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醒一臉興奮地湊到徐悠悠跟前,眼中閃爍著對未知的好奇,“對了,你還沒告訴我,你怎麼知道那個管理員有問題?你都沒去過現場!”

徐悠悠輕輕一笑,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得意,“這並不難。你提到案發時間是深夜兩點,門鎖沒有被破壞,大廈又有保安,所以我想應該不是外人作案。”

“對啊,可是為什麼你不懷疑保安或者大廈裡的居民呢?”孟醒追問,他的好奇心被徹底激發了。

“女死者剛搬進這個大廈一個月,所以我想她和那些居民應該不太熟。她又是剛剛離婚,想必也沒什麼心情和別人套近乎。”徐悠悠的聲音平靜,邏輯清晰。

孟醒點了點頭,但仍然不解,“那保安呢?”

“一個單身女人怎麼會在半夜兩點給陌生男人開門?那棟大廈有門宇對講,無論是保安還是外人,死者都會先確定來意。”徐悠悠解釋道。

“你說的都對,可是我還是不明白,為什麼是管理員?”孟醒的眉頭緊鎖,他的思維在徐悠悠的引導下逐漸清晰。

“因為死者會給管理員開門啊。”徐悠悠說著,走到孫儷儷的辦公桌前,把檔案整理好,又回到自已的電腦前,準備錄入。

孟醒一把搶過那些檔案,“快,說清楚,什麼叫死者給管理員開門?”

徐悠悠無奈地笑了笑,“你不是都抓到人了嗎?怎麼還是一副如墜烏雲中的樣子?”

“是啊。我聽了你的話就去突擊審查那個管理員,誰知道他正在收拾贓物準備逃跑,這麼巧讓我發現一個有女死者照片的錢夾。連審問都沒審問,直接給帶回來了!”孟醒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得意。

“你啊……就不怕我判斷失誤?萬一抓錯了人,你就等著捱罵吧!”徐悠悠調侃道。

“那有什麼?更何況你也沒猜錯。好了,不說這個了,你快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吧。”孟醒催促道。

徐悠悠輕輕嘆了口氣,“我也是猜的。女死者家裡很熱,好像是空調壞了。可是這幾天正好是一年最熱的時候,如果沒有冷氣,女死者一定睡不好吧?”

孟醒一點就透,“對啊!所以死者才會在深夜兩點還穿的那麼整齊!她是想讓物業的管理員來幫她修冷氣!”他撫掌嘆道,“哎呀,悠悠你太厲害了!這都讓你想到!虧我還一直在想是不是什麼桃色糾紛!”

“這也沒什麼……”徐悠悠謙虛地說。

“什麼沒什麼?我敢說我們重案組都沒幾個人比得上你!不行,你呆在這太委屈了……要不然我跟我們隊長說說,你也來重案組吧?”孟醒的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徐悠悠笑著搖搖頭,正要說話,孟醒的電話響了。他接起來說了兩句就趕緊掛了,“我要走了。今天早上在文華學院發現一具女屍,身份還沒確定。這兩天我可有的忙了……”

他跑到門口,突然轉身,對著徐悠悠握緊拳頭,比劃出一個加油的手勢,一臉誠懇的大喊,“加油!”

“加油。”徐悠悠微笑著回應。

項擎朗站在解剖臺前,眉頭緊鎖。法醫魏自超的專業術語在他耳邊迴響,每一個細節都可能成為解開案件的關鍵。

“女,二十歲左右,死因是被軟布一類的東西勒住頸部,窒息而死。”魏自超的聲音冷冽,如同他手中冰冷的解剖刀。

項擎朗的目光在女屍上仔細打量。儘管經過了清洗,屍體上仍然透露出死亡的殘酷。她的面容扭曲,眼球凸出,舌頭伸長,彷彿在訴說著生前的恐懼與痛苦。

“還有呢?”項擎朗知道,魏自超的報告從不會簡單結束。

魏自超的嘴角微微揚起,這是他特有的表達方式,“三點特徵。第一,死者肩頭的玫瑰刺青。”

項擎朗的目光轉向那朵栩栩如生的玫瑰,它的花瓣鮮豔,花蕊部分隱藏著一個秘密——一個巧妙掩飾的煙疤。

“這煙疤隱藏得真好,幾乎與玫瑰融為一體。”項擎朗不禁讚歎。

“第二點,死者生前遭受了長期虐待。”魏自超繼續說道,他的手指輕輕觸控著屍體上的某些部位,那裡的面板下隱藏著不為人知的傷痕。

項擎朗的臉色凝重,“這說明死者生前可能處於一個受控的環境中。”

“最後一點,”魏自超拿起手術刀,指向屍體大腿內側的一個微小的青淤,“這裡有不屬於死者的血跡和唾液。”

項擎朗湊近仔細觀察,他的心跳不由得加速。這個細節太微小,如果不是魏自超的細心,很容易被忽略。

“這些線索對我們來說太重要了,老魏。”項擎朗的聲音中透露出對法醫的尊重和感激。

魏自超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快去破案吧,別讓我的解剖白費。”

項擎朗轉身離開解剖室,他的腦海中已經開始構建案件的全貌。每一個線索都像是拼圖的一塊,等待著他去拼湊出真相。

回到辦公室,項擎朗召集了重案組的成員,開始佈置調查任務。每個成員都領到了自已的任務,從調查死者的背景到追蹤可能的嫌疑人。

徐悠悠也被邀請參加了會議。她的到來讓重案組成員感到驚訝,但項擎朗對她的能力給予了高度評價。

“徐悠悠在這次的案件中提供了關鍵線索,我希望她能繼續和我們合作。”項擎朗的話讓徐悠悠感到既意外又榮幸。

會議結束後,項擎朗找到了徐悠悠,“你對案件有什麼想法?”

徐悠悠沉思了片刻,“我認為我們應該從死者的社交圈開始調查,尤其是她最近接觸過的人。”

項擎朗點頭表示同意,“我已經安排人去調查了。你願意加入調查小組嗎?”

徐悠悠微微一笑,“當然,我很高興能為案件的解決貢獻力量。”

兩人開始共同研究案件資料,他們的合作默契而高效。隨著調查的深入,案件的真相逐漸浮出水面。

隨著調查的深入,徐悠悠和項擎朗開始意識到這起案件的複雜性。死者的背景、生前的遭遇,以及她與周圍人的關係,都可能成為解開謎團的關鍵。

在警局的會議室裡,項擎朗攤開了案件的資料,牆上的白板上貼滿了照片和線索。徐悠悠坐在他旁邊,兩人的眉頭緊鎖,思考著案件的每一個細節。

“死者肩頭的玫瑰刺青,這個細節很不尋常。”徐悠悠指著一張照片說,“這種刺青通常有特殊的意義,可能是個人的標誌,或者是某種團體的象徵。”

項擎朗點頭,“我們已經聯絡了幾家知名的刺青店,看看他們是否有相關的記錄。同時,我們也在調查死者的社交網路,看看是否有線索。”

“至於死者生前遭受的虐待,這可能指向了一個長期的施暴者。”徐悠悠繼續分析,“她的家人、朋友,甚至是她的前夫,都有可能是嫌疑人。”

項擎朗的眼神變得銳利,“我們已經派人去調查她的家庭背景,特別是她的前夫。這個人可能有動機,也有能力實施虐待。”

“最後,大腿內側的血跡和唾液,這個發現非常關鍵。”徐悠悠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堅定,“這可能是死者在生前與兇手的最後一次接觸。”

項擎朗站起身,開始在會議室裡來回踱步,“我們需要儘快找到這個兇手。這個線索可能是我們破案的關鍵。”

兩人的討論持續了幾個小時,直到夜幕降臨。警局的燈光在夜色中顯得格外明亮,而他們的辦公室裡,案件的線索和資料堆滿了桌面。

“好了,我們今天先到這裡。”項擎朗最終打破了沉默,“明天一早,我們去見見死者的前夫。”

徐悠悠點了點頭,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疲憊,但更多的是決心,“好的,明天見。”

第二天一早,項擎朗和徐悠悠來到了死者前夫的住處。這是一棟位於城市邊緣的老舊公寓,周圍的環境顯得有些雜亂。

敲響了門,一箇中年男人開啟了門,他的臉上帶著疑惑,“你們是?”

“我們是警察,有些問題需要問你。”項擎朗出示了證件。

男人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驚慌,“警察?我...我什麼都沒做。”

徐悠悠溫和地笑了笑,“我們只是想了解一下你前妻的情況。”

男人讓開了門,兩人走進了他的公寓。屋內的陳設簡單,但收拾得還算整潔。

“你們想知道什麼?”男人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

項擎朗直接切入正題,“你前妻生前有沒有遭受過虐待?”

男人的眼神躲閃,“虐待?沒有,我們...我們只是性格不合。”

徐悠悠觀察著他的反應,“我們發現她生前有被虐待的痕跡,你能解釋一下嗎?”

男人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我...我承認,我們有時候會爭吵,但我真的沒有虐待她。”

項擎朗和徐悠悠交換了一個眼神,他們知道這個男人可能在隱瞞什麼,但他們需要更多的證據。

“你能告訴我們,她生前有沒有什麼特別的朋友,或者經常去的地方嗎?”徐悠悠繼續詢問。

男人搖了搖頭,“她...她很少出門,也沒有特別的朋友。”

兩人離開了男人的公寓,他們的心中充滿了疑惑。這個男人的話似乎並不完全可信,但他們需要更多的線索來驗證。

回到警局,項擎朗和徐悠悠開始整理今天的調查結果。他們知道,這個案件的真相可能比他們想象的要複雜得多。

“我們需要更多的證據,更多的線索。”項擎朗沉聲說。

徐悠悠點頭,“我們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可能的線索。”

兩人開始重新審視案件的每一個細節,試圖找到被忽視的證據。他們知道,只有不放棄,才能揭開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