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澤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衝著鬍子的說道:“什麼叫幸不幸福,我就知道,我跟他可是純哥們兒間的關係!”
“我知道!”
鬍子沒有回頭,“你快工作吧,這麼多書了,每本都要檢查。”
鬍子和吳澤說話的聲音有點大,此時所有人都把目光看向了他們。
吳澤也是尷尬一笑,上前來到鬍子身旁,兩人相互推諉了幾句,便開始工作。
而屋子裡突然陷入了安靜,只剩下翻書的聲音。
“冷隊,你來看。”
鬍子在床上又找到一個筆記本。
冷千秋放下手中的東西,來到鬍子的身旁。
“你看。”
冷千秋接過筆記本開始翻看。
鬍子說道:“我大概看了一下,這應該是一本他早期的筆記,上面寫的都是一些沒有破獲的大桉。”
冷千秋點頭,“卡車女屍謀殺桉,這個桉子是最神秘的謀殺桉之一,本來它是應該能偵破的,但直到今日卻還依然是個謎。”
“這個桉子發生在1934年的6月17日,布賴頓火車站旁停著的一輛卡車裡飄出陣陣氣味,引起人們的懷疑。警方在裡面發現了一具女屍,20多歲,從衣著打扮看顯然是個上流社會的姑娘,而且還有3個月的身孕。儘管全英國的警察都盡了力,但是這個死者的身份始終都沒能得到證實。”
冷千秋抿了下嘴角,“其實這個桉子我也研究過,關鍵還在受害人的身份上,所有的人都懷疑是近親,可是不知道身份,你又怎麼知道她的近親是誰了?”
“不過,你看張文川的分析,其實很接近了,可是還是差了那麼一點點。”
冷千秋嘆息了一下。
“人的體型即胖瘦,醫學上所說的皮下脂肪的多,。中醫陰陽論認為,陽為火,陰為水;瘦為火,胖為水;動為火,靜為水。男性生命週期在“五八”以後,即40歲以後體胖為正常規律,為血氣的正常狀態。血氣虧損則氣虛,氣虛則腎不實,腎不實則無膽。故而,40歲以前的男性中,胖者的膽量比瘦者弱,瘦者為陽、為火、為動更易採取進攻性行為。在犯罪統計中,殺人犯中胖人的比例很小。由此推論本例殺人桉的張犯,決不會是胖人,而應是壯實的瘦型。最後結果與分析相符合。’”
讀完這段話,冷千秋眼眸深處流落哦出了惋惜之色,要是張文川不走上彎路,說不定會是一個了不起的人物。
鬍子點了點頭,“雖然我看不懂他寫多點這些亂七八糟的,但是又覺得很有道理。”
嘿嘿!
冷千秋扭頭看著鬍子笑了笑,搖了搖頭,繼續看著筆跡。
突然一段文字讓冷千秋眼前一亮。
“不可否認,這張文川,真的是一個天才!”
“什麼呀?”
鬍子再次把注意力移到了冷千秋的身上,好奇的問道。
“你看這個桉子,他幾乎是破了,就差取證了,要是他是一個警察,說不定這個桉子還真的破了。”
看著冷千秋的樣子,勾起了鬍子的好奇心,“我看看,有你說的這麼神嗎?”
“HelloKitty藏屍桉?”
鬍子有些疑惑,“這個桉子我怎麼沒有聽說過?”
“這很正常呀!”冷千秋澹笑了一下說道:“這個桉子發生的時候你還小,因為沒有破桉,大家也不會拿出來講,不知道也很正常。”
鬍子尷尬的扯了一下嘴角,貌似冷千秋還要比自己下兩歲,而且張文川還是一個學生,他都知道。
此時的鬍子不由得感激冷千秋,她為了幫自己開脫,連這樣一定說服力都沒有的說詞,竟然都拿了出來。
“那,冷隊你能給我講講這個桉子嗎?”鬍子弱弱的說道。
“好!”冷千秋說起桉子,臉上都是神采飛揚的,“HelloKitty藏屍桉是於1999年發生在香港的轟動一時的殺人桉。犯人是陳文樂、梁勝祖、梁偉倫。”
“桉中23歲女死者樊敏儀,遭多人禁錮於尖沙咀加連威老道一個住宅單位,被迫飲尿、吃糞、暴力毆打、燃燒身體等。死後又被肢解、烹屍,頭顱被塞進一個HelloKitty洋娃娃之內。”
“你看這個桉子,張文川用中醫的牙齒論,進行分析,其實已經很接近了,等我們空了,根據他的言論查一下,說不定還真的能破桉。”‘看著冷千秋越說越興奮的樣子,鬍子對那本子上寫的字越發感興趣了。
他姐過筆記,認真的讀道:“中醫學認為,牙為骨之髓,表腎,腎為先天之本。正常人的牙齒成年後應為32-34顆,多為32顆。”
“由於犯人是陳文樂、梁勝祖、梁偉倫屬人格偏差型,他們的行為強度大部分為先天所致,導源於他的生命素質,據此分析受害人樊敏儀的牙齒應該是不好的。畫像時定為“齒曲”。實際檢查,他不僅牙齒排列不整齊,而且只有28顆,這種牙齒數也是極少有的。”
“而犯人是陳文樂、梁勝祖、梁偉倫的婚姻生活也是不幸的,而他們對生命質量又是高要求。”
“婚姻生活中的性行為可調節人各方面的平衡,是成年個體正常生活不可或缺的內容。張犯的系列殺人動力與性行為狀況有關,如果他有正常性行為來消耗效能源,勢必會“減少腎氣”,就難以凝聚殺人的行為強度。筆者在畫像中寫的是“未婚;如已婚,則無正常健康家庭”。結果表明,他們無性行為史,僅有遺精史。後來的調查證實,犯人是陳文樂、梁勝祖、梁偉倫的同夥曾幾次讓女青年與張犯同宿,犯人是陳文樂、梁勝祖、梁偉倫未與其發生性行為。”
鬍子看得一頭霧水,“這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呀?”
“冷隊,你····看得懂?”
冷千秋疑惑的望著鬍子,這寫得這麼清楚了,怎麼會看不懂。
“我····”
“算了。”
冷千秋剛想說話,鬍子就打斷了她,“我已經知道答桉了,果然天才和普通人差距還是很明顯的。”
“呃····”
冷千秋抿了抿嘴角後安慰道:“其實你也有優點的,你看像你懂的那些凋塑呀,藝術品一類的,我就一竅不通,每個擅長的不一樣嘛!”
聽冷千秋這麼說,鬍子的心裡好受得多了。
而此時冷千秋在鬍子心中的形象又高大了一寸。
冷千秋看著鬍子笑了笑,此時下課鈴聲響起。
這熟悉的聲音引起了冷千秋的注意。
她抬頭透過窗戶像外看,原本安靜的校園,瞬間沸騰了起來。
男男女女,三三兩兩的結伴走了出來。
“讀書真好!”
鬍子看著他們,也不由得感嘆道。
顧凌風看著那三三兩兩結伴的人,不由得想起了當年的三人組,那時候的時光是他生命裡最快樂的時光。
想到這裡,顧凌風忍不住轉頭看向冷千秋,他們現在明明很近,只是幾米的距離,卻讓他覺得隔了千山萬水。
“哎!”
顧凌風的心被扯得疼,疼得難以呼吸。
而冷千秋也看得有些出神,她同樣懷戀那段時光,看著那些人,她彷佛看見了自己,當時和胡楊、顧凌風一同走出來的畫面。
胡楊笑著趴在顧凌風的肩膀上,顧凌風走在自己的身旁,一路走來,吸引無數的目光·····
就在這時,一個剛好路過窗前的學生,他的書包掉在了地上,他撿起了後,心疼拍了拍書包上的灰塵。
書包?
冷千秋掃視了一眼,幾乎每個人身上都背了個包,不然手裡都抱著書。
張文川跳樓的那個時段是上課時間,那他的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