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疼。

這是處於黑暗中蘇行此時唯一的感覺。

但很快這種頭疼的感覺潮水一般退去。與之相對的,傳來的是一種很柔軟的觸感。

睜開眼,眼前的黑暗如同鏡子一般飛速破裂。視線之中,映入其中的是一張極為明鮮的臉。

這張臉屬於一個少女,但蘇行卻並非沒有見過她。

在於那個遊戲裡,蘇行不知已經見過了多少次。

妮露!!!

同時,再結合耳邊所響起來的其他聲音。蘇行對於自已現在在哪裡瞬間便有了判斷。

自已穿越了,穿越到了自已先前還玩著的遊戲裡面。

對於穿越,蘇行並不怎麼陌生。經過大時代的洗禮,蘇行對於穿越可以說得上是輕車熟路。

而對於自已的定位,在於此時這一瞬間蘇行便已經明白了。自已穿越成了黃毛。穿越成了那個在劇情裡面淪為廢人攝像頭的黃毛。

手指動了動,蘇行想要起身卻只感覺到一股莫名的壓力附加在自已的身上。

就似乎是世界對於自已有著某種束縛。

再一度動了動,蘇行所感覺到的卻是身上的束縛似乎被直接撕裂了開來。身體內的元素力瘋狂流淌了起來。

這一種情景對於一個真正昏迷的人來講,可能並不是多麼的容易被注意到。但可惜的是,現在的黃毛已經被蘇行給替代了。

這是世界的束縛?

蘇行皺了皺眉頭,心中對於剛才的情景有了判斷。同時,對於那股束縛的來源,心中也是有了判斷。那是來自世界的,或者應該說是來自於策劃的。

的確,對於這個原神世界來講,策劃無不亦於是這個世界的至高天道。

“我事先提醒你,摔到地上會穿越到其他世界,這種設定只會出現在稻妻的小說裡。”

而就在蘇行思索著的同時,突然響起的是另一道聲音。

目光下意識向那裡望去,蘇行瞳孔緊接著卻是凝了起來。

散兵!

此時那個滿嘴嘲諷,聲音卻詭異的好聽的人不是散兵又是誰?

過完了整個新劇情的蘇行清楚的明白,在於新劇情裡面策劃,亦或者說是這個世界的天道已經打算要打妮露徹底的官配給散兵。

這使得蘇行看向散兵的目光中難免的帶上了幾分厭惡。畢竟在此之前,黃毛才是這個世界的主角。

這一切都輪不到那個須彌太子爺。

同時,蘇行心中卻也嘲諷了起來:“是啊,黃毛哪裡會穿越到異世界?我這不是從異世界穿越到黃毛身上了嗎?”

在想到這裡的時候,蘇行看向散兵的目光中帶著一絲殺氣。

“派蒙!”就在這時,突然響起的是一個少女嬌羞的聲音。

此時說話的人依舊是妮露,而蘇行在於這一瞬間,也是帶入了相應的劇情之中。

人設崩塌?綠茶婊?

蘇行想起了米黑對於妮露的評價。這種評價在於蘇行個人看起來是極為偏見的。

畢竟,妮露這種女子在於天道的意志之下又可以做出什麼樣的反抗呢?

同時,蘇行也明白若是自已什麼都不做的話,這妮露定然會在世界意志的左右之下變成散兵夫人。

“你不會是因為害怕吸入太多氣體了吧?”散兵的聲音響起,帶有一種嘲諷的語氣。

蘇行心中雖氣憤,但卻感覺到自已的腦海內出現了一種詭異的快感。

這是臨時加強?還是天賦技能?

蘇行心中猛的浮現出了一絲的愕然。在於這一刻,蘇行似乎明白了,為什麼有些三次元人會讓散兵一罵就直接顱內高潮了。

合計著這是散兵開掛了啊?

“那是勇者的劍?”蘇行想明白了這件事,轉頭看向了散兵的腰間。

雖然現在蘇行很想一拳直接將散兵打死,但是如果只是他自已一個人就做出審判的話。

那麼神裡家的仇恨又應當如何來報?漂泊了那麼多年的萬葉,又應當如何去尋找屬於他的公道?

作為一個早些年間主打神鶴萬心的老玩家,蘇行對於他們遭遇一會都是深感同情的。

“誰知道?我醒來就在我身上了。怎麼扔都扔不掉?”散兵的聲音依舊欠揍,蘇行想不通為什麼會有人將這稱之為是腹黑。

不過畢竟也是,他都喜歡散兵了蘇行還能說些什麼呢?

“不對,你怎麼知道這就是勇者之劍的!”突然,散兵像是突然反應過來了什麼,口中厲聲喝道。

“只顯而易見,不是嗎?”蘇行嘴角勾起了一絲莫名的笑容:“所以你頂著勇者的身份,卻什麼事都沒幹。”

散兵想說話,卻突然感覺到旁邊的兩女看向自已的眼神都不對勁了下來。

於是心中一凜,急忙的便是開口說道:“我打聽到只要找到巨龍就可以結束這一切。”

“那不是跟我們的目的一樣嗎?”娜維亞開口說道。似乎是想邀請散兵一同行走。

但話還沒有說出口,卻猶豫的看了一眼蘇行。雖然剛才散兵的確是救了蘇行,但是蘇行似乎對於他卻並不熱情。而且對方嘴臭的程度,看上去也並不像是什麼朋友。

“那就期盼你,可以先我們一步解決了。”蘇行笑著,很直接的便是開口:“我記得這附近有一片邪龍的龍鱗,可以將周圍的東西化為積木。”

蘇行這句話說出口,可以明顯的感覺到原先的三人看向自已的目光中帶有一番驚訝。

“你怎麼會知道!”散兵這一刻徹底的驚呆了,他這可是從旁白之中得到的訊息。

這還是因為自已是勇者,受到了這方世界的眷顧。那對方憑什麼會知道?

“知道這些東西很奇怪嗎?你不會真的把自已當主角了吧?”蘇行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看向散兵的目光之中,帶上了嘲諷。

聽到這句話,散兵的臉色猛然黑了下來。

而看著三人一派蒙逐漸離去,他的眼中猛然帶上了一份仇恨的神色,口中卻如同患了癔症一般低聲開了口:“我曾四度遭到背叛,其一為神,其二為人,其三為同事,其四為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