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審訊室的傅知讓隨意坐在椅子上,獵鷹般的眼眸看向對面被拷在椅子上的人。

被關了十幾個小時,他看上去有點疲憊,看到又換了人來,他嘴角依舊洋溢著挑釁囂張的弧度。

“喲,又換人呢?”

傅知讓看著他沒有說話,拿出一個袋子,將裡面的手套拿了出來。

看到手套,男人的表情終於有了變化。

“這個手套誰給你的?”傅知讓冷聲問道。

“老子自已的。”男人挑釁冷笑,態度一如既往的囂張。

傅知讓定定盯著他看了幾秒,然後拿起手套慢條斯理的戴上。

男人看到這一幕,笑出了聲,“還不死心?除了我,誰也無法啟動它。”

是的,發現手套的異常後,好幾個身強體壯的警員戴上試過,都無法爆發出那種擊碎防彈玻璃的詭異力量。

傅知讓戴上手套卻笑了。

“是嗎?”

那輕淺的笑意忽然讓男人有種不好的預感。

傅知讓戴上手套握拳,不知碰了哪兒,原本有些寬鬆的手套慢慢收緊,直到貼服他的手掌。

他緩步走向男人,驀然出拳。

急速的風掀起髮絲,拳頭轟然打在男人身前的桌子上,鋼鐵造的桌子瞬間凹了下去。

碰撞聲震耳欲聾。

男人臉上囂張從容的表情終於碎裂,不可置信的看著傅知讓,“你、你怎麼會……”

傅知讓慢條斯理抬手,緊緊拽住了男人的衣領,目光冷戾暴虐地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現在,我問你答,你有權保持沉默,我也有權為你安排幾個精神科醫生。”

“我想,你應該很願意見到他們,1103號。”

果然,男人在聽到傅知讓的話後,像是想到了什麼,原本癲狂興奮的表情瞬間白了下去。

神情漸漸驚恐。

十幾分鍾後,傅知讓拿著審訊記錄本出來,將本子交給外面的人後,帶著周北就離開了。

開車的周北透過後視鏡看了後座的人一眼,一想到剛剛在觀察室看到的畫面,還有些心有餘悸。

自從回到傅家後,他將性子收斂了很多,在外人看來傅知讓永遠從容沉穩,即使難以捉摸,也很少再露出暴虐的一面。

而今天的他竟然有些失控。

周北很驚訝。

而且……

“傅總,我有個問題很好奇,你是怎麼啟動那個手套的?”周北真的很好奇。

聽說警方研究了一晚上都沒研究明白。

好一會兒才聽到後面徐徐傳來的聲音。

“以前偶然見過幾次正版。”傅知讓閉著眼慢悠悠說道。

周北詫異。

正版?意思就是那玩意兒還是個盜版?

盜版都能砸碎防彈玻璃,正版豈不是……

周北不敢想象。

後座的傅知讓閉眼沉默了一會兒,睜開眼睛說道,“去查蝗蟲的位置,然後想辦法把訊息透露給他們。”

周北微愣,很快反應過來,“指使那個精神病搶劫的是蝗蟲?”

那個精神病只說了一句對方有外國人,人家警方都還在分析是誰呢,你就猜出對方是誰了?

傅知讓垂眸,沒有說話。

周北看了看後視鏡,忍不住問道,“既然知道對方是蝗蟲,我們為什麼非要插一腳?這兒跟我們又沒關係。”

抓罪犯,那是警察的事。

“有關係。”傅知讓忽地抬眸,眸色認真不容反駁。

周北的腦子突然轉過來,暗自罵罵咧咧幾句。

艹,就因為對方把桑聆當人質挾持了一次,你就要協助警方把人家的組織連根拔起?

做好事還不留名,以前怎麼沒見你這麼熱心腸啊。

另一邊的桑聆還在和憂鬱的王媽僵持。

其實小白菜黃了,她也很傷心,只是她覺得相比之下,餓肚子更慘一些。

白曉曉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幅畫面。

“王媽這是怎麼了?”心底善良的女主忍不住關心問道。

她嫁到桑家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王媽哭成這樣。

桑聆啃了一口蘿蔔,嚼嚼嚼,慢吞吞開口。

“小白菜黃了,變成老鼠屎了。”

白曉曉:“???”

你說的每個字我都認識,怎麼組合到一起就這麼陌生呢?

瞭解完前因後果之後,白曉曉輕嘆一聲,來到王媽身旁絮絮叨叨的勸解她想開點。

不就是幾棵小白菜嗎,種錯了再種就是,何必如此傷心。

聞言,王媽一動不動哭的更兇了,頭也不回的說,“少夫人。”

“我在。”白曉曉溫柔回應。

“少夫人,我……”

“王媽,你不用說了,你心裡的苦我都知道。”

白曉曉一副感同身受般,心疼地拍了拍王媽的肩。

“不,少夫人,我想說的是……”王媽的語氣裡多了幾分急切。

“我懂,我都懂。”白曉曉輕嘆一聲,打斷王媽的話。

王媽終於受不了了,哭著大喊,“你不懂!”

“天殺的,今天太陽為什麼這麼大,我眼睛都快被照瞎了。”

白曉曉:“???”

“少夫人快扶我一把,我脖子抽筋動不了了。”

白曉曉:“!”

嚼嚼嚼的三隻:“!!!”

發現王媽脖子受傷後,兩人趕緊把她送去了醫院。

這件事告訴我們一個道理,逼不能隨便裝,不然會真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