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酒店的時候,項擎朗一直有一種不協調感,他說不清楚到底哪裡不合適。電梯門在他眼前緩緩關閉,閔敏的哭泣聲漸漸遠去,她可能又被駱煒森罵了。翟躍則站在閔敏前面,挑釁地望著眾人,她的眼神中似乎隱藏著什麼。

駱煒森送警察離開,在電梯裡不住地道歉,“是我們工作失誤,給你們添麻煩了。”他的聲音裡帶著一絲歉意,但更多的是不安。項擎朗想起翟躍說的話,駱煒森對閔敏心懷不軌……他又仔細打量了一下駱煒森:不管看多少次都只是一個普通經理的模樣,四十多歲的年紀,西裝筆挺整潔,圓圓的臉上帶著和善甚至是恭謙的笑。

項擎朗搖搖頭沒有再說話,他的心情複雜。酒店沒有人失蹤,沒有陌生人來找過俞大衛和洪天兆,如果說死者就在這二人之間,可是年齡又不符合。魏自超的報告顯示,2101就是第一案發現場,假設死者不是俞大衛和洪天兆,那他們二人去了哪裡?尤其是洪天兆,酒店錄影裡沒有他離開的記錄。

天色已經晚了,項擎朗讓大家都先回去休息吧,一切線索還是等江守言從Z市回來再做決定。他的聲音裡帶著一絲疲憊,但更多的是堅定。

小高馬上表示,他要去安撫女朋友,晚飯失約到夜宵的時間……一頓暴打是免不了的。他的表情有些尷尬,但更多的是無奈。

孟醒扶著牆發言,他太困了,決定就近去酒店附近的外婆家借宿一晚……他的聲音裡帶著一絲睏意,但更多的是疲憊。

他們倆人走了,項擎朗看看徐悠悠,徐悠悠沉吟了一下,“我有些事想跟你說。”她的聲音裡帶著一絲猶豫,但更多的是堅定。

項擎朗想了想,“先找個地方吃飯,邊吃邊說。”他的聲音裡帶著一絲關心,但更多的是期待。

項擎朗把車開到了紫園小區附近的一間咖啡館。以前他和項依然來這裡吃過中式快餐,味道不錯,最重要這裡安靜,想來徐悠悠要說的事,大概就是關於她的身世吧。

項擎朗點的黑椒牛肉飯,徐悠悠皺眉看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已吃什麼。項擎朗有些急了,“兩份!黑椒牛肉飯。”他的聲音裡帶著一絲急躁,但更多的是關心。

服務員應聲下去了,徐悠悠傻笑一聲。項擎朗頓時油然而生一種挫敗感。

“我聽我姐說,你昨天晚上……”他輕咳兩聲,不自在的開口。他的聲音裡帶著一絲尷尬,但更多的是關心。

“哦,對了!”徐悠悠突兀的打斷他,“我剛才在樓梯間看到駱奇和閔敏了。”她的聲音裡帶著一絲驚訝,但更多的是好奇。

“啊?他們倆,怎麼了?”項擎朗愣住。他的聲音裡帶著一絲疑惑,但更多的是好奇。

徐悠悠把聽到的情況複述給項擎朗。她的聲音裡帶著一絲緊張,但更多的是認真。

“我比較介意閔敏最後說的那句話,‘這樣下去會害死我們……’,她這麼說到底有什麼意義?”徐悠悠說。她的聲音裡帶著一絲疑惑,但更多的是好奇。

項擎朗嘆息一笑,“你要是認識駱奇的女朋友,就不會好奇了。如果她知道駱奇腳踩兩隻船,後果不堪設想。”他的聲音裡帶著一絲無奈,但更多的是理解。

項擎朗想起他以前和周依珮談戀愛的時候,因為周依珮的小心眼和亂吃醋,確實鬧了不少笑話。他的聲音裡帶著一絲回憶,但更多的是感慨。

“不對!”徐悠悠搖頭,“問題不在駱奇的女朋友,而是閔敏,她跟駱奇說話的時候整個人都變了。”她的聲音裡帶著一絲堅定,但更多的是好奇。

“變成什麼了?”項擎朗端起面前的咖啡,淺飲一口。他的聲音裡帶著一絲好奇,但更多的是關心。

“我不知道怎麼說,”徐悠悠皺眉,“她一直給人感覺很嬌弱很楚楚可憐的樣子,可是和駱奇說話的時候,頤指氣使,完全掌控了局勢……總之就好像變成另一個人。”她的聲音裡帶著一絲驚訝,但更多的是認真。

“這沒什麼奇怪,”項擎朗瞪一眼徐悠悠,“把你的牛奶喝完!”他的聲音裡帶著一絲嚴厲,但更多的是關心。

“誒?”徐悠悠愣住,才發現面前放著一杯牛奶,她沒多想,“謝謝啊!”想要一飲而盡,沒注意牛奶是燙的,費了好大勁才忍住沒有吐出來,眼淚噙在眼眶,嘴角都紅了。

項擎朗氣的臉都綠了,“你是豬啊!”說著遞給她一張餐巾。他的聲音裡帶著一絲責備,但更多的是關心。

“謝謝。”徐悠悠口齒不清的接過餐巾。她的聲音裡帶著一絲尷尬,但更多的是感激。

項擎朗進行了完善的心理建設,才儘量平靜的開口,“每個人都有不為人知的一面,或者這麼說,每個人對不同的人都會有不同的……應對方式。對待同事,對待朋友,對待親人……態度不同很正常。”他的聲音裡帶著一絲理解,但更多的是解釋。

徐悠悠眨眨眼睛,“面具……”

“可以這麼說。我們都戴著面具做人。”項擎朗的聲音裡帶著一絲認同,但更多的是解釋。

“變臉……”徐悠悠眉頭深鎖,“如果兇手不想讓我們知道死者的身份,他完全可以換個地方殺人棄屍,這樣大張旗鼓的在酒店裡行兇,現場……現場又,又那麼凌亂,簡直就好像要告訴我們,死者就是洪天兆一樣。”

“不合理。”項擎朗搖頭,“想讓我們認為屍體是洪天兆,又進行了毀容……如果說不想讓我們知道,為什麼要在2101殺人……兇手的行為太不合理了。”他的聲音裡帶著一絲疑惑,但更多的是推理。

“我不知道……”徐悠悠道,“我總覺得兇手對死者的恨已經超出了我們想象。今天這一包東西……你覺得兇手沒有能把它扔掉或者毀掉的方法嗎?”她的聲音裡帶著一絲疑惑,但更多的是推理。

“這點我也想了。從案發到俞大衛從2115退房,再到閔敏發現洪天兆的屍體報警,還有今天幾乎一整天的時間……如果兇手想處理掉,應該很容易。所以我想,他應該是故意的……”項擎朗的聲音裡帶著一絲推理,但更多的是思考。

徐悠悠胳膊放在桌子上,手撐著臉頰,“故意的嗎?為什麼呢?”她的聲音裡帶著一絲疑惑,但更多的是思考。

正說著他們點的餐送來了,項擎朗道,“先別想了,吃飯吧。”他的聲音裡帶著一絲關心,但更多的是提醒。

“哦,好。”徐悠悠的聲音裡帶著一絲感激,但更多的是服從。

項擎朗一直等徐悠悠告訴他,關於她的身世,關於她的強迫症,關於她在重案組的工作……可是徐悠悠什麼都不說。他的心情複雜,既期待又擔憂。

徐悠悠也在等。項擎朗什麼都知道了,是要趕她回去了吧?也許這頓飯吃完,也許明天,也許……她的心情複雜,既期待又擔憂。

心事重重的兩個人,安靜的吃完飯,誰也沒有再說話。項擎朗的心情複雜,既期待又擔憂。徐悠悠的心情複雜,既期待又擔憂。

項擎朗有比徐悠悠更著急的理由,他的身後是整個重案組乃至整個市局,如果徐悠悠出問題,他會有不可推卸的責任,而這一切,都是由於他的縱容造成的。他的心情複雜,既期待又擔憂。

可是另一方面,徐悠悠真的是生病的人嗎?除了魏自超說的,他沒有找到任何徐悠悠心理有問題的蛛絲馬跡,就連剛才,他們還討論2115冰箱裡發現的那包東西,還有昨天的案發現場……徐悠悠根本沒有任何異常,就連一般人會吃不下飯的跡象都沒有。她的反應完全不像第一次調查兇殺案,不管怎麼看,都比孟醒的表現成熟很多。他的心情複雜,既期待又擔憂。

項擎朗想想自已也許神經過敏,又或者老魏護短所以誇張了病情。於是笑一笑,吃了飯送徐悠悠回家以後就開車走了。他的心情複雜,既期待又擔憂。

**夜色漸濃,城市的燈火在車窗外閃爍著。**

項擎朗的思緒卻像這夜色一樣深邃。他回想起徐悠悠的話,每一個細節都在他的腦海中回放。兇手的動機是什麼?為什麼要在酒店裡行兇?為什麼要讓屍體的身份如此明顯,又如此模糊?

他搖下車窗,讓夜風吹散他的思緒。夜風帶著一絲涼意,卻吹不散他心中的迷霧。

**“兇手的行為太不合理了。”**

這句話在項擎朗的腦海中反覆迴響。不合理,不合理……他突然想到了什麼,猛地踩下剎車,車子在路邊停下。

**“不合理……”**

他拿出手機,撥通了孟醒的電話。電話那頭傳來孟醒迷迷糊糊的聲音,“隊長,怎麼了?”

“孟醒,你還記得我們在現場發現的那包東西嗎?”項擎朗的聲音裡帶著一絲急切。

“當然,怎麼了?”孟醒的聲音裡帶著一絲疑惑。

“你有沒有想過,兇手為什麼要把那包東西留在冰箱裡?”項擎朗的聲音裡帶著一絲推理。

“這個……”孟醒的聲音裡帶著

一絲思考,“可能是想讓我們發現吧。”

“對,就是這個。”項擎朗的聲音裡帶著一絲興奮,“兇手故意讓我們發現,他想讓我們認為屍體是洪天兆,但又進行了毀容。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這個……”孟醒的聲音裡帶著一絲思考,“可能是想讓我們混亂?”

“對,就是混亂。”項擎朗的聲音裡帶著一絲興奮,“兇手想讓我們混亂,想讓我們認為死者是洪天兆,但又不確定。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這個……”孟醒的聲音裡帶著一絲思考,“可能是想掩蓋真正的死者身份?”

“對,就是掩蓋真正的死者身份。”項擎朗的聲音裡帶著一絲興奮,“兇手想掩蓋真正的死者身份,讓我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洪天兆身上。”

“那我們怎麼辦?”孟醒的聲音裡帶著一絲疑惑。

“我們不能再被兇手牽著鼻子走了。”項擎朗的聲音裡帶著一絲堅定,“我們要重新審視所有的證據,重新審視所有的線索。”

“好的,隊長。”孟醒的聲音裡帶著一絲堅定。

項擎朗結束通話電話,重新啟動車子,繼續前行。他的心中充滿了決心。他知道,這場遊戲才剛剛開始。

夜更深了,城市的燈火在車窗外閃爍著。

項擎朗的思緒卻像這夜色一樣深邃。他知道,這場遊戲才剛剛開始,而他必須贏得這場遊戲。

“兇手,你到底想掩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