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張羊皮紙被破壞後,金錦的臉色突然一白,隨即吐出一口血來,想來這羊皮紙被破壞,也會對金錦造成一定程度的反噬,南易也放下心來,看來金錦並不能無限制地補充羊皮紙。
可南易也好不了多少,狼牙棒狠狠砸在了自已的背上,上面的尖刺也刺入了南易的身體,好在這些刺相對來說很短,在自已凡俗之境的加持之下也沒能造成重傷。
“金錦!看起來很威風,實際上這羊皮紙也不怎麼樣嘛!”南易深吸一口氣強壓下痛苦,隨即笑著嘲諷了金錦一句,而後者也擦擦嘴角的血跡笑著開口:“你打碎了兩張,我這裡還有兩張呢!再來!”
此時的觀眾席。
“這兩人是不是有病啊?前十之爭每差一個名次的排名都不一樣,更別說這一場勝者前五敗者後五了,他們居然還能笑出來?”
“還是太天真了,以實力為尊的世界友情有什麼用?只會成全別人害了自已。”
“要是我,就直接趁著對手跟我嘻嘻哈哈出手偷襲了。”
蘇雲聽到這些話,狠狠剜了那些人一眼,說起來南易都快忘了蘇雲還有著這麼一面,友情結交得太快了,南易都沒怎麼被蘇雲冷眼過,那幾人僅僅是被蘇雲瞪了一眼就快嚇得魂飛魄散了。
而長老與執事幾人處卻氣氛和睦,一位執事笑著點點頭開口:“幾位,咱們可是有比賽就來看的,這對手雙方和和氣氣,卻又不逞多讓的,怕是不說十幾年,幾十年都沒看到了吧?想當年我和你們幾位進宗的時候也是這副模樣啊......見過太多本來是朋友,為了一個排名殺成仇人的,都有點不相信友情了。”
“是啊,尤其是看著自已的朋友超越自已,如果想不通,那感覺可真不是人能承受的,而且雖然是朋友,能夠公平對決而不留情面的也少見。”劉執事也點點頭,幾位執事好像都從這場戰鬥上看到了自已曾經的影子。
四長老也只是低頭一笑,可大部分注意力還是放在王宏的身上。
臺上的兩人,此刻也已經調整好狀態蓄勢待發。
“金錦,該給我看看最後一張羊皮紙是什麼了吧?昨天的比賽你被打得多難受可都沒有用最後一張羊皮紙,我還挺好奇的。”南易活動了一下身子,身後傷口的疼痛不再劇烈後,便笑著抬起頭看向金錦。
而金錦不說話,只是調動力量,最後一張羊皮紙隨之飛起,伸出一條靈體手臂,直直衝向南易,後者還在疑惑這隻手臂為何不拿武器,拳頭上帶著的威力就已經逼近!
當南易發現這隻手臂是單靠力量的最終殺器時,攻擊已經來到他的面前,他匆忙舉起白龍劍抵擋,可大量威力還是灌入了自已的五臟六腑,攪得極為難受。
退後幾步穩定身形,南易也不再嘻嘻哈哈,手中白龍劍瀟灑在空中劃出一道破空之聲,他新學了一個使劍的技巧,只見南易將靈力只注於向外的一邊劍鋒,隨即看似毫無章法地揮出一劍,劍鋒上的靈力迅速被巨大的力量甩出,形成一道弧形流波飛向兩張羊皮紙。
這,也許就是小說裡所說的劍氣吧,並非是甩出的一道高速氣流,而是完全由靈力組成的攻擊,不少斷更玄幻文害人不淺。
面對這道鋒利的劍氣,金錦雙眉一顫,咬著牙控制兩張羊皮紙發起攻擊,不過劍氣流波也會隨著距離而消減威力,處理這道劍氣也沒花掉多少力氣。
可在處理完這道劍氣後,容不得金錦休息,又是三道劍氣衝飛而來,剛剛鬆下一口氣的他又緊繃起來,手中書本飄浮於掌心之上,隨著他口中念動咒文,書內靈光閃現,兩條如細繩般的靈體細蛇瞬間衝出,極其靈巧地繞過三道劍氣,直衝南易而去!
面對此等攻勢,南易揮手間吞下三顆丹藥用於補充靈力,一劍斬斷兩條細蛇,可這細蛇卻不像羊皮紙一樣擁有實體,迅速便復生出現,南易好不容易躲過一條細蛇的攻擊,卻被另一條細蛇咬到剛剛狼牙棒造成的傷口......
吃痛的南易雙腿一軟差點摔倒,他來不及多想,一劍斬斷身後的細蛇,隨即不要命般衝向金錦,而此時三道劍氣也已經被兩張羊皮紙盡數擋下,前有攔路後有追兵......
那麼一瞬間,南易作出了一個極其大膽的決定,他將手中白龍劍像是擲標槍一般擲向金錦,打算用身體來應對四隻靈體!
而金錦也不打算躲避,兩人將比賽的勝負全部押在這一招上,看看究竟是誰先失敗!
看到南易丟出白龍劍殊死一搏時,臺下不少年齡不大的弟子都開始激動地喊叫起來,有給南易加油的,也有給金錦加油的,甚至就連昨天被南易打下臺的陶隴,一時之間都有些沉醉於這場戰鬥之中。
“天啊......這......”
“往年的新人大比,從來就沒有如此精彩的對決吧?”
“這兩位......恐怕已經不能被稱為新人了。”
而幾位執事雖然看似平靜,但內心已然掀起驚濤駭浪,尤其是劉執事,四長老倒是沒有多驚訝,他好歹也度過千年歲月了,這種戰鬥多少也是看過幾次的,但他還是不住點著頭。
比武臺之上,南易還是結結實實地吃下了靈體手臂的蓄勢一擊,僅僅是凡俗之境的肉身要抵擋這般攻擊還是有些勉強,他整個人都倒飛出去,剛好落在武鬥臺的邊緣。
南易有些吃力地抬頭看去,只見金錦手中那本咒文書已經被白龍劍刺穿,紙張散落在武鬥臺上,而金錦本人此刻已經倒在武鬥臺外的地上,尚存意識,鮮血已經噴地滿身都是,看來是遭到了極大的反噬。
“本......本場比賽,南易勝!”裁判其實只是一個元嬰境一層,見到這樣的戰鬥場面,震驚地幾乎說不出來話,還是一位執事落地推了他一把,才讓他想起來職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