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不用吹風機的霍商止。

霍震幾乎立刻說道:“有。”說著還跑出去拿了。

時染:“……”

下面的車子已經到了門口,上面的時染則是不緊不慢的給霍商止吹著頭髮。他想說,別走,她可以在這裡養傷。可卻始終說不出口。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待霍商止的頭髮全部幹了,女人直接將吹風機放在了桌子上,俯身,嘴唇蹭到了男人的耳邊,嗓音魅惑的輕聲陳述道:“再次見面,穿上剛才那個東西,讓我看看是綁在哪裡的。”

霍商止弄了一個大紅臉。

隨後,在他沒有任何的反應下,一個再見幾乎順勢而出,然後就看著時染幾乎三兩步直接跑到了陽臺上,翻身一躍,在落下之前,衝著裡面的男人擺了擺手。

霍商止猛然起身,顧不得拿著自已的手杖,磕磕絆絆的快速的走了過去。

他兩手按壓在欄杆上,看著地下一輛騷氣的綠色的跑車早已經停在了樓下。

女人笑著跟裡面的人打著招呼,然後進去了副駕駛,期間甚至沒有看他一眼。

車子就這樣消失了。

霍商止眸色暗沉冷冽,嘴角甚至透出壓抑的憤怒,他氣場強大足以讓所有人不自覺的後退,試圖逃離這股幾乎可以觸碰的怒氣。脖子上因為剛剛吹頭髮而墊上的毛巾,幾乎讓他一把直接扯了下來,狠狠地扔在了地上。

他暴怒,卻一時間找不到發洩口。

因為他知道,他們什麼關係都沒有,他甚至沒有任何的資格去約束剛剛見過一面的女人。

她那樣明媚,給自已的則是一個連正常走路都不行的男人。

霍商止:“接她的人是誰?”

霍震如實回答:“宋柯,宋家的那位小公子。”

他手臂青筋暴起,聲音壓抑著憤怒:“那些殺手在哪裡?”

霍震:“地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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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柯宋家的小公子,長期遊走有京圈的花花公子,宋家百年世家,但從上面倒下來,卻子嗣凋零,雖然不是什麼重男輕女的家庭,但是一個男丁都沒有,他們宋家也快離崩塌不遠了。

宋柯上面兩個姐姐,這是父母最後說在要一個孩子,如果不是男孩,那就只能讓老大或者老二入贅找一個老公了。

所以,在所有家裡人千呼萬喚中,宋柯出生了。

宋家這一輩中他是唯一的男孩,寵愛的不得了,這也造成了他灑脫,不拘一格的性格。

喜歡什麼就玩什麼,喜歡美女就天天的跑酒吧裡面,和女生們猜拳喝酒,但在過分的事情卻不做。

宋柯幾乎大大咧咧的開著車子,看著時染,傻笑著,“姐,你多久來帝京的,怎麼一開始就沒有聯絡我,要是知道我就該去機場接你去了。”

時染笑了笑,斜睨著對方,單手勾了勾。

宋柯立刻明白是什麼意思,此時正好是紅燈,他直接停了下來,從兜裡掏出香菸,遞了過去,待時染接過去後,還主動討好的開啟打火機,直接遞到了時染的面前。

時染單手將車窗放了下來,然後抽了幾口煙,吞雲吐霧,煙霧從車窗爭先恐後的飄出,她神色慵懶,人靠在了椅背上,目光懶懶的不知道在想什麼。

良久,她才開口道:“時家那邊給我盯好了。”

時家?

宋柯有些不明白,“姐,那個時家也有一個叫做時染的二小姐,您不會告訴我,她就是……”他停頓一分,帶著有些不相信的眼神看了過去,“是您吧?”

時染眸光一閃, 點了頭。

宋柯:“……”

他抿了抿唇,在兩天前時遠山還跟在他爸爸屁後面諂媚的阿諛奉承,現在怎麼就變成了大小姐的爸爸了。

她繼續說道:“棺材準備好,你覺得我跟時家很好嗎?腦袋不知道怎麼想的,。”

宋柯:“……”

時染時家二小姐,好像丟了兩天後,家裡面才報案了,到現在還沒有找到,警察那邊都出動了很多的警力,他不免想起是時家自導自演的一場戲,他幾乎拍著大腿根,草了一聲剛想說話,就被後面的車鳴笛的聲音嚇了一跳。

綠燈已經亮了。

宋柯一邊開車一邊罵罵咧咧的,“時家那個鱉孫,竟然敢如此對待姐姐,您放心,我一定替您好好教訓教訓他們。”

時染抽著煙,彷彿有一種獨立人間的散漫,隨意的一個眼神都能勾的人,不找東南西北。

她手臂搭在了車窗上,輕笑一聲,“你覺得我要棺材幹什麼?”

忽然宋柯想起來,好像沒有多長時間就是老爺子的生日了,時家那邊邀請了很多人,感覺要大辦特辦的那種。時家在乎的就是尊嚴,那個時候時染的出現,不僅僅會讓所有人震驚,甚至還會讓那些人嚇的魂不附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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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

常年潮溼,不見陽光,死氣沉沉的。

陰沉的地方,實在不適合霍商止久待,對他的腿極為的不好。

若是佛爺要想審問那些人的時候,他們總是會將人帶上來,但是這次卻佛爺壓根等不及,幾乎直接自已就過去了。

整個地下室充滿著尖銳嘶吼的聲音,慘叫的聲音不斷的迴盪著。

昏暗的燈光下。

血肉模糊的男人倒在了地上,霍商止雙手套著一個黑色的皮手套,他掐著煙,低著頭,下一秒,眼底一抹猩紅乍現,幾乎迅速捻著煙,不待任何猶豫的插進了殺手的左眼裡,撕喊的聲音震破耳膜,嘴角扯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殺手幾乎求饒起來:“我說,我說,我什麼都說……”

只是他的話沒有說完,就戛然而止的倒在了地上,肆意虐殺了將近一個多小時,霍商止本就不是想問出誰要殺他,畢竟不管是誰,到最後都是會死在自已的手上。

他起身,將黑色的手套直接扔在了血泊中,神色淡漠的接過了霍震遞過來的柺杖,“時染的資料查的在仔細點。”

霍震彎腰答應著。

幾天後。

霍商止的辦公室。

“這就是你查到的所有的資料,霍震,你信嗎?”

一疊A4紙幾乎直接扔在了霍震的臉上,他整個人幾乎彎腰低著頭,完全不敢說任何的話,地面上,凌亂攤開的是時染的資料,但幾乎與他們見到的就宛若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