的。”

傅知讓撿起地上那把製作工藝特殊的狙擊槍,仔細檢視。

目光在手柄處的刻印上停下。

指腹輕輕摩挲。

神色晦暗不明。

K,又是這個標誌。

之前那副黑色手套上也有。

傅知讓讓周北把槍拿回去拆解分析。

在周圍到處都找不到桑聆的宋初一看到車上的她,氣沖沖過來,“你跑哪兒去了,我到處都找不到你。”

被質問的桑聆幽怨地看了某嬌一眼。

傅知讓冷颼颼瞥了宋初一一眼,側身擋在桑聆身前,冷聲說道,“麻煩你跟陳隊說一聲,我們就先走了。”

說完就開車離開,留下一臉懵逼的宋初一。

不是,他最後看他的眼神怎麼充滿了敵意,她什麼時候得罪他了?

車搖搖晃晃回到市區,回到家的時候天剛剛黑下。

於是,傅知讓理直氣壯的把人帶回了自已家。

勢必要教育一下這個不聽話的小傢伙。

結果……

“坐好,別動。”

傅知讓剛洗漱完出來就被桑聆一把摁在了床上,伸手就要扒他衣服。

他抬手製止,還被她打。

“讓你別動。”桑聆一巴掌拍在傅嬌嬌手背上,兇巴巴的。

他倒也不覺得痛,只是覺得小姑娘這彪悍的行為有點危險,嗓音沙啞,“你先停下。”

見他一直婆婆媽媽,桑聆的耐心沒了。

一把將人推倒在床上,為了不讓他亂動,她欺身而上跨坐在了瘦勁的腰上。

傅知讓只覺得眼前一晃,人就倒在了床上,衣襟大開露出白皙精緻的鎖骨和部分胸膛。

烏黑的碎髮散落在床上,腹部一重,他的眼神瞬間變得危險起來。

微微抬起頭看向身上的小姑娘,眼神深沉如大海,似有海浪捲過。

喉結滾動,發出的聲音沙啞的可怕。

“下去。”

桑聆不為所動,還在到處找什麼,找完身上,還在床上到處找。

這裡摸摸,那裡翻翻,傅知讓被折磨的受不住,眼尾泛紅,充滿力量的手臂用力握住她的腰,把人強行摁懷裡。

手背青筋凸起,呼吸沉重,像是在努力剋制著什麼。

終於在被子下找到藥瓶的桑聆,疑惑低頭,看著面色隱忍的傅嬌嬌,疑惑的摸摸他的額頭。

“你怎麼了?”

傅知讓睜開欲色濃烈的雙眸,緊緊盯著她,像頭極具侵略性的狼。

看到小姑娘清澈的眼底,又深吸一口氣,閉上眼將頭埋在她頸間,沉悶的聲音傳來。

“讓我抱一會兒。”

桑聆眨了眨眼,抱住他的腦袋,輕輕摸頭無聲安撫。

兩人就這樣躺在床上不知過了多久,平復好情緒的傅知讓抱著懷裡的人坐起身來。

就這樣抱著她坐在床尾,輕輕拂過瘦弱的脊背,一下又一下,溫柔的不像話。

“以後不準隨便脫男人的衣服。”傅知讓語重心長的教育。

“嗯嗯。”桑聆敷衍點頭。

然後……刺啦一聲。

傅知讓的衣領被撕碎了。

桑聆小寶貝:不脫就不脫,我撕~

傅知讓:……

不過好在,小姑娘撕完衣服並沒有如他想象中那般喪心病狂,而是小心翼翼的為他上藥。

傅嬌嬌愣了一下,垂眸看著認真上藥的小姑娘,張了張嘴,“你脫我衣服就是為了幫我上藥?”

“不然?”桑聆抬頭,一臉天真無辜。

“乖,別怕,我會輕輕的,不會讓你疼。”

想到什麼,桑聆軟聲說著令人遐想的話。

她想,嬌嬌大概是怕疼才這麼抗拒上藥,她會輕一點的。

專心上藥的桑聆並沒發現對方變來變去的臉色。

意識到是自已想多了的傅嬌嬌有點尷尬,又有點說不上來的失落。

周圍一下安靜了下來。

桑聆輕手輕腳的給傅知讓肩上的傷口擦藥,時不時輕輕吹一下。

如羽毛般拂過的感覺讓某人身子微顫。

埋在她頸窩的臉越埋越深。

殷紅如血的唇瓣微微翁動,似說了什麼,太小聲了聽不真切。

桑聆擦藥的動作微不可察的頓了頓,隨即如常。

抱著香香暖暖的嬌嬌睡了一夜的桑聆,第二天打著哈欠回到了桑家。

還沒進去就聽到裡面傳來說說笑笑的聲音,好不熱鬧。

“不錯不錯,考的不錯。”

桑聆推門進去就聽到有人在說烤的不錯,嘴一瓢就問了出來。

“烤什麼吃的了,烤的不錯?”

屋內說說笑笑的幾人紛紛抬頭看向門口的桑聆。

正靠在桑母懷裡撒嬌得意的桑柔一聽,猛地蹭起來瞪了她一眼。

吃吃吃,就知道吃。

“又又回來了?”離家許久終於歸來的桑母,看到桑聆忍不住面露欣喜,歡喜的招呼她過去。

看到桑父桑母在家,桑聆懶洋洋抬了抬眸,“你們回來了。”

“又又快來,媽媽給你帶了禮物。”

桑聆走過去一看,露出黑人臉問號,指著盒子裡的死魚問,“這是什麼?”

“北極的魚,又又還沒見過吧?”桑母激動的介紹。

桑聆默默轉頭看向宋初一,“你收到的什麼?”

宋初一抿了一口茶,淡定回答,“北極的冰。”

她是不是應該感謝他們沒帶北極的病毒回來?

桑聆無語的移開視線,對上桑柔嫉妒的眼神,更無語了。

一條死魚都嫉妒,你的嫉妒就這麼不值錢嗎?

就在桑聆無語放空的時候,宋初一突然碰了碰她,在她耳邊小聲提醒,“他們還帶了份大禮回來。”

桑聆疑惑抬眸,見她示意看向某處。

轉頭看去,桑聆看見一個面容俊逸的年輕男人迎面走來。

男人五官精緻,一雙桃花眼含笑晏晏,看條狗都深情的那種。

桑聆還疑惑這人是誰時,她見桑母熱情的拉著他來到她跟前。

介紹道。

“又又,這是你弟弟,林硯。”

桑聆一臉懵逼,“短短一個月不到,你們就生三胎了?”

這個世界已經癲成這樣了嗎?

桑母突然嘆息,45度仰望天空,淚眼婆娑地說道,“又又,其實,當年媽媽生的是三胞胎。”

桑聆&宋初一:9~

桑柔:(꒪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