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片幽靜的竹林處,葉楚雲就那樣毫無生氣地躺在地上。他的衣衫凌亂且沾滿了泥土與血跡,原本整潔的服飾此刻已變得破敗不堪。

他的頭髮也散亂開來,幾縷髮絲耷拉在他蒼白的臉頰旁,襯托得他愈發憔悴。他雙眼緊閉,嘴唇毫無血色,彷彿隨時都會嚥下最後一口氣。

他的身體以一種扭曲的姿勢躺著,一隻手無力地垂在身側,另一隻手則緊緊捂著胸口,似乎那裡有著難以忍受的傷痛。

他的臉龐上還殘留著剛剛經歷生死一刻的驚恐與絕望,那模樣,真的是一副半死不活,讓人心生憐憫又為他的命運感到擔憂與嘆息。

那片竹林的翠綠與他的狼狽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更凸顯出他此時的悲慘境遇。

強!實在太強了!

這樣的築基期!這樣的怪物……

說好的一日廢呢?合著只有修為廢了嗎?

這樣的對手前所未見!

明明在找他之前已經殺死那麼多結丹甚至兩三個金丹的高手了!

但在許朝成這個假築基面前卻是現在這樣。

葉楚雲此刻模樣極為恐怖,一身的金鱗仿若活物般緊緊附著在他的身上,在陽光下閃爍著刺眼的光芒。那些金鱗深深嵌入他的肉裡,讓他的面龐都因痛苦而扭曲變形,顯得格外猙獰。

他瞪大雙眼,眼眸中滿是憤怒與不甘,那猙獰的表情彷彿要將許朝成生吞活剝一般。

他感受著金鱗在自已體內肆意破壞,帶來陣陣難以忍受的劇痛,心中後悔的情緒如潮水般湧來,後悔自已太過疏忽,沒有去仔細瞭解許朝成的底細,才會讓自已陷入如此絕境。

在他腦海中,不斷浮現出許朝成那風輕雲淡的臉,那副從容不迫的模樣!

此刻在他看來這個混蛋是更加無恥可惡,讓他恨得咬牙切齒。

他心中暗暗發誓,既然今天許朝成沒有能將他殺死,那麼明日,等待許朝成的必將是死亡。

他緊緊咬著牙關,面部肌肉因用力而抽搐著,心中的仇恨與決心交織在一起,讓他的表情越發猙獰恐怖。

而他嘴裡喃喃著對師父實力的質疑,心中思緒翻湧,對未來的局面充滿了複雜的情緒。

“師父他的實力真的只是……只是一個築基期嘛!”身體的傷痛和他的眼神顯然是期望師父給出虛假的答案是許朝成用了手段!

葉楚雲滿臉痛苦之色,汗水不斷從額頭滑落,混合著身上的血水,讓他看上去狼狽不堪。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強烈的不甘和懷疑,彷彿要將眼前的一切看穿,去尋求那個他期望的虛假答案。

他緊咬著牙關,牙縫中擠出那句帶著質疑的話語,聲音中滿是憤懣和不甘。身體的傷痛如潮水般襲來,讓他的面容不時因疼痛而抽搐,但他的眼神卻固執地想要得到另一種解釋,認定是許朝成用了什麼不可見人的手段才讓自已如此慘敗。

“的確是築基期只不過他這築基期怕不是可以和金丹期的……”

當聽到師父肯定的回答,他心中的希望瞬間破滅,殘酷的現實如重錘般擊打著他的內心,讓他不得不承認自已在這個“假築基期”面前就是如此的不堪一擊。

“我知道了!許朝成等著吧!總有一天我會弄死你的!”

“當年的屈辱和算計我葉楚雲不報此仇誓不為人!”

他狠狠地盯著遠方,眼中燃燒著復仇的火焰,惡狠狠地喊出對許朝成的狠話,那聲音彷彿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一般,充滿了決絕和狠厲。

隨後,他開始了艱難的拔金鱗行動。每拔一下,他的身體就劇烈顫抖一下,臉上的痛苦之色愈發濃重,但他卻沒有絲毫退縮,展現出令人驚歎的狠勁。

那些深深嵌入肉裡的金鱗,彷彿在嘲笑著他的弱小,而他卻用自已的頑強和狠絕與這痛苦對抗著,非要將這些象徵著屈辱的金鱗從自已身上扯下,彷彿只有這樣才能稍稍平息他心中那如火山般噴湧的仇恨與憤怒。

不得不說說他是一個狠人啊明明這些金鱗要用針才能摳出來的!

當然他這樣也行最多就是身上留下點痕跡罷了。

在那巍峨的城主府中,小女帝正站在那兒,目光忽然就被從外面踉蹌著走進來的許朝成吸引住了。

只見許朝成渾身佈滿了火焰燒焦的痕跡,那原本整潔的衣衫此刻變得破破爛爛,還散發著一股焦糊味。

他的頭髮也凌亂不堪,幾縷被燒焦捲曲著貼在頭皮上。

他的臉上黑乎乎的一片,只有那雙眼眸還閃爍著些許光芒,卻滿是疲憊與狼狽。

小女帝瞪大了眼睛,吃驚地張大了嘴巴,心中滿是疑惑與不解。

她腦海中瞬間閃過昨天許朝成說的那些對她不負責的話語,再看看他現在這副慘兮兮的模樣,不禁暗自腹誹:難道昨天說那些話,今天就因為太浪去調戲姑娘而被人打成這副傻逼樣了?

小女帝的眉頭微微皺起,臉上的表情十分複雜,有驚訝,有疑惑,還有那麼一絲不易察覺的幸災樂禍。

小女帝睜著那雙靈動的大眼睛,歪著頭看著許朝成,脆生生地說道:“這是調戲小姑娘失敗被人揍了嗎?”

許朝成聽了,也不惱,只是淡定地拍拍身上的塵土,那副風輕雲淡的模樣讓小女帝都覺得難以置信,心裡想著:都傷成這樣了居然還能這麼雲淡風輕地裝,還在硬撐呢?

隨後,許朝成換好了衣服,接著一把抱起眼前的小女帝,這一抱,竟從她身上抖落出不少金銀之物。

小女帝慌了,連忙說道:“那個我人家可以解釋的!”

許朝成卻一本正經地說道:“解釋?為什麼要解釋?陛下身為國主,目光所及之處都應當是陛下的才是!”

“哼哼,你知道就好。”小女帝揚起下巴。

這時,許朝成卻陰沉著臉,那熟悉的戒尺又出現了,他嚴肅地說道:“但一國之君居然敢偷東西,實在丟人現眼,有失體統!”

最終,小女帝因為貪了許朝成的銀子,被許朝成懲戒,不給飯吃,還要喂她三個月的辟穀丹。

就因為拿了那麼一點點,就要天天吃辟穀丹,小女帝別提有多鬱悶了,一張小臉皺成了包子,小嘴嘟得老高,滿心的不情願和懊惱。

許朝成雖然每日讓小女帝吃著辟穀丹,但也是因為小女帝那孩子氣的離譜行為,他決定帶她回去,好好殺一殺那些腦子有坑的臣子們的威風。

“真是一個小調皮鬼呢,我糟心的小陛下!”許朝成看著小女帝,嘴角帶著一絲無奈又寵溺的笑說道。

沐若耀陽見許朝成不追究她小偷小摸的行為,一下子就神氣起來了。

畢竟在她心裡,許朝成雖然可惡,可那些成天沒事找事、總來瞎問候她的大臣們更加可惡。

一想到那些文縐縐、既麻煩又費解的奏摺,小女帝的怒火就如同那高山上熾熱的熔岩一般,恨不得將肚子裡所有的岩漿都噴發出來,讓大地生靈塗炭。

或許是朝堂太過無聊,又或許是在那裡受了什麼委屈,小女帝在外面玩了好一段時間才決定回去。

“許愛卿這次回去你要支稜起來,要發狂,要不要臉要……”小女帝奶聲奶氣地說著,小手還不停地比劃著。

“一口一個許愛卿的不累嗎?”許朝成說著,伸手輕輕掐住沐若耀陽那粉撲撲的小臉蛋,眼中滿是“這小東西可真調皮”的神情看著她。

當朝堂會議召開,眾大臣們看到一旁侍候的許朝成時,一個個都傻眼了,這煞星怎麼回來了?從他們的反應以及那小女帝笑眯眯的樣子來看,顯然許朝成是小女帝帶回來的。

雖然心中很不甘,但這個時候彈劾許朝成,無異於拿自家九族開玩笑啊!這個許朝成為了錢,那可真是什麼都幹得出來的,不管他們幹了多麼腌臢的事,做得多麼隱秘,許朝成總能給他們查出來!以至於他們自已都不信任他們自已了!畢竟明明都是他們自已藏的舌頭?不存在的但還是……

這雙貪財的鈦合金狗眼誰看誰死啊! 朝堂之上,小女帝端坐在龍椅上,看到下方這些大臣們一個個沉默不語的模樣,她忽地站起身來,小小的身軀散發著不容小覷的氣勢。

“平常的時候,眾愛卿不是一個個都有幾十條奏摺要呈上來的嗎?現在朕遊玩一段時間回來了,為何諸位愛卿不發一言啊?”小女帝那揚起的小臉帶著得意之色,彷彿在炫耀著她剛剛獲得了什麼舉世無雙的成就一般。

“諸位暢所欲言,朕可是很民主的!”小女帝大聲說道,聲音清脆而響亮。

這時,一個看起來像是被推出來踏雷的武將,極其不情願地開口道:“陛下,請問不知這許……許少爺為何突然迴歸朝堂了啊?”

沐若耀陽聞言,小手一揮,脆生生地喊道:“許愛卿,他質問朕,你上去咬他!”

許朝成沉默片刻,緩緩拿出那死亡小本本,看了一眼後搖搖頭,淡定地說道:“替罪羊,窮鬼加傀儡,沒什麼價值,砍了只能堆肥。”那被放過的武將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又無奈地欲言又止,畢竟能活著誰想死呢?

沐若耀陽不樂意了,跺著小腳喊道:“許愛卿,朕是皇帝,你這樣駁回朕的決定,朕不要面子的嘛!”

許朝成卻是一臉無所謂,回應道:“一個小女孩而已,完全不覺得需要什麼面子!而且無關個人恩怨,臣不在的這些時日,諸位大人還是挺安分守已的。

貪汙只要合理,臣是不會讓大家人頭滾滾的,畢竟就朝廷給的這點俸祿,完全養不活諸位大人那龐大的一家子啊!你們那些妻妾七個八個的,未免太過了,你們身體吃得消嗎?”

隨後,許朝成又看向小女帝,鄭重地說道:“陛下,臣提議,除三品以上官員,諸位大人妻妾不得超出三個,畢竟如果養不起孩子就會貪汙!這一貪汙就與民爭利,這一與民爭利,陛下的大刀就開出竅了!”

沐若耀陽聽了,氣得小臉通紅,喊道:“朕讓你動刀子不是讓你講道理,你明白嗎?去給朕挖出他們的罪狀,拖出去曝屍荒野!”

“大臣們就像韭菜一樣,割一茬長一茬,不要一次性割得太狠啊陛下!羊毛出在羊身上!我們要合理化養殖啊!”許朝成悠悠地說著,臉上帶著那看似無害的笑容,可這話語卻讓人感覺不到絲毫溫度。

聽到許朝成這毫無心肝的話,這些大臣們心中雖然無比憤恨,在心裡極其“友好”地問候著許朝成的家人,但真要和許朝成吵起來,許朝成估計又會給他們“演示”一下什麼叫沒有廢物的人,只有放錯位置的資源了!果然,論起禽獸人渣,還得是這個笑裡藏刀的許少爺更勝一籌啊。

聽聽!聽聽這說的什麼話!什麼大臣韭菜,這還是人話嗎?簡直天理難容啊!

許朝成見這些大臣們一個個都冷汗直冒的模樣,依然笑眯眯地說道:“咳咳,諸公,我知道我很受百姓的愛戴,請諸公放心,這次回來咱們只變法,不傷人,大家都是我的翅膀,讓我們為了更美好的明天而踏上光榮而努力的奮鬥吧!”他的聲音溫潤,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

“請諸位放心,一言堂的事情是絕對不會發生的,我們接下來的變法是很民主的!”他微微仰起頭,目光掃視著群臣,那眼神中似乎閃爍著光芒。

“民主的事業光榮而偉大,只要我們團結起來,相信諸位一定明白我的意思吧!”他的話語擲地有聲,彷彿在給群臣們注入信心。

“只要我們團結起來,相信我們天辰皇朝的國力一定蒸蒸日上!”許朝成雖然表面上笑容燦爛,但那聲“諸公”從他嘴裡說出來,怎麼聽都讓人覺得他沒安好心。

此時,一大堆大臣心裡已經在盤算著斷尾求生了,畢竟許朝成在朝堂和他不在朝堂,完全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

而小女帝居然玩不起請了外援!這許朝成可真是個讓人頭疼又不得不小心應對的人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