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所有人都懵了,搶不到人家相公就毆打人家族人,還能更荒唐嗎?

喬錦更是好奇許廣一家的大腦構造,他們為什麼會覺得打一頓喬菊就能讓她和離呢?

因為她和喬菊雖是同族,但連話都沒說過。

“不是,怎麼還扯上阿錦的親事了?我感覺八竿子也打不著啊!”

“若風,你趕緊說清楚!”

“宋衡則病癒後就被許廣父女惦記上了,被拒後他們就拿族中娶了喬氏女的人家撒氣,你們想想有沒有這回事。”許若風指了幾個人。

他們和他一樣,娶的媳婦兒都姓喬。

幾人認真想了想,又彼此交換了眼神後都點了點頭。

“我之前想給小兒子上戶籍,他一直推三阻四的,辦了足有半個月。”

“我家分到的稻種有一半是癟谷,我還奇怪來著,往年那種穀子應該分給喬家才對,原來我娶個媳婦兒姓喬就被劃成喬家人了,我是入贅的嗎?”

“你們的算什麼,我聽到一些關於我媳婦兒的風言風語,要不是我清楚她的為人,估計能折騰得妻離子散。”

也有人提出疑問:“這些做法也就噁心噁心人,沒什麼大用吧?和宋衡則兩口子又沒關係。”

許廣想終止這場鬧劇:“他瘋了!你們信他的做甚?趕緊把他的嘴堵了!”

他給兒子使了眼色,催促他們快點動手。

喬明浩把人攔住:“許若風瘋就罷了,總不能我喬家女婿都瘋了吧?許若風,你繼續說。”

事關喬家他必須弄清楚。

“快抓住他!”

許廣氣急敗壞地喊道,甚至不顧身份想親自抓人。

他欲蓋彌彰的做派反而更讓人生疑,喬明浩直接讓族人押住許廣,還用破布堵了他的嘴。

“你們無憑無據的,憑什麼綁人?”

喬明浩掃了眼蠢蠢欲動的許家人,嚴肅地說道:“許里正要是心裡沒鬼,為什麼不讓許若風把話說完?我只想弄清真相,並無意鬧事,要是冤枉了他,稍後我親自賠罪,要打要罰全由你們處置,但在此之前有人妄動,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咱喬家這麼多人可不是吃素的!”

“別的不說,許廣毀人姻緣是板上釘釘的事,你們想清楚了,要不要摻和這種生兒子沒屁眼的事。”

喬家人紛紛應聲,許家人不得不安靜下來。

該說不說的,他們也想知道許廣到底打的什麼如意算盤。

許若風往的喬家人邊上靠了靠這才說道:“前天許燦不知用了什麼法子害我媳婦兒半張臉失去了知覺,當晚我去找她,卻聽到他們正謀劃著謀害喬家人,以坐實喬錦是災星,我媳婦兒是他們走的第一步棋,我當時很生氣,就去質問他們,他們怕事情敗露,就把我鎖在柴房,想處置完我媳婦兒後再把遠遠賣了,我好不容易才逃出來。”

“我聽說許燦定親了,怎麼又惦記上宋衡則了?”

“她以前的物件是縣丞侄子,縣丞家被抄了,婚事自然黃了。”

“黃了重新找唄,攪和人家幹什麼?”

“人家是十五歲的秀才,前途無量,而且我聽說人家是找人試過宋衡則的學問後才定下人選的。”

“學問怎麼試?宋衡則能配合?”

“找個老童生上門求篇文章能有多難,我聽說他比生病前還長進呢。”

“這麼能耐還做什麼里正,直接找個山頭做土匪多少,看上就搶,省了一堆花花腸子。”

喬家人議論紛紛,許家不少人紅了臉。

出了這麼個無恥之徒,還當上了族長,他們得多少年抬不起頭。

唉,家門不幸啊!

另一邊喬菊家人問喬菊許燦是怎麼害她的。

喬菊回憶一番後慢慢說道:“那天許燦教我梳髮,她走後我覺得半張臉一直隱隱地疼,到晚上直接就垮了,但我也確定是不是和她有關係。”

“阿錦,你瞧瞧是怎麼回事?”

喬錦讓喬菊做了抬眉眨眼齜牙鼓腮等動作,確定了她是面癱。

面癱的成因有疲勞、受風、外傷、神經受損等,的確有可能是人為造成。

喬錦來到許燦身後仔細搜尋,很快在耳後找到一個細小的針眼。

從大小判斷應當是繡花針所為。

“天殺的許燦,我去撕了她!”

喬菊娘紅著眼往外走。

喬菊爹冷靜些,他把人拉住:“你不要胡來。”

“難道你要咱家丫頭白白受這委屈嗎?”喬菊娘很生氣。

許燦毀了她閨女的臉和名聲,而女人沒了這兩樣,一輩子就毀了,要她如何咽得下這口氣?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讓喬守信當眾還菊丫頭一個公道,讓她日後能堂堂正正站在人前。”喬菊爹解釋道。

打人不難,甚至殺了許燦都不難,但這樣只會讓他家多個蠻橫潑辣的名聲。

“叔說得沒錯,打在身上的痛很快就會好,永遠釘在恥辱柱上才是最好的懲罰,咱先把堂姐帶回去,我要個乾淨不嘈雜的地方施針。”

“能治好?”

喬菊娘眼睛瞬間有了亮光。

喬錦點點頭:“當然能,面癱不是多複雜的病症,但是越早治後遺症越少。”

“咱馬上回去治,丫頭你聽阿錦說了沒,你的臉能治好!”喬菊娘高興得直抹眼淚。

“爹孃,求你們再給我一次機會,把阿菊送回我家。”

許若風怕被拒絕,結結實實磕了一個頭。

喬菊娘看著女婿狼狽的模樣瞬間心軟了,她把人扶起來:“怪不著你,你跟我們一起回去,把傷養好了再帶菊丫頭回家,不然你們兩個飯都吃不到嘴。”

“謝謝娘。”

許若風的心總算放回肚子,他的家保住了。

臨走之前,喬錦還宣佈了一件事。

“以後我給大柳村免費看診的規矩里加一條,不包括許家。”

“許廣作的孽關我們什麼事?憑什麼連帶我們?”

“你不給他看就是了,我們什麼都不知道。”

許家集體喊冤。

喬錦淡漠地說道:“許廣處置我堂姐的時候你們有人反對過嗎?還是他利用里正謀取的好處你們沒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