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對朱聿鐭行此大禮。
“還有一點,施行了屯田制,每一所屯田所都通了水渠,有了水,才能保證每一畝四百斤穀子收得到手啊!每一段河堤都由附近所有屯田所每年共同維護修理,不用朝廷年年調撥專款,就這一項,每年腰圍朝廷節省兩百萬兩銀子以上。
這些你都知道嗎?”
忽然,朱聿鐭覺得自己有些失態,清了清喉嚨,語氣平和下來道:“而農先生,我原本沒有必要和你說這些,我朱聿鐭不愛殺人,但是就憑你大不敬之罪,我不殺你,但將你趕下馬車,那還是可以的。
那你知道我為什麼和你說這麼多嗎?”
“草民不知.”
朱聿鐭語重心長的道:“民生艱難,國事艱難,你們這些讀書人,不要總想著土地私有,就算有朝一日,土地私有了,你王而農又能有多少土地呢?能爭得過朝廷中的文武百官嗎?能爭得多我的那些兒子孫子皇親國戚們嗎?我堅持屯田制,滿朝文武,誰敢動屯田制,我就動誰的位置。
我這樣做就是為天下的百姓,包括你而農先生保住吃飯的傢伙啊!”
“陛下.”
這時,馬車停了下來,車外一個扯著鴨公喉嚨的太監敬小慎微的喊道。
“什麼事?”
“陛下,吳淞到了.”
“知道了.”
一句“知道了”,這是什麼意思?太監也不敢問,只得向同行的太子、劉文秀、馬元利、傅鼎銓和張英等人回了這麼一句。
朱聿鐭拉著王夫之的手道:“而農啊,你不要再受人挑唆,整日裡想著什麼開阡陌了,聽我一句勸,找個屯田所,跟著百姓們一起白天進行一些力所能及的勞動,晚上讀書,這樣對你有百利而無一害。
如果將來還想出來做官,我是歡迎你的.”
“草民叩謝陛下聖恩.”
朱聿鐭道:“更你來的那些人,我就不見了,你把我剛才跟你說的話都說給他們聽。
如果——”說到這裡,朱聿鐭的聲音忽然低沉:“如果他們非要執迷不悟,非要和朕的屯田制對抗到底,那他們就不能埋怨朕是個昏君是個暴君了!”
王夫之一聽這話,額頭上都沁出了冷汗。
此時此刻,他算是真正的領教到了什麼叫做天威難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