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客登船,世家大族相聚在一起,把酒言歡,好不熱鬧。
每條船上都聚集了各大氏族,海上顯得聲勢浩蕩,密密麻麻的船圍在一起,在海上圍起了一個大圈子,中間有著各種各樣的比賽,只見四周人潮湧動,鼓掌聲和喝彩聲此起彼伏,震耳欲聾。
瑲玹正在與一些氏族族長有說有笑的談論著,其中還有塗山璟,小夭不好過去,靠在船邊,獨自一人喝著酒。阿念圍在蓐收身邊,蓐收總有辦法逗阿念開心,和蓐收在一起,阿唸的笑容從來沒有掉下來過,看著他們玩的開心,小夭也識趣地沒去打擾他們。
小夭一邊喝酒,一邊想到了相柳,小夭覺得,相柳就是個大壞蛋,自已都暗示的這麼明顯,他卻不為所動,想罷,小夭又喝了一大口酒。
或許是這酒太烈,或許是周圍氣氛太熱鬧,小夭不自覺的擠進了熱鬧的人群,跟著呼喊聲走到了比賽這邊,看著世家大族的公子小姐們在賽場上不亦樂乎的玩著,小夭只覺得當下很是享受,呼喊聲最大的射箭比賽吸引了小夭,小夭忍不住上前觀望著射箭比賽。
賽場上,靶子被圍在這些船的中間,離船上有一定的距離,非常考驗射箭人的技術,若是有個閃失一不小心,就會在眾人面前丟臉,這些氏族十分看重臉面,都卯足了勁兒,不願丟臉。而且船上還有各大同齡的公子小姐們相看,場上的人便更加註重這比賽。
看著看著,小夭也來了興趣,她將相柳送給自已的弓箭變了出來,將酒壺放在船邊,飛到了比賽的那艘船上。
本來還在看比賽的眾人,看到飛到場上的女子都被她吸引過來,看清楚是小夭後,眾人便來了興趣,人群中有人打趣道,“西陵大小姐也來參加這射箭大賽。”
“怎麼,不可以嗎?”小夭自信的看著這些人。
“當然可以!”
四周船上眾人議論紛紛,覺得這比賽越發的有意思,西陵大小姐都要親自上場,很有看頭。
場上除了小夭,還有各大氏族子弟,公子們看到小夭,都想著在她面前表現一番,小姐們看到小夭,竟然覺得她有些瀟灑,也紛紛向她看齊,一個個眼神彷彿都在說,誰說女子不如男。參加的人很多,其中就有防風氏,船上都在討論這比賽誰輸誰贏。
“我覺得,這比賽最後必然是防風氏拔得頭籌,畢竟防風氏箭術了得,讓人敬佩。”
“我覺得不一定,這各大氏族裡有的是箭術高明的人,不一定就是防風氏……”
各種議論紛紛的話傳入小夭的耳中,比賽馬上開始,此刻小夭沒有理會他們的議論,眼神堅定,專注的投入到比賽中,突然不知怎的,小夭總覺得有人站在她身後,這感覺說不上來,總覺得有人離自已很近,關注著自已的比賽。
“小夭,別想太多,記得相柳當時怎麼教你的,你就怎麼射,放平心態,只是一場比賽而已。”小夭心中有些緊張,但酒精又刺激著她,小夭小聲安慰著自已。
幾局下來,防風氏果然贏得了比賽,場上頓時沸沸揚揚,這也在小夭意料之中,她只覺得無趣了,便準備下場,船上一陣喝彩後便開始接著準備下一輪的比賽。
小夭擠出人群,拿起酒壺,向人少的地方走去,看著身後看熱鬧比賽的人們,小夭只覺得,彷彿船上的熱鬧從來不屬於她,望著遠處,又喝了一大口酒。
“剛才那箭,射的不錯,唯一的缺點,就是力度不夠,射箭之人,心不在此。”
聽著身後傳來的話,小夭猛地回頭回頭,這聲音她再熟悉不過。
“相柳!防風邶?”
小夭呆在原地看著面前的人,以為是自已喝多了,思念成疾出現了幻覺,小夭向前走去,捏了把相柳的臉,“好真實,你真的是相柳!”
小夭好久沒見相柳了,自已整日為他魂不守舍,他看起來倒是氣色紅潤的樣子。
小夭忍不住抱住相柳,“我以為你不會來!你個騙子!大騙子!”一邊說著一邊捶打著相柳,這輕飄飄的拳頭落在相柳身上,也落在他心裡。
“我怎麼騙你了。”相柳控制住小夭捶打的手說道。
“我給你寫信,你只是讓我好好玩,卻不曾說過要來找我,我氣死了!我氣你聽不懂我的言外之意!氣你不來找我!”
看著小夭生氣的樣子,相柳只覺得她可愛。
“我看到你的信,你句句暗示我來找你,我便懂了你的意思,可我偏不回應你,我喜歡看你著急的樣子。”相柳看著小夭,輕輕笑道。
“你!我再也不要理你!”小夭看著相柳得意的樣子,氣鼓鼓的轉身,走到一邊。
相柳連忙上前哄道,“好了,別生氣,我知道你想讓我來,我便來了。”
聽到相柳的話,小夭扭頭看著相柳,氣消了一些,看著面前的相柳黑髮紫衣,又有些疑惑,“你怎麼化為防風邶的樣子就出現了?”
“防風邶只是一個身份,我想這樣來就這樣來嘍。”
看著相柳傲嬌的樣子,小夭也只是笑笑。
“好吧,看在你來了的份上,我就不與你追究。”
相柳的到來讓小夭感到心情大好,便拉起相柳的胳膊就要到處去玩,跟剛才那個躲在一旁孤獨落寞的小夭判若兩人。他們一起走在人群中看著各式各樣的比賽,走到射箭大賽這邊時,呼聲最高,小夭忍不住停下腳步,相柳在她身邊,小夭喜歡這種熱鬧的氣氛。相柳看著緊緊握著自已手的小夭,又看著她如此開心的看著比賽,眼底盡是寵溺。
場上比賽十分激烈,防風氏子弟依然拔得頭籌,場下的人歡呼雀躍。
“防風錚。”
周圍聲音很大,相柳輕輕的說了一句。
“相柳,你說這是誰?”小夭沒聽清楚相柳的話,看著他。
“防風氏嫡長子,防風錚。”
小夭聽完又看了一眼場上的防風錚,她對這人沒什麼印象,可以說是幾乎沒見過,就算是見過,也只當是哪家氏族子弟,並不知道他就是防風錚,所以有些好奇的看著他。
防風錚贏了這局比賽,便不再準備上場,這可讓別家氏族公子來了士氣,都要上臺比試,小夭覺得沒什麼意思了,便準備和相柳離開。
相柳看著小夭,“想看我射箭嘛?”
小夭不可思議的看著他,“你現在可是防風邶,在他們眼裡,你已經死了,現在出現在眾人面前,他們一定會猜忌你的身份,我怕他們傷害你!”
小夭害怕這些人見到相柳會對他不利,認出防風邶這倒無所謂,只是害怕相柳受到傷害,自從得知相柳只剩一條命,她便不願相柳冒險,更不願他置於危險之中。相柳看出小夭的顧慮,便沒再打算上場。
“走吧,去別處轉轉,改日,我為你一個人射箭。”相柳緊握著小夭的手,準備去別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