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聞言頓時瞭然,陳安是看出來周家有問題,知道自己早晚會和陳家對上生活註定不能平靜,因此在為夏婷婷的未來感到擔憂。
陳安的身體已這般模樣了,卻還在為夏婷婷著想,這讓夏天心中一暖。
“陳叔,你胡說什麼呢?你不會有事的,婷婷日後還需要你照顧呢!”
陳安苦笑道:“少爺你不用安慰我了,那藥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一個健康的人服下那藥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更何況我這殘軀?”
“可陳叔你不要忘了,那藥是我研製出來的、既然我能研製出那藥,自然也能研製出應對它負面狀態的藥。
陳叔,你就安心休息吧,會沒事的.”
這七年來自己所處的特殊環境,時時刻刻都可能面臨拼死一搏的境地,這種副作用極強的禁藥有時候也不得不動用。
為了減少損失,夏天耗費精力研製出了能恢復傷勢的藥,蘊體丹。
陳安聞言一怔然,隨後激動的道:“多謝少爺,多謝少爺.”
能活著,沒人想去死。
“婷婷,你照顧陳叔,我出去一趟.”
夏婷婷臉色微變,連忙起身:“哥,你、你還會回來的吧?”
看著小丫頭擔憂緊張的模樣,夏天心中生出一抹心疼,摸了摸小丫頭的腦袋:“傻丫頭你說什麼呢?我只是去給陳叔買藥,很快就回來。
以後,哥會一直陪著你.”
“嗯,那哥你去吧!我會照顧好陳安叔的,你放心.”
...回春堂,這是一個放眼全國都頗為出名的中藥連鎖店鋪。
現在這年頭中藥造假太多了,唯有回春堂這種專業的地方才能買到夠年份,夠水準的藥材。
走進回春堂,夏天四處打量,看到一名穿著長衫,鶴髮童顏的老者正在給一名病人施針。
他下意識的看了幾秒後,微微搖了搖頭,朝著櫃檯走去。
一名穿著一身紫色緊緻短裙,看上去性感利落的年輕女子感受到夏天的目光後下意識的看了過去。
當看到夏天微微搖頭時她眉頭一挑,朝著夏天走了過來。
這時,夏天已走到櫃檯前,拿起櫃檯上的紙張寫了一副方子遞給夥計道:“勞煩,幫我抓這副藥.”
“慢著!”
白玉珠開口道:“這位先生,我剛才看到你微微搖頭,是發現什麼不對的地方了嗎?”
夏天回頭看了一眼,開口道:“沒什麼,脖子有些不舒服而已.”
剛才夏天之所以搖頭,是因為看出那個老頭在給人行針治療的手法雖能治好對方,但卻並非最優解。
他也懂醫,這搖頭只是下意識的,並沒有它意。
對於中醫而言,在他人出手時指指點點的會被視為挑釁,甚至是踢館。
夏天只是來買藥,而且對方的治療也並沒有什麼大問題,夏天也懶得糾纏。
“不對!”
白玉珠皺眉一立:“你剛才搖頭時的神情分明是不以為然,今天你如果不給本姑娘說出個一二三來,本姑娘絕不會善罷甘休.”
“無聊,夥計幫我抓藥吧!”
“混賬,你敢藐視本小姐.”
夏天一副懶得搭理她的架勢讓白玉珠頓時怒了。
在她眼中自己的爺爺就是天底下最好的醫生,這個傢伙先是對自己的爺爺生出質疑,現在又這麼藐視自己,簡直可恨。
憤怒之下白玉珠抬腳便朝夏天踢了過去。
“玉珠住手!”
正在給人行針的老者看到這一幕後臉色大變,連忙喝道。
白玉珠在出手的瞬間就後悔了,對方雖然不知所謂了一些,雖然狂妄自大了一切,但卻罪不至死啊。
自己身為武者,而對方看上去只是個普通人,這一腳下去對方不死也殘。
可雙方離的太近,自己出手又太過迅捷,想要收手已經來不及了。
吧嗒!在這千鈞一髮之時,夏天抬手抓住了白玉珠的腳裸。
裙子揚起,那驚鴻一瞥讓夏天下意識的道:“粉紅色!”
白玉珠一呆,隨後整張臉變的鮮紅欲滴:“你你你、你說什麼?”
夏天臉上浮現出一抹尷尬之色,連忙鬆開白玉珠道:“不好意思,職業病.”
他之前在與人作戰時,需要記住視線中所能看到的一切細節,包括地面上石子的朝向,每一片葉子的顏色等。
“啊~~臭流氓,我殺了你.”
白玉珠憤怒到了極點,這個混蛋不但敢質疑自己的爺爺,竟還敢調戲自己,簡直罪不可恕。
她邁步上前,拳勢如炮狠狠的轟向夏天的臉面。
夏天輕而易舉的擋住了這一拳:“姑娘,之前的事皆是誤會,我向你道歉.”
“混賬,道歉要是有用還要法律幹什麼?”
白玉珠不依不饒,一記鞭腿朝夏天腰部踢了過去。
她這一腳極重,即便是一個成年人捱上,恐怕都要被踢飛個四五米,骨斷筋折。
夏天眸中浮現一抹不快,不過是因為一個不經意的小動作而已對方便如此咄咄相逼,自己若是個普通人,今天肯定少不了吃一番苦頭。
砰!夏天屈指一彈,敲在白玉珠的小腿上,白玉珠頓時感覺半邊身子都麻了一下,一屁股坐在地上。
“無恥的混蛋!”
白玉珠杏目圓瞪,幾乎噴出火來,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跳起來便要和夏天拼命。
這個混蛋不但輕薄自己,還讓自己以這麼尷尬的姿態摔倒在地,他絕對是故意的,簡直可恨至極。
“玉珠住手!”
白佑堂快速走過來,攔在白玉珠面前瞪眼道:“你這丫頭真是不識好歹,若非這位小兄弟手下留情,你少不得要在床上躺上十天半個月。
一個姑娘家,整天瘋瘋癲癲,舞槍弄棒的像什麼樣子?”
白佑堂眼光老大,雖然夏天只出了一招,但他已看出自己的孫女與之相比還差得遠。
白玉珠一臉委屈的道:“爺爺,是這傢伙先質疑你醫術,我就是想跟他問個明白,他卻,他卻...”白玉珠的臉色通紅說不下去了,不由狠狠的剜了夏天一言。
“哦,小兄弟你還是位醫生,不知在下剛才行針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咱們兩個可以探討探討.”
“我和你沒什麼好探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