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媽悄悄握緊了拳頭,氣到磨牙。

等桑策把碗摔完,桑聆和白曉曉也吃飽了,摸著圓滾滾的肚子,齊齊打了個飽嗝。

紅眼霸總摔完碗看向白曉曉,目光陰鷙,盛氣凌人。

“你把月月害的那麼慘,現在都還躺在醫院受苦,你竟然還好意思吃飯?”霸總怒問。

“嗝~”

一下吃太飽的桑聆適宜的打了個飽嗝。

桑策&白曉曉:“……”

“再問你一次,你到底認不認錯?”霸總再次醞釀情緒,紅眼逼問。

“錯錯錯,是我的錯……”一道手機鈴聲適時響起。

霸總紅著眼看向聲音源頭。

王媽反應過來,拿出兜裡來電的手機笑著示意,“我先接個電話,你們繼續。”

紅著眼睛的桑策&眼裡含淚的白曉曉:“……”

桑策冷傲逼人的看了白曉曉一眼,冷哼一聲轉身要走,被桑聆喊住。

“等等,我要找的人呢?”說好的五分鐘,一天都過去了,也該找著了吧。

桑策看了她一眼,高冷地拍拍手,他傳說中的助理拿著份檔案走了進來。

恭敬的將檔案遞給桑聆。

“小姐,這裡是全國所有名叫傅嬌嬌,長的好看還會做飯的人的資料。”

桑聆滿懷期待的翻開,結果看完了也沒看到自已要找的人。

“就這些,沒了?”桑聆問。

助理點頭。

桑聆難以置信,說好的霸總定律,找人只需要五分鐘呢?

騙子。

動用霸總之力都沒能找到人,講真,桑聆有點生氣了。

越想越氣,氣的她半夜坐起來,摸出手機噠噠噠的敲。

【他跑了。】

很快,對方回覆了過來。

【???】

【誰跑了?】

桑聆又噠噠噠。

【等找到他,我要把他鎖起來。】

不聽話,就該被鎖起來。

對方似乎受到了驚嚇,秒回。

【別,你冷靜點,囚禁犯法!!!】

桑聆沒看對方的回覆,收起手機就動身下床,穿戴好後一巴掌拍醒睡夢中的富貴。

“富貴,走,找你們弟弟去。”她就不信找不著他。

被一巴掌呼醒的富貴還有點懵,抬起腦袋嗚咽一聲,又倒下繼續睡。

桑聆又在它身上薅了兩把,可它就跟死狗一樣,癱在地上一動不動。

桑聆洩了氣。

算了,她自已去找。

已是半夜,桑家上上下下都已經熄燈睡覺,所以大廳內是一片黑燈瞎火,只有一點窗外透進來的月光。

桑聆順利的摸到門口,正要開門,忽然身後飄過來一道白色身影。

“你要去哪兒?”

桑聆手一抖,回頭看去。

就見白曉曉穿著一身白裙,端著杯水,跟幽靈似的站在月光下看著自已。

桑聆只覺得眼前一黑,閉了閉眼,平靜回答,“出去走走。”

說完,開啟門就走了出去。

白曉曉一臉茫然的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這會兒出去走走?

這個妹妹可真奇怪。

離開桑家,桑聆蹲在路口思考走哪條路時,不遠處駛來一輛黑色卡宴與她擦身而過。

餘光不經意瞥到半開的車窗,剎那間,桑聆愣住。

猛地回頭看向遠去的車輛,目光如炬。

卡宴緩緩停在了桑家隔壁,車門開啟,一雙裹在西裝褲裡的大長腿邁了下來。

從車上下來,傅知讓揉了揉泛疼的眉心,一身疲憊。

大步向別墅內走去。

忽然像是感受到什麼一樣,停下腳步回頭看去,凌厲的目光盯著昏暗的道路看了幾眼。

是他的錯覺嗎?他怎麼感覺有人在窺視他?

傅知讓皺了皺眉,看了幾眼便收回視線,邁步進屋。

為了早點處理完手上積壓的事情,傅知讓硬是加班到凌晨才回來,一身疲憊的他洗完澡後躺床上就睡了。

等他熄燈後,一抹身影鬼鬼祟祟的潛入別墅,三兩下的爬上二樓陽臺。

在黑暗中,一雙眼睛亮如狼光。

那身影悄無聲息的靠近床畔,就在她伸手時,床上的人猛地睜開眼睛,銳利的眼神絲毫沒有睏意。

鋒利的像出鞘的刀,帶著血腥煞氣直逼來人。

傅知讓在對方進入房間的時候就醒了,沒有輕舉妄動只等對方靠近一舉拿下。

傅知讓擒住對方後,開啟燈,燈光照耀下,他眼神陰鷙冷戾,含著刺骨的寒意。

可當看清對方的臉時,卻是一愣。

“你……”

察覺到傅知讓擒著自已的手鬆了松,桑聆抓住機會反手就把人弄暈。

接住暈過去的傅知讓,桑聆興奮極了,把人扛起就跑。

一路噠噠噠跑回了桑家,開啟門就徑直往樓上躥,一溜煙的就沒了影。

絲毫沒發現屋內還站著一個人。

喝完水再次下來接水的白曉曉只覺得眼前掠過一陣風,吹起了她的髮絲和裙襬。

白曉曉一臉懵逼的看向樓梯口,剛剛是不是有什麼飄過去了?

茫然間又感受到一股冷風,轉頭看見虛掩的大門。

她走過去盯著門把手定定看了看,忽然嘟囔了一句。

“今晚的風可真大,連門都吹開了。”

白曉曉關上門,端著水又慢悠悠摸黑飄回了屋。

桑聆的房間裡。

被弄暈的傅知讓很快就醒了過來,醒來發現自已躺在一張柔軟的床上,雙手被綁在身後。

睜開眼映入眼幕的便是桑聆翻箱倒櫃的背影,在房間的角落還蜷縮著熟悉的一貓一狗。

努力翻找東西的桑聆絲毫沒發現床上的人已經醒了。

“你在幹什麼?”清冷富有磁性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埋頭找東西的桑聆下意識回答,“找繩子。”

“找繩子做什麼?”

“綁人。”

“……”

桑聆猛地抬頭,緩緩回頭看向身後,猝不及防的對上傅知讓冷颼颼的眼神。

傅知讓低頭看著身前蹲著的小姑娘,拿出剛剛綁自已的繩子,問,“這是什麼?”

正懊惱自已下手不夠重,讓對方這麼快就醒了的桑聆瞥了一眼。

隨口回答,“狗繩啊。”

傅知讓的臉色一沉,薄唇緊抿,漂亮狹長的眸子盛著些許不悅。

“你拿狗繩綁我?”

桑聆撇撇嘴,小聲嘟囔,“這不是沒找到別的繩子嘛。”

瞧見小姑娘理所當然的眼神,傅知讓竟一時無言以對,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話。

“以後別用狗繩綁。”

順手把手上的狗繩扔到了一旁睡的跟死狗一樣的富貴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