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的,不過只是一開始那會兒,也是她推搡得最厲害的那會兒。
加上醉酒,後來倒好些。
陳靜自己沒有細緻去想這些,她抬眼靜看他幾秒,搖了搖頭,傅臨遠握緊她的腰。
挑眉。
他微微俯身,在她耳邊道,“得虧我耐心.”
陳靜揪他領口的指尖一緊,領口勒著他的脖頸,傅臨遠退開些,看向她眉眼,陳靜望著他,心跳加快,近乎淪陷。
她把玩他領口。
樓梯間安靜,她清麗的眉眼,可以從她帶著少許水霧的眼睛看到他,傅臨遠握著她腰的手猛地收緊。
緊盯著她。
陳靜感受到腰上的熱度。
她手臂勾上他的脖頸,墊腳偏頭,去吻他的薄唇。
傅臨遠不動,垂眸看她越來越近,直到她紅唇貼上,陳靜微微張嘴,吮他一下,談不上技巧,就是本能,傅臨遠這才突地含住她的唇。
舌尖直接探入。
這一方角落,男人下頜線條分明,追著她吻。
陳靜後腦勺抵住了牆壁,被吻得眼裡帶水,細碎。
兩人在樓梯間角落裡糾纏了會兒。
正好電梯有人下來。
還是一大家子,帶著小孩,稀稀拉拉那種,有小孩探頭往這裡看,還有其他的大人也是,好奇地看來。
陳靜刷地滿臉通紅,她離開傅臨遠的薄唇,往裡躲去。
傅臨遠唇角輕勾,摟緊她,身子往外擋了擋,將她完全擋住。
只留了點兒衣襬在外。
“媽媽,他們在親親.”
小男孩看完後,指著角落裡的他們,對他媽媽說。
聲音在樓梯間迴盪,小男孩的媽媽都不好意思了,趕緊拽著小男孩走,小男孩的姐姐牽著奶奶的手也好奇地看著這邊。
聽見那一聲親親,陳靜耳根都紅了。
她滿臉通紅的樣子。
傅臨遠全納入了眼裡,昨晚她也是這樣,肌膚泛紅。
聽見腳步聲走遠,車子開走後,陳靜撩眼,微微推搡他,“傅總,我上去了.”
傅臨遠順著她力氣,鬆開她少許,嗯了一聲。
他錯開兩步,伸手按了電梯。
陳靜拎著包走進電梯,傅臨遠手插在褲袋裡,靜看著她,電梯緩緩合上,直到完全合上,傅臨遠這才走出樓梯間,於從將車開來,停下,傅臨遠彎腰坐進去,車子啟動,不一會兒便離開了地下車庫。
_陳靜回到屋裡,換了拖鞋,在沙發上坐下。
心跳逐漸平緩,臉頰也沒那麼熱了,她拿過平板,點開傅臨遠的行程表,他後天要出差黎城,要見個行長。
她翻著,手機響起。
她拿起來一看,來電是肖梅。
陳靜接起來。
肖梅:“最近那麼忙?連個電話都沒給我.”
陳靜笑著道:“不是給你發了資訊嗎.”
“是啊,說你轉錢進來了,然後就再無二話?連打個電話親自說都沒時間啊.”
陳靜無奈道:“媽,發了工資第一時間給你打錢還不好啊.”
肖梅哼了一聲。
“對了,你最近跟周泊偉是完全沒聯絡了?”
陳靜想了下,道:“偶爾會朋友圈點點贊.”
“他那事吧,我也問他媽媽了,說是學妹,纏著他挺長一段時間,他沒拒絕掉,最後就在一起了.”
陳靜挑眉,“是吧,你看.”
肖梅聽她這語氣,立即道:“周泊偉一直想分手來著,就是分不掉,這女生都被這樣了,還纏著人家,也挺羞恥的,你在外,可千萬不能這樣!!什麼男人沒有啊!!”
陳靜嗯嗯兩聲。
“知道.”
肖梅接著又道:“說到底還不是周泊偉不夠果決,真要分哪裡分不了....”陳靜又嗯嗯兩聲。
完全附和。
肖梅自個兒說累了,又跟陳靜講了點兒左鄰右舍的事兒,她有時性格挺暴的,就容易得罪人,陳靜多少有點擔心她,不過她現下也有比較好的朋友,比如周泊偉的媽媽,雖然出了周泊偉這事情,但依舊不影響她們兩個人交好,陳靜這才放心下來,肖梅跟陳靜說道:“泊偉媽媽覺得抱歉,總來找我,我意思意思就原諒她了.”
陳靜笑起來,溫柔地說道。
“嗯,你最好了.”
隨後,母女又聊了會兒,才掛電話,陳靜放下手機,揉揉脖頸,接著起身拿睡衣去洗澡,洗完出來,蔣禾已經回來了,她打著哈欠在看電視,陳靜擦著頭髮,“那麼快?”
蔣禾懷裡抱著抱枕,笑著睨她一眼,“你不去,沒啥意思,他不過是想探聽你的事情,我也是想看看他對你到底到哪裡了.”
陳靜一邊擦頭髮一邊倒水,神色無奈。
蔣禾按著電視換臺,道:“剛才在酒吧裡,不少女生跟他搭訕,他都拒絕掉了,靜靜,你說,浪子真能回頭嗎?”
陳靜把水遞給蔣禾。
蔣禾接過來看她,“不發表下意見?”
陳靜擦拭脖頸,取出吹風筒,道:“我已經拒絕他了.”
蔣禾嘖嘖幾聲。
她收回視線,喝著水,道:“你拒絕他,一定不是因為他是浪子,而是因為他不是你鐘意的人.”
陳靜插好吹風筒,開始吹頭髮,笑笑,沒應。
蔣禾看著電視上的光影,卻記得陳靜上次說一半的那個秘密。
_隔天。
又是上班日。
但天氣冷得厲害,估計快飄雪了。
陳靜跟蔣禾抵達傅恆,二人上樓,陳靜放下包就去收拾他的辦公室。
他還沒來。
忙完了,咖啡煮上,過九點半,辦公室還是安靜的。
陳靜坐下,開始忙工作,馮志等人上來,遞交檔案給她,再由陳靜送去他辦公室。
馮志有點無聊,站在桌旁跟她嘮嗑,聊的是那十八羅漢的事情,他敲著桌子道:“騰宇的ceo這樣做,傅總好像也沒太生氣啊.”
陳靜捧著咖啡,聽著道:“傅總沒打算要他們的控制權.”
馮志點頭:“我看出來了,可是他這樣做,顯然是針對傅總啊,以前還說傅總是他的伯樂,對傅總感恩磕頭的,這就針對起傅總了.”
陳靜:“他不止是針對傅總,他是針對所有投資者.”
馮志嘖一聲,“哪來的臉,當初要不是傅總撈他一把,他現在在哪還不知道呢.”
陳靜笑笑。
馮志:“本事不大,心眼不小.”
顯然他很看不上騰宇ceo的嘴臉,主要騰宇是傅臨遠在美時投的第一家公司,那會兒是以天使投資人的身份參與的,後來傅臨遠接任傅恆,對騰宇的投資,就轉為傅恆集團投資,傅恆有股東。
股東對這家公司也是挺有意見的。
聊著聊著,電梯門開,傅臨遠從電梯裡走出來,天氣冷,他眉梢帶著幾分冷戾,他撩眼看來,陳靜接觸到他目光,不知為何耳根微燙,她神色淡定,傅臨遠眼眸落在她臉上幾秒,“咖啡.”
隨後,他掃一眼馮志,“進來.”
馮志哎一聲,拿上剛才給陳靜的檔案,跟上。
陳靜也立即走向辦公室,給他煮咖啡。
她端著咖啡放在他手邊,傅臨遠手裡拿著檔案,聽著馮志報告。
陳靜放好咖啡準備要走。
傅臨遠睨她一眼,他襯衫領口微敞,上面領帶垂著,陳靜被他看那一眼,她神色微頓,傅臨遠單手抬起來扣上敞開的領口。
扣好後就剩領帶,陳靜上前,取過他的領帶,纖細白皙的指尖纏著領帶。
傅臨遠垂眸看她。
而身後是報告正在說話的馮志。
陳靜神色鎮定,仔細地繫著,她今日塗著淺色系的唇膏,唇色紅潤,鼻尖很挺,睫毛也很翹,輕煽動。
脖頸白皙,戴了一條金色的小蠻腰項鍊,貼著她肌膚。
馮志什麼都沒發現。
他還伸手指著檔案讓傅臨遠看某一個點。
傅臨遠收回在陳靜臉上的眼眸,看向檔案,而跟前有淡淡的香水味,是她身上的。
完全繫好後,陳靜鬆開手,往後退一步,傅臨遠撩眼看她,“買明天飛黎城的機票,兩張.”
陳靜應了聲。
“好的.”
陳靜轉身走出辦公室,剛走到辦公桌。
電梯門一開。
陸臣手捧著兩束花走進來,笑著遞給她,“昨晚輸給你的.”
陳靜微頓。
“陸先生,這麼小的事情就沒必要記著吧.”
“願賭服輸啊.”
陸臣笑著把花直接塞她懷裡,“蔣禾也有,另外一束,你給她.”
陳靜無奈。
她左右手都是花,她只得先放下,這兩束都是玫瑰花,陸臣確實沒有偏心,都是紅色玫瑰,豔麗。
陸臣給完花,看她幾秒,道:“我進去找你們傅總.”
說著,他就往辦公室走去。
而他送花的一幕,辦公室裡的人都看見了,馮志一臉唏噓,傅臨遠靠著桌子,睨著那邊一眼,神色冷漠。
陸臣進門,笑問,“在忙?”
馮志笑著回陸臣,“是的,陸總,正在忙呢.”
傅臨遠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沒搭理陸臣。
陸臣直接在沙發上坐下來,馮志看向傅臨遠,想問問要不要他先走,等會兒再來。
傅臨遠放下咖啡,撩眼看向馮志,“繼續.”
馮志哎了一聲。
繼續剛才的話題。
傅臨遠手插褲袋,眼眸掃向那外面看著花整理的陳靜。
陸臣靠著沙發,等了一會兒,馮志還沒走,他坐了一會兒有點無聊,起身出門,又去找陳靜聊天。
但陳靜挺忙的,陳靜抬眼看著陸臣,笑道:“要不,陸先生,你下午再來?”
陸臣站在桌旁。
笑道:“不了,我主要是來給你送花的,傅臨遠最近確實是真忙.”
陳靜笑笑。
陸臣看陳靜手頭一堆工作,也不好再打擾,敲敲桌子,讓陳靜把玫瑰花收好,就先離開了。
他走後。
蔣禾才上來,蔣禾哇一聲抱過那一束玫瑰花。
“好像有挺久沒收到過玫瑰花了.”
陳靜訂好機票,笑道,“下回我給你訂一束.”
“好啊.”
蔣禾抱著玫瑰花轉身要走,馮志一回身看到蔣禾,笑著指指她懷裡的玫瑰花,“怎麼?陸總也給你送了?”
蔣禾笑著點頭。
她看到傅臨遠,喊了聲傅總好。
傅臨遠點了一根菸,咬在嘴裡,眉宇冷峻。
馮志好奇,詢問蔣禾,“陸總不是追陳靜嗎,那你的花是...附帶的?”
蔣禾咳一聲。
走近馮志,說道:“是附帶的啊,陸總昨晚特意跟我們玩遊戲,就是一個卡牌遊戲,猜中送花.”
馮志一聽。
“好手段.”
他拉著蔣禾,兩個人一塊往電梯走去,感嘆追女人還得是陸總啊。
他們走後。
頂樓就安靜下來,陳靜把玫瑰花隨意地放在桌旁。
傅臨遠咬著煙走回桌後,開啟筆記本,修長的指尖按著。
那些所謂的卡牌遊戲。
不過是他玩膩的。
_半個小時後,電梯門開。
陳靜抬眼。
於從帶著一個小哥走出電梯,他們捧著不少花,尤其是於從手中那束,顏色搭配得非常漂亮,很是奪目。
他笑道:“剛才路過花店,傅總讓我順路買的.”
他放在陳靜的桌上,順手取走那束紅色玫瑰,他把一整束漂亮的淡粉色玫瑰花插進陳靜桌上的那個花瓶裡。
於從說道:“辦公室有束花在,是會讓人感覺心情愉快的.”
陳靜看一眼那奪目的玫瑰花。
不止淡粉色,還有淡黃色的,幾種顏色交織在一起。
她頓了頓,看著另外一個小哥走進茶水間,順便也放了幾束搭配得很漂亮香檳玫瑰以及鬱金香向日葵在裡面,整個冷冰冰的辦公室,一下子就有了生機似的。
於從順便把陸臣送的那玫瑰花拆開。
拆成後,這兒插點,那兒擺點,不一會兒,豔麗的紅色玫瑰就被拆得七零八落,完全不復原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