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霆夜一開始多麼反對自已將霍商止帶入神醫谷,今日卻主動說要給自已安排,倒是讓她著實有些意外。

蕭月的異常她也看在眼裡。

這些事情,在她眼裡看似正常的事情卻處處透露著詭異。

他們這些人骨子裡都會對自已在意的事情才會比較看重,事情辦的也會比較快。而裡面一定會隱藏著對他們很好的利益。

但治療霍商止對他們有什麼好處?

時染面不改色,清冽的聲音沒有任何變化,“那就多謝了厲哥了。”事情沒有發生之前,她不會懷疑與自已槍林彈雨走過的好兄弟,甚至如同家人一樣的厲哥。

……

中午十一點霍商止和時染兩人從莊園出發,半個小時到達飛機,坐上飛機後,霍商止在靠在外面的位置上工作,時染則是無事的刷刷手機。

沒有半個小時,時染便靠在玻璃上睡著了。

一旁的霍商止看見放下了手中的鋼筆,將西裝外套脫了下來,小心的蓋在了時染的身上,溫柔的目光沉溺的看了一會,十五分鐘後,才堪堪不捨的工作。

下午一點多的時候,他們回到了帝京。

一回來霍商止就直接奔到了公司去解決這些天遺留的諸多問題,而時染則是回到了他們暫時安定的住所。

蕭月在後面拎著一些從H市買來的一些生活用品,跟在時染的後面,眼神有些出神,在傻的人,明眼人也能看出他們的感情經歷昨天的事情變得更加濃厚,甚至密不可分。

漣凰沒有給她們致命一擊,反而成為了他們愛情的推手。

他甚至連她的訊息都沒有透露給大小姐。果然是個廢物,不靠一點投機取巧連一點贏的機會都沒有。

果然就是一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

總有一天,漣凰這個女人他要親手殺死。

“蕭月?”時染看著愣在門口那裡的蕭月,直了眼,不知道在想什麼,她喚了一聲。

蕭月像是被急速的拉回了現實,答應著抓緊的快速的進去。

別墅裡依舊是一塵不染,即使他們出去這麼久,每天也都沒有保潔上門收拾, 所以每天都是乾乾淨淨的。

時染坐在沙發上,靠在椅背上沉思著。蕭月站在旁邊,眼裡盯著她,不知道在想什麼。

沉默無言。

良久,她手指輕輕地敲打這沙發,雖然厲哥說安排神醫谷那邊的事情,但自已也不能閒著,她睜眼,起身,直接安排,“這幾天你買一下我們去神醫谷需要的東西。”

蕭月點點頭,“那大小姐這邊?”

“我還有其他的事情,不用管我。”時染刷著手機,看著DF那邊已經給她回覆了,說是戒指已經做好了,自然在去的時候,他們應該有屬悉他們兩個人單獨的戒指。

……

時間一晃一週的時間就過去了。

時染美好悠閒的過著每一天,但這些日子卻苦了時家。

明明可以頂著神蹟集團,將它成為踏板一飛沖天的時家,現在卻讓人避之不及。

自從那天商會開始,時染與時家不好的關係一出,所有人幾乎為了不得罪神蹟的大老闆和霍氏集團的佛爺,都自動的將時家避開,甚至不理會。

多次的合作更是直接略過。

導致了時家現在更是低谷中的低谷,每天入不敷出,天天亮紅燈。

每一天都感覺在破產的徘徊。

前陣子時霏在一出事,時家用錢的地方更多了,轉回到帝京的時霏一直在醫院,幾乎大把大把的花錢。

時家每一天都處於陰霾之中。

時遠山就算是想聯絡時染,都沒有任何的機會。畢竟時染早就將時遠山的聯絡方式拉黑了,他甚至沒有一點聯絡時染的渠道。

當天下午。

時染接到了周琴的電話,是一個陌生號。

時染此時正在客廳裡躺在沙發上,播放著電影吃著水果逍遙自在呢。

手機一響,時染將沙發上的手機拿了過來,沒看螢幕直接接了,“誰?”

“是我,周琴。”

好,連媽媽都不是了。

時染笑了笑,起身將水果放在了茶几上,“怎麼斷絕關係的協議書弄好了?”

周琴:“白眼狼。”

時染:“孝順也是分人呢。 你說是不是?”

周琴每天照顧著時霏,天天陰鬱的不得了,幾乎點火都著的那種,這些日子沒有一天好事,“我是你媽,要是我沒有生你,哪有你?”

“廢話別說了,跟你講道理我都嫌煩。”時染起身,朝著陽臺那邊走去,看著今天天氣晴朗,此時一天天的天氣都比較涼快了,或許從神醫谷出來都已經可以冬天了。

聽說初雪,第一次和愛人看,可以長長久久。

那天,她一定和她的阿止坐著看一晚上。

是不是一輩子都可以不分離。

只有想到阿止,她那被周琴打擾的好心情才能好一點。

周琴氣的嗤笑一聲,“明天上午八點,藍山咖啡廳,我帶著協議過去。你最好不要……嘟嘟嘟……”

周琴還想要在囑咐囑咐一聲,卻聽見那邊嘟嘟嘟的聲音,被掛了。

她氣的罵了一句髒話。

“媽?你在和誰說話?”

昏昏迷迷的時霏塑甦醒過來,時霏知道自已成為了植物人多次都想死,可是她不甘心,死她也要拉著時染一起。

周琴聽到時霏的聲音,便快速的走了過去,手拉著女兒的手,十分關心,“小霏你醒了?你現在身體怎麼樣了?”

“嗯,我沒事,”她雖然能醒來了,卻永遠都站不起來了,她哭著說道,“媽,不要放過時染,一定是她我才會變成這樣的。”

周琴雖然知道自家的女兒恨時染,可是她們也沒有任何的辦法。

“好,時家她一分都不可能拿到,你要好好的,會有一天能站起來的,現在科技那麼發達,你不會有事的……”周琴只是如此安慰著,希望她能堅強起來。

時霏卻攤開手,直接露出一個小藥瓶來,她放在了周琴的手上,眼神裡充滿著狠厲。

甚至嗜血。

“將這個東西倒在時染喝的東西里,媽,我是要她死。”當初自已心軟,沒有檢視她是不是還活著就離開了。

才會導致時染重新回來。

這一次,她一定要讓時染付出慘重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