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威爾赫上前,即使如此,他身邊依舊被親衛環繞,無死角的保護著他。
“你要多少錢?”威爾赫臉色難看的看著對面衣衫襤褸的自已人,若不是大庭廣眾之下,他都想幹脆自已動手料理他們才好!這些個廢物!
“也不多,就一人一萬兩,這個好歹是一個小將領,就翻個倍 5萬兩,一共才33萬兩而已,換成糧食也行,糧食就給33石糧,怎麼樣?便宜吧?”朱清瓷一副你們賺大了的模樣,氣得威爾赫大鬍子一抖一抖的。
威爾赫目光在那群俘虜上搜尋一圈,正想著怎麼解決這個問題,忽然聽被換回來的破贊族人用著他們的家鄉話大喊:“大將軍!不要相信他們!那裡面有要暗殺您的敵人!我親耳聽見的!他們以為我昏迷了所以沒有避開我!!!”
朱清瓷他們神色不變,只是身後不知道是誰敲擊了三下竹拍子,朱清瓷嘴角微微上揚,妥了。
威爾赫目光凌冽是再次掃視這些被俘虜的同胞,他根本不可能分清楚誰是誰,這些人都蓬頭垢面的!完全看不出誰是敵人,又看誰都像敵人。
“你們欺人太甚!”威爾赫舉刀大喊。
一瞬間氛圍緊繃起來,兩邊被贖回的同胞同時動了,有人刺殺徐國公跟朱清瓷,不管是殺了誰都好!
而破贊族那邊不知道從何處炸開了好幾個雷蛋,煙塵四起,整個軍隊被炸的範圍開始騷亂起來。威爾赫跟他身邊的親衛都被籠罩進去。
“進攻!!”朱清瓷一聲令下!號角吹起,殺聲震天,威爾赫 那邊落後了一步,他的聲音從煙霧中氣急敗壞的傳令進攻,同時雪亮利刃閃過。
煙霧飄散,一人握著一個血水人頭站立在威爾赫的馬背上。
“威爾赫已死!降者不殺!!”
“威爾赫已死!降者不殺!!”
“威爾赫已死!降者不殺!!”
臨雲陌大喊著。
“我們的援軍來了!!大家衝呀!!敵軍將領已死!援軍來了!!”遠處傳來振奮人心的呼喊,破贊族軍士慌亂的看去,果然並城方向煙塵四起,馬蹄陣陣!是一隊穿著紅甲計程車兵!
破贊族這邊一下子就亂了,有人丟盔棄甲,那些小將領在想去組織人手已經太遲了。
威爾赫死了,敵人援軍來了,何況打了這麼兩三個月,對方的軍力也沒有剛開始那麼弱了。
破贊族人退走,各個將領帶領士兵切菜一般的追擊,這可是都軍功啊!
紅甲軍隊近前,帶隊的是李沉言,他直直衝到臨雲陌面前,看著他手裡還提著一個滴血的人頭。
“你沒受傷吧?”李沉言拉著臨雲陌的手問。
臨雲陌傻傻的搖頭。
“敘舊等會,既然來了就幫忙把破贊族全殲了。”朱清瓷對李沉言道。
“你在命令我?”李沉言不爽道。
“首領,我去。”臨雲陌上前一步。
“…………”李沉言閉上了嘴,皺著眉不爽的帶著紅甲軍跟著臨雲陌一起策馬去追破贊族的人了。
五月十三,自稱安民軍的徐立嚴,朱清瓷等人剿滅破贊族6萬大軍,大獲全勝!幾城歡呼不已,朱清瓷帶領安民軍收復隆城、奇虎城、珠海城三城。
不管三城城府如何想,加入安民軍才是最合適的。
現如今朝廷爭鬥不休,最終勝利的是四皇子,大皇子帶人逃出京城往東而去,自稱忠義王。
南方難民勢大,搶佔了三個城池,自稱天受王。
而且此刻是匪寇勢力的天堂,百姓出個門都不敢了,沒有城池庇護的百姓更加苦不堪言。
鹿城城府柳永河也打著清君側的名義牢牢控制了五個城池,自封柳王。鹿城軍隊優良,看起來這也早有準備。
不過鹿城的果縣卻是鹿城永壽軍跟安民軍的分界線。他們目前倒是互不打擾,至少目前沒有相互消耗的想法。
不是林明月不想,而是不可為,他們永壽軍現在沒有安民軍的軍心跟殺氣,安民軍可是趕走了六萬破贊族軍隊,他們永壽軍才堪堪五萬人。
朱清瓷接管這些城鎮後,管理縣城的人該換的換,有些無功無過的就先留著,看後續的表現。現在大改革是行不通的,沒有這麼多的銀子支撐,只能慢慢來,因地制宜。最重要的就是先修路跟種田兩件事。
因著安民軍的勇武,敢於在果縣的地盤為匪的不多,真有那麼幾個也被朱清瓷派人剿滅了,所以果縣的這幾個縣城的人來往安全無虞,比其他地方的混亂好得多。
他們這次大勝,破贊族的俘虜有兩千多人,加上各地的大牢裡面的犯人,還有魏雲瀾剿滅的土匪,這些壯勞力全部用來修路、開荒,並按著他們的罪責改造,有些人服役3年,有些5年,有些2年,有些一年,但是終歸是有盼頭的,而且還包飯,大家就沒有豁出去反抗的想法。
破贊族的俘虜也說了,做一年的活,然後會讓破贊族那邊出銀子把他們贖回去,這樣破贊族的俘虜也算有盼頭了,他們都是分開修路的,想聚眾鬧事也不簡單。
震南天領命守在陽城,其餘的人建議朱清瓷住在果縣勢力中心點點隆城,但是朱清瓷沒同意,她還是回了果鎮。朱清瓷深知還是缺少人才,特別是管理型的人才,徐立嚴那邊,朱清瓷把軍隊交給了他,他也得負責帶出好的兵跟好的將領來。
至於管理型的人才嘛,朱清瓷想了想發起了一場大型招聘會,就定在一月之後,大家奔走相告。只要有一技之長,都可以來面試,待遇優厚。
安民軍的所作所為讓天宋朝的人都熱血沸騰,士氣大漲,再加上安民軍的首領竟然是那個四處救災的果鎮縣令夫人朱清瓷,而朱清瓷最廣為人知的就是那句話: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風雨不動安如山。
這天然的拉攏了民心,而且在安民軍專心打仗對抗前線外敵的時候,還不忘去解救山城地動,南方大水的災民。
南方大水是因為沒人勞心勞力的去修理堤壩,所以但凡水大了一些,就會發大水。
再加上果縣朱清瓷頒佈的民眾政策、軍士優待,更是讓眾人心神往已,不少人舉家搬遷投奔而來。因為果縣朱清瓷的安民軍有擊退外敵、守護民眾的本事與實力,四皇子稱帝,支援的人不多了,現在整個天宋四分五裂,他守著京城跟京城周圍的地盤共十四城憂興沖沖。
大皇子忠義王退守東方,興兵十萬,掌十城,勢必要為先皇報仇。
南邊難民自封天受王,短時間內地盤翻倍,有六座城了。
鹿城柳王清君側佔領北邊鹿城與北地周圍也有八城。
其餘北地七座城池被李謹天佔領,自封江山王。
朱清瓷的安民軍掌控了七城,外加果縣,統一稱首領。
其餘只有三瓜兩棗地盤的勢力沒資格在這棋盤上絞弄風雲。
只是現在六大勢力都不敢動手,保持了微弱的相安無事。
柳永河柳家跟林家遷到了安城,蘭雅城跟龜城的城府竟帶著城池主動投奔朱清瓷,現在朱清瓷這邊有九座城池了。
“什麼時候拿鹿城?你不會指望還有人主動投靠你吧?”李沉言問。
“你急什麼?”朱清瓷搖頭失笑。
“你一天不完事,阿陌就得跟著你一天。”李沉言很生氣。
“你覺得李謹天怎麼樣?”朱清瓷問。
“不怎麼樣,野心勃勃,不是好相處的人。”李沉言直言道。
“鹿城不急,我們先好好把這些城消化掉在去考慮下一步。”
朱清瓷現在不能動,除非別人先主動挑釁。否則安民軍打下的為民的旗號會被質疑。
再說就是現在的確要在治理上下功夫,所有的城池管理最好統一,但是統一下來那麼多的銀子得想辦法弄來。
好在允禾的確是經商的材料,再加上貢院研究出的讀書人專用的雪花紙、婦人專用的棉柔巾、以及廁紙等紙類在各地都賣得良好。又有果鎮魏家的酒銷售往各地。
後來貢院陸續出了提神醒腦消暑的神仙清涼膏,頭疼腦熱的都可以抹一抹,小小一盒綠色膏狀物,賣6文錢而已。
凝固的香皂清潔用,凝固的肥皂可以洗衣服。還有冬天用的甩幹,可以快速甩幹冬天的衣服被子,不過買這個的人家裡大多都有些閒錢,普通人就沒必要去買了。
果鎮還有果鎮人民醫院這裡出品的一些普通的發熱、風寒感冒、咳嗽清痰的藥丸子賣得都不錯,可備在家中或者趕路的時候急用,不過如果真的病了當然還是看大夫保險一些。
果鎮的招聘盛會定在7月1日,來的人不在少數,有別方勢力的探子也在正常不過,
魏雲瀾安排了接待處,又安排了護衛隊在街上巡邏,鬧事的人會被最快的速度按下去。
今天來的人要麼是看熱鬧,要麼是親自考察果縣值不值得他們舉家搬遷,要麼就是探子。
招聘一共舉行了三天,各處人員有了基礎班子後,就好辦多了。
經過這一次大型的招聘,果縣的繁榮再次傳了出去。
果縣的百姓都安居樂業,每個人臉頰上洋溢的幸福快樂做不得假,跟別的地方麻木生活的平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不少生意人也聞風而動,果縣這麼繁榮!錢一定好賺!不過等他們來了以後,誰賺誰的錢可真不好說。
七月後將要進入豐收期,朱清瓷難得的悠閒的躺在朱家院子的搖椅上乘涼,朱峰跟莫蘭瑜忙碌著晚飯,待會魏雲瀾也會來,他們好久沒有一家人好好團聚過了。
最近朱清修跟朱清雅被拒在書院讀書,朱清佑他混成了通訊線的總管,每天都要處理屬於他的南方的線路上的訊息,今天也是抽空回來吃飯的。
莫蘭瑜看著這個家感嘆,短短兩年半的時間,就從茅草屋變成了大木屋子,還有專人守衛,她的二女兒就變成了一方霸主首領。不過不管怎麼變,一家人在一起就是好的。
從朱家出來後,魏雲瀾跟朱清瓷走在鋪滿了青石板的路上,一邊是潺潺流水,一邊山林果香,歲月靜好。
“好久沒這麼悠閒的感覺了。”朱清瓷笑道。
“自從天下第一樓開業來,就在沒有悠閒的時光了。”魏雲瀾也感嘆。
“你是不是不喜歡這樣的生活?”朱清瓷問他,她記得書裡魏雲瀾好像沒有做什麼特別的事。
“也不是。”魏雲瀾淡笑著搖頭:“我從小開始讀書,兢兢業業早起晚睡,就是想在春闈時證明自已,只是沒想到會被人頂替。
後來朝廷一力壓下這種醜聞,任由長公主派人追殺我時,我又覺得膽寒。如果我真的在這樣的朝廷為官,我會如何?只有被同化,或者被殺死兩條路。
所以那三年我想清楚了,那個朝廷不是我想為之施展抱負的地方。我選擇了回來。
倒是萬萬沒想到,我的妻子帶著我走上了一條完全不一樣的路。”魏雲瀾笑著摟住朱清瓷的腰肢。
“到現在這一步,你沒想過更上一步嗎?”朱清瓷靠在魏雲瀾胸口輕聲問。
魏雲瀾頓了一下,抬手推開朱清瓷,直視她臉上的神情。
“清瓷,你怕我奪權?”魏雲瀾眸色深沉,神色不明問。
朱清瓷抿唇,搖頭。
“我不怕。”
“我只是疑惑,你有這個能力成為統帥者。為什麼甘願仰望。”朱清瓷說。
“你錯了,我沒有這個本事。”魏雲瀾搖頭:“我不是你,我不想管那麼多人的死活。如果不是你走這條路,我一定不會走。”魏雲瀾說著轉身負手往前走去。
朱清瓷慢了一步轉身跟上:“你生氣啦?”
“沒有,我只是感嘆我的妻子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把目光更多的放在我身上,瞭解我。”魏雲瀾淡淡道。
“還說沒有,你分明就是生氣。”朱清瓷一把拉住魏雲瀾,把他推到巖壁上湊近:“保持一定的新鮮感,也是夫妻相處之道不是?”
魏雲瀾眯了眯眼睛,猛的湊近親吻她的唇:“最好的證明是時間,我願永遠在你身後伏首稱臣,只願娘子憐惜,往後別養面首才好,嗯?”魏雲瀾親完,貼著她的耳廓聲線沙啞道。
這誰頂得住?美人計果然是不分男女………
“咳咳!”不遠處樹蔭下臨雲陌輕咳一聲。
魏雲瀾回頭,朱清瓷從魏雲瀾懷裡探出頭來看。
“……最近李沉言沒找你嗎。”魏雲瀾扯出一抹假笑。李沉言這傢伙不行啊,這麼晚臨雲陌還有空在這等著。
“哈哈,抱歉,我也不是故意打擾你們的。不過首領答應了會跟我喝酒。最近才得空閒。”臨雲陌也有些尷尬,他扣了扣自已手裡的劍,有點怕魏大人認為自已在勾引首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