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反應過來起身後又踢了那人一腳。

抱臂痛呼的那人,用火止血,躺在一側瑟瑟發抖。

玲瓏的手腕輕動,一陣捲起的風在他們三人身上匯聚,玲瓏說:“他們必須死。”

那個一直以來戰戰兢兢的人說:“別殺我,你不能殺我,對,對,我和她強制繫結了,你殺了我她也會死。”

玲瓏看著他跪在地上乞求,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轉頭問魏童:“他就是把你拉進來的人?”

魏童點頭:“是他。”

玲瓏氣道:“是他你不早說,你啞巴了嗎?他要是也是個啞巴,他死你也就死了。”

她對著魏童怒道,這比看到魏童被抓還生氣,氣的她直接懵了,原地轉圈。

她握緊了拳頭又鬆開,指著魏童:“待會兒再找你算賬。”

魏童無辜地眨了眨眼睛,什麼也沒說。

她上前一腳踢在那人的胸口上:“說,你是怎麼跟她繫結的?”

那人渾身發抖地說:“是,是我去敲門,她……她給我開了,這場神測的繫結暗號是,救救我,她問我怎麼了,就繫結成功了。我……我沒想害你的,也沒想害她,我也是被逼的,對不起對不起,別殺我,我還有用的。”

玲瓏一腳踢在他腦袋上,把人踢昏,轉頭看向魏童:“可以啊,魏童,我還以為你是為什麼開門,原來是準備看熱鬧啊?”

魏童抿了抿唇,不敢吱聲。

“說說吧,你的傷是誰打的。”

魏童看了她一眼,指著躺在地上疼得抽搐的那人。

玲瓏拿起旁邊掉落的刀,拽過魏童的胳膊,把刀塞在她手裡,說:“把她殺了。”

“別別,我錯了,你們別殺我,我也是被逼的,對了,對了,你們不想知道是誰要害你們嗎?只要你們別殺我,我就……哇!”

玲瓏嫌人的聲音聒噪,直接把他的舌頭取了。

魏童想把刀丟了,聽見玲瓏在她身邊厲斥:“拿穩了。”

一瞬間要掉不掉的刀又拿穩了,她雙手拿著幾十斤重的刀,愁眉苦臉。

玲瓏在一邊看著她,見她遲遲不動手,嘲諷道說:“怎麼?怕了?”

魏童順勢扔了刀,眼眶微紅,又委屈又憤怒地看著玲瓏。

玲瓏也看著她,說道:“你不是挺特立獨行嗎?怎麼殺個人都這麼費勁?你看看你的臉被人打成什麼樣了。”

魏童吐出一口氣,眼波流轉,委屈巴巴地說:“我錯了。”

玲瓏看著她,不說什麼了,提刀上前把本就該死的人手指一根根切了下來。

那人沒了舌頭不能說話,但是痛苦地呻吟卻不絕於耳。

玲瓏陰鷙著一張臉折磨人,魏童嚥了咽口水,她還是第一次見玲瓏這副模樣。

不是怕了,是新奇!

等到把人折磨的徹底沒氣兒了,玲瓏用球把已經昏倒的與魏童繫結的人困了起來。

另一人也早斷氣了。

玲瓏用神力幻水,清洗了身上幾處明顯的血跡,拉過魏童的手,說道:“以後,我說什麼,你聽什麼,別在神測裡任性,這裡不是可以兒戲的地方。明白了嗎?魏童。”

魏童點點頭,神測也太有趣了。

臉頰邊傳來冰冰涼涼的觸感,溫和的神力使那裡酥酥麻麻的,魏童扒開玲瓏的手,說:“不要再用神力了,你自已都受傷了,我自已能治療。”

說著,魏童右手輕點,臉頰上的傷轉瞬即逝間恢復。

玲瓏看她自已能處理也沒有再管,拉著魏童往廣場中央走去,那裡有著她的任務目標,一個小屁孩兒。

在層層泡沫裹蓋下,一名少女的面貌若隱若現。

玲瓏靠近,用神力驅散泡沫,在泡沫重新聚攏之前把人帶了出來。

她聲音沉靜:“別睡了,有人來救你了。”

漂浮的泡沫有一瞬間的凝滯,而後慢慢消散。而小女孩兒也逐漸轉醒。

她迷茫的雙眼緩緩張開,最後抱緊玲瓏的脖子說道:“大姐姐,你來救我了。”

那是一名頭戴紫色髮卡,長髮披散,身高只有一米三的小女孩兒。

她揉了揉眼睛,看了一圈周圍後,目光聚集在魏童身上:“大姐姐,她是誰?”

玲瓏說:“她是你魏童,你叫她童姐姐就行。”

那少女從玲瓏懷裡跳了出來,喚出了一個巨大的泡泡,她整個人坐在上面,圍著魏童轉圈圈:“童姐姐,你好,我是恩雅,很高興見到你。”

魏童說:“你好啊,恩雅,你怎麼在這裡睡著了?”

小女孩兒撓了撓頭說:“我也不知道,每次都是不自覺就會睡著。姐姐,我聽大姐姐提起過你,她可喜歡你了。”

玲瓏拍了她的頭:“瞎說什麼,貪睡小鬼。”

恩雅奮力反駁:“我才沒有胡說,你分明就是。”

玲瓏又打了她一下頭:“閉嘴,臭小鬼。”

恩雅氣憤跳起:“不許打我頭,再打就長不高了。”

玲瓏嘲笑道:“本來也長不高。”

恩雅氣的磨牙,跳到玲瓏面前就和她打:“壞蛋,壞蛋,不許你這麼說。”

魏童看著笑了出來。

突然一道破空聲襲來,一把鋒利的匕首擲向魏童。

玲瓏一把推開恩雅,將匕首攔截在空中。

下一秒,憑空抓取一個人甩到了空中。

魏童:落千言!!!

落千言:???

“喂喂喂,我沒有惡意的。”

玲瓏眉頭一挑,將人放了下來。

問:“你來幹什麼?”

落千言:“沒幹什麼,就是想看看你會不會傷害魏童。”

玲瓏好笑道:“我為什麼要傷害她?”

“你殺了那麼多人,剛才又那麼生氣地衝過來,誰也說不準,她可是跟我組隊的C牌成員,我有義務確保她的安全。”

玲瓏道:“好,那現在你確保了吧,你可以滾了。”

魏童眼睛眨了眨,說:“玲瓏,我和他組隊了,你帶著恩雅先走吧,我想多瞭解瞭解這次神測。”

玲瓏冷冷地看著魏童,說:“不行。”

魏童說:“我和他組隊了,在這裡遇到的危險就會大大降低,不會出什麼意外的。”

玲瓏說道:“魏童,你剛答應我的,你現在就忘了?”

魏童確實答應過在神測裡聽她的,但是她不可能一直聽她的,於是說:“我沒忘,只是現在危險已經大幅度減少了,我不可能一直跟在你身邊吧。”

玲瓏埋怨的看著她,又惡狠狠地瞪著落千言,說:“好吧,你小子,她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讓你四分五裂。”

“噗哈哈,還四分五裂,你要笑死我。別太擔心了。”

魏童走向落千言,和玲瓏擺了擺手,說:“那我們走了,你自已也小心點兒,你的傷也不輕。”

玲瓏目光復雜地看著魏童離開,最後說:“你也小心,我會看座標的,有危險你就跑。”

目送魏童的身影消失,恩雅堵著她的視線說:“大姐姐,別看了,人都走遠了。真要這麼捨不得就別讓她走嘛。”

玲瓏瞪了她一眼:“你懂什麼?我沒什麼好擔心的,魏童本來就膽大心細,折騰人的鬼點子一堆,她就想看我擔心而已。”

恩雅:“那你不擔心不就好了。”

玲瓏:“我不擔心了,她反而頭也不回就走了。”

恩雅切了一聲:“說到底還是擔心。”

玲瓏神情複雜,並不反駁,魏童,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敞開心扉看看我呢。就連神力覺醒值都能瞞著我,只有二十的覺醒值是不可能會治療的……害我擔心。

“她是個滿口謊話的騙子。”

她笑了笑氣憤又無奈道。

從四年前的初遇,到現在,魏童在她面前就是個四體不全,五穀不分的廢人,可沒有身份證去醫院的她,已經瀕死,受了那麼多致命傷的她,又是如何活蹦亂跳的活下來的呢?

在她受傷那段時間,宛如廢人的魏童又是怎麼照顧她的呢?

根本不可能在那個世界找到的原料,被魏童找到了。

一邊是廢人,一邊又是魏童身上隱藏的神秘,她到底什麼時候是真?什麼時候是假?就像現在這樣,讓她擔心,又向她認錯,承諾根本辦不到的事的時候,她又是什麼心情呢?

空中散開血霧,一個人的身影如煙花般綻開,星星點點的紅霧鋪散而下。

落千言:!!!

才出了打架的地方就看見這麼勁爆的一幕。

“好……好可怕。”落千言拉著魏童躲在了一邊的店裡。

魏童掃了一眼天邊,黑色的雲霧已經散開了,附和說道:“是啊,太可怕了。”

等到那邊的響動結束後,魏童突然開口:“我跟著你主要是想了解一些事情,你能告訴我嗎?”

落千言正襟危坐:“我們都是十八次神測的成員,知道的應該差不多吧。”

魏童搖了搖頭,直接問:“我其實是從其他神測調過來的新人,因為經常在神測裡所以根本不知道外面的事。”

落千言:“啊?還有這種情況?”

說完他同情地看了魏童一眼:“真幸運你還能活到現在。那你想知道什麼?”

魏童道:“二層以上都有什麼?”

落千言總結了一下詞,說道:“時間越久,過的神測越多的人越在上層,這個你也能猜到吧,但是二層以上的人已經不再是單打獨鬥了,也就是從第三層開始,可以選擇組隊和單獨過神測兩種,獎勵不變,但困難度高。而且由於二十次神測以後的神測可以自主選擇參加的型別,那裡捆綁報團的現象就更嚴重了,甚至出現了很多組織。”

“哦,今天來殺你朋友的人極有可能就是組織有預謀的。”

魏童點點頭,落千言又說:“你那個朋友挺厲害的,估計在其他地方也算是佼佼者了,你這麼菜可以讓她多帶帶你。”

魏童笑著說道:“你哪裡看到我菜了?”

轉而想到:“好啊,原來當時我被綁架時,你醒著。”

落千言說道:“開玩笑,我醒著早就被那幾個A牌成員發現了,我是醒了後發現有人架著你威脅你朋友,正巧看到了。說實話,我真想不明白,你朋友那麼厲害,吊打A牌,你怎麼就猜到C牌,我看到你們是朋友時人都傻了。”

魏童眉眼彎彎,說:“可能就是因為這樣,我們才在一起的吧。”

落千言搖了搖頭:“哎,在神測裡攤到你這麼個人,你朋友還真是倒黴,關鍵時刻還得去救你。”

魏童道:“說什麼呢,我可是幸運符。”

落千言沒感覺她有什麼幸運的,只當是兩人關係好。

想起什麼問道:“你是在哪個地方生活?伴身界靈是多少?到時候我們可以一起組隊進神測。”

魏童挑眉:“幹嘛?我這麼菜,你還和我組隊?腦子有毛病嗎?”

落千言:“當然不是,你朋友肯定不放心你自已過神測,肯定會幫你選擇安全的神測,幫你找攻略,甚至有可能親自帶著你過神測,你看今天不就是這樣嗎,所以我想跟著你。”

魏童切了一聲,說道:“真有你的。”

“我也不是白跟著啊,進神測,她雙拳難敵四手,同期裡我也不弱的,她管不了你的時候,我可以保護你。”

魏童看他語氣認真,說道:“那要讓你失望了,比起被保護著過神測,我更喜歡自已探險。”

落千言:???

聽聽,這是正常能說的話嗎?正常人在這種鬼地方,聽到有人要保護自已臉都笑裂了吧,這人什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