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里無雲平靜的夜晚再次下起了暴雨,兩道身影忙前忙後的給小菜園遮雨。

奈何風雨太大,根本遮不住。

“小姐,雨太大了,地上積水太多,小白菜要被淹死了。”王媽穿著雨衣,扯著嗓子吼。

另一邊的桑聆臉上全是雨水,突然問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王媽,今天是幾月幾號?”

“八月十六,咋了?”王媽繼續扯著嗓子吼。

桑聆嘖了一聲,快步回去換了身衣服,氣沖沖的就往外走。

聞聲出來的宋初一見此,上前攔住她,“這麼晚了,你要去哪兒?”

“你知道桑策在哪兒嗎?”桑聆看著她,眼神犀利。

宋初一被驚了一下,下意識回答,“應該在夜色。”

她無意聽到白月光在跟別人打電話的時候說的,後面似乎還說了點什麼,但她沒在意就走了。

桑聆冷笑一聲。

見她要冒雨出去,宋初一沒有猶豫的跟了上去。

宋初一開車徑直向夜色駛去,副駕駛上坐著一言不發的桑聆,車內氣氛有些低沉。

夜色是京都最大的娛樂場所,也是富家子弟聚會最常來的地方。

夜色之所以如此受歡迎,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它背靠傅家。

京都傅家百年家族,紅三代商二代的身份奠定了他們不可撼動的地位。

在京都,傅家是金錢和權力的象徵,無人敢惹。

抵達夜色後,桑聆沒有去吵鬧的娛樂區,而是直接去了休息區。

另一邊的暗巷裡,白曉曉淋著雨在慌亂逃竄,在她身後一道人影緊追不捨。

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地方躲起來的她顫抖著手拿出手機撥通電話。

“桑策……”

她帶著哭腔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電話那頭傳來熟悉的聲音。

“妹妹,你找阿策嗎?阿策正在洗澡不方便接聽電話,有什麼事你可以跟我說。”

白月光的聲音依舊溫溫柔柔,但聽在白曉曉耳中卻冰冷刺骨。

白曉曉震驚之下心灰意冷,掛掉了電話,流下了淚來。

她的丈夫在她遭受危險的時候,在陪別的女人。

她竟然還對他抱有幻想,真可笑。

夜色套房內。

白月光看著被掛掉的電話,嘴角露出一抹得逞的冷笑。

好妹妹,你就好好享受姐姐送你的禮物吧。

至於你的男人,以後就是我的了。

白月光把手機關機隨意扔到一邊,看向床上昏迷不醒的桑策,眼裡算計的光芒毫不掩飾。

她過去就要脫桑策的衣服,才解開兩顆釦子門外就傳來了敲門聲。

她不想理會,但外面敲個不停,她不得不停下不耐煩的去開門。

“幹什……”白月光開啟門,迎面就看到兩張熟悉的臉,臉上的不耐煩褪去只剩下慌亂和震驚。

為首的桑聆對著她露出人畜無害的微笑,在對方震驚的目光下,輕緩開口,“我有點急,就不跟你廢話了。”

然後一腳把白月光踹飛。

毫無防備的她硬是飛了兩米遠。

小姑娘不講武德的騷操作看呆了後面的宋初一。

後來小姑娘用行動告訴她,騷操作有一就有二。

大搖大擺走進套房的桑聆淡淡瞥了一眼床上昏死的桑策,轉身去浴室接了一盆冷水,毫不留情的潑在了他臉上。

一盆水下去,桑策動了動眼珠子,但人還沒醒。

“你幹什麼?”白月光失聲尖叫。

桑聆才不管她,死死盯著床上的男人,眉頭緊皺。

還不醒?

那就只能用開水了。

桑聆目光幽幽的看向一旁的飲水機。

似乎是看出她的想法,宋初一上前低聲道,“開水下去可就要人命了。”

聞言,桑聆只能作罷。

但她沒放棄,為了拯救她的小白菜,她現在強的可怕。

將手中的盆遞給宋初一,桑聆挽起袖子,對著桑策的臉就是一巴掌。

聲音清脆響亮。

一下子,桑策白皙的臉上就顯出了一道又紅又腫的五指印。

桑策終於在疼痛中睜開了眼。

不得不說不愧是男主,即使被淋了一盆水又被打了一巴掌,依舊帥氣逼人。

“又又?”桑策睜開眼看到床邊冷著臉的桑聆,還有些茫然。

臉上的疼痛傳來,他摸了摸臉,震驚地問,“我的臉怎麼這麼疼?還有這是哪兒,你和初一怎麼都在這兒?”

桑聆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冷颼颼的看著他。

“醒了?醒了就趕緊起來去救你老婆。”

要是我的小白菜被淹死了,小心我把你嘎了種小白菜。

桑策雖然還沒搞明白怎麼回事,但聽妹妹的語氣似乎很嚴重,他也來不及細想,立馬下床匆匆離開。

連地上的白月光都沒看一眼。

桑策離開後,屋內陷入了死一樣的寂靜。

在桑聆說出讓桑策去救白曉曉的時候,白月光就知道自已的計劃暴露了,震驚又難以置信。

明明她把一切都計劃好了,過了今晚,白曉曉會變成人人唾棄的破鞋。

而她會與桑策春風一度,成為人人羨慕的桑太太。

這一切都讓眼前的人攪和了。

看到白月光不甘怨恨的眼神,桑聆輕笑出聲,懶洋洋在一處乾淨的沙發上坐下,似笑非笑的看著地上狼狽不堪的女人。

“你想對我做什麼?你要是傷了我,阿策是不會放過你的。”

許是察覺到什麼,白月光不再偽裝,強裝鎮定的出言威脅。

“是嗎?”桑聆的語氣漫不經心。

“我們就來算算你設計我那傻子哥哥的賬好了。”

小姑娘依舊是那張人畜無害的臉,就連聲音都輕飄飄的還帶著點笑意,氣勢卻截然相反。

凌冽的壓迫感令白月光臉色一白。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阿策喝醉了,我只是扶他來這裡休息而已。”白月光咬死不承認。

“是嗎?”桑聆歪了歪頭,眼神銳利如利劍。

白月光心中忽然升起一股懼意。

而站在小姑娘身後的宋初一覺得自已此時像極了老大身邊的小弟,心情複雜極了。

明明是一起來的,憑什麼我這麼沒有存在感。

要不她也上去打兩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