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閣是一家大型宴會酒店,今天正好有幾處在舉行宴會,熱鬧非凡。

而最受矚目的便是袁家少爺的訂婚宴,來參加宴會的人絡繹不絕。

袁家雖算不得頂級豪門,但也算個百年家族。

雖然近幾年開始沒落,但底蘊猶在,有的是人想與之攀關係。

然而來參加宴會的人裡也有部分的人醉翁之意不在酒。

聽聞今晚三大頂級豪門家族傅家也有人來參加,因此不少人擠破了腦袋也要得到一張請柬。

那可是傅家啊,動動腳京都都得抖三抖的存在,誰不想與之攀點關係呢。

作為主人家的袁家人在宴會廳,看著源源不斷的賓客臨門,臉都笑開了花。

還不知道自已陷入了怎樣的危險旋渦之中。

在宴會廳上方的某個包廂裡,周北透過玻璃窗暗中觀察著宴會的每一處動向,慢慢的臉色沉了下來。

回頭看向坐在沙發上,盯著桌上的手機沉默不語的傅知讓。

“時間快到了,他們還沒出現,會不會情報有誤?”周北皺眉提出疑問。

蝗蟲的人沒看到,他倒是看到了幾個偽裝成服務員,隱藏在宴會里的那邊的人。

“你可以質疑我的人品,但不能質疑我的情報。”魏書仰起脖子,怒目而視。

他的情報網就是最牛的。

“我不是要質疑你,只是時間快到了,他們還沒出現,我擔心有詐。”

“不可能,我的情報絕對不會出錯。”

兩人爭執,各執已見。

臉色陰鬱的傅知讓終於將視線從手機上移開,冷颼颼抬眸。

一個眼神就讓吵吵嚷嚷的兩人安靜如雞。

看著外面人聲鼎沸的宴會廳,傅知讓神色不變,語氣卻極為篤定,“他會來。”

蝗蟲這人有個怪癖,他喜歡選在人多的地方搞事情,他認為人越多的地方越安全。

而這場盛大的訂婚宴,於他而言就是最完美的偽裝。

話音剛落沒多久,傅知讓就看到了出現在宴會門口的那張熟悉的面孔。

“來了。”

幾個身著西裝的歐洲男人跟著一個年輕男人一起進入了宴會。

他們一進門就受到了眾多矚目,最主要還是因為那個年輕男人。

看到他,袁康帶著妻兒熱情的迎了上去。

“傅少,你可算來了。”袁康熱情的與傅一恆握手,滿面紅光。

看到傅一恆,眾人神色各異。

傅一恆,傅家旁系孫少爺,吃喝玩樂紈絝子一個,與真正掌權的傅家嫡系的地位是天壤之別。

知道今晚來的傅家人是傅一恆後,有些人臉上掩不住的失落。

雖然他只是個旁系孫少爺,但好歹也是傅家人,所以也有不少人笑著上前討好。

傅一恆很是享受這種眾星捧月的感覺,對袁康點了點頭,傲慢地開口。

“我和倩倩是朋友,她哥哥訂婚,我自然得來。”

聞言,跟在父母身後的袁倩倩嬌羞一笑。

勾的傅一恆心潮澎湃。

袁康又說了幾句討好恭維的話,聽的傅一恆更得意了,高傲的恨不得用鼻孔看人。

袁康注意到傅一恆身後的幾人,看著面生,疑惑問道,“不知這幾位是?”

“這位喬斯,是我在M國認識的朋友,他們最近來華國找我玩兒。”

“碰巧聽說我要來參加宴會,就和我一起來了。”

聽說是他的朋友,袁康笑著說,“傅少的朋友就是我們的朋友,裡面請。”

喬斯人模人樣的客套了幾句,便輕而易舉的進入了宴會。

時刻關注下方動靜的周北和魏書對視一眼,小心翼翼的回頭看向身後神色不明的男人。

他們也沒想到最後帶蝗蟲進來的人,會是傅家人。

今天宴會結束,這位傅少只怕是要慘了。

喬斯幾人在宴會里待了沒多久就隨便找了個藉口,往樓上包廂走去。

他們沒發現的是,他們前腳走,後腳就有幾個服務員裝扮的人前後離開了宴會廳。

周北沒發現,那幾個服務員也沒發現,他們之中混進了一個陌生面孔。

這個人正是因為進不來,而偽裝成服務員進來的桑聆。

桑聆安靜的走在幾人身後,東張西望的尋找304號房,她本想問問那幾位“同事”。

誰知轉個頭的功夫,幾人就不見了。

桑聆看著空蕩蕩的走廊,一臉懵。

沒人指路,桑聆只能自力更生,奈何這裡太大,又彎彎繞繞,她找了好久都沒找到,人還迷路了。

迷路的桑聆正好被和周北一起出來看看的魏書看到。

他示意周北看過去,語氣得意,“看吧,我就說我的眼光沒問題,接頭的人這不是來了嗎。”

“他們收到資訊肯定會做好準備,你就別操心了。”

周北不滿轉頭,盯著那背影看了幾眼,只覺得有些眼熟,不由得仔細看了看。

驀然睜大眼睛。

“你把資訊給的她?!”認出桑聆的周北人都炸了。

“對啊。”

“你他媽完了。”此時周北心中飄過的所有髒話只匯聚成了這一句話。

那是線人嗎?那特麼是活祖宗。

一想到桑聆有可能是因為魏書給的資訊來的,周北頭皮都炸了。

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一臉無辜的魏書一眼。

見桑聆已經走到304附近沒辦法在不驚動對方的情況下攔下來了,周北臉色一變,慌忙跑去找傅知讓。

瑪德,這都是什麼事兒。

而桑聆已經在不知不覺間找到了304,正要過去,兜裡的小破球忽然震動了一下。

她停下腳步,小破球又不動了。

她拿出小破球又試探著來回走動,發現小破球還是不動,好似剛剛那一下是她的錯覺一樣。

桑聆歪歪頭,將小破球塞進兜裡,來到304號門外,禮貌地敲敲門。

等了一會兒沒人開門,她就自已開門進去了。

進去後直接被冷冰冰的槍口抵住腦袋,凶神惡煞的男人推了她一把,“老實點,進去。”

桑聆踉蹌兩步,走到裡面,看到了一片慌亂的場景。

屋內站著幾個手持槍械的黑衣人,地上躺著幾個身著服務員制服的人,而喬斯悠閒坐在沙發上,笑盈盈看著她。

桑聆沉默了。

說好的蝗蟲呢?怎麼是一群人。

桑聆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轉頭看向負傷半跪在地上的兩人。

目光悠悠落在其中一個人的臉上。

與她四目相對。

她們都從對方的眼睛裡看到了一句話。

“你怎麼在這裡?”

“你怎麼在這裡?”

桑聆疑惑地看著對方,這不是好幾天沒回家了的宋初一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