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時間,察覺到了他那恐怖至極的真龍氣勢!果真,真帝王,需要喜怒不形於色,不能讓臣子猜到自己的想法才對!想到此處,趙治心中,對於祖龍的崇拜,越發深刻!這就是他趙治的爺爺,一統六國,橫掃八荒四海的千古一帝,始皇帝嬴政!未曾等到嬴政開口的王賁,心中越發忐忑,鐵塔般的身軀,不由自主地哆嗦了起來,鬢角處,隱約有些汗珠滴落在底。

“回皇上!末將有罪在身,未曾管好行列,驚擾了太皇孫同皇上聖駕,還請皇上責罰!”

全身甲冑的王賁,單膝跪倒在地,神色恭敬而謙卑。

趙治饒有興致地望向眼前,臺下快步而來,神色匆忙之白髮老者,也是有著戰國四大名將,和秦國三大名將稱呼之人,便是面前跪倒在地的王賁之父,如今的大秦戰神,王翦!不知自家子嗣為何觸怒始皇帝的王翦,心中憂慮,並未開口。

“你可知,北方匈奴依舊在蠢蠢欲動,試圖進攻我大秦邊境,並逐一蠶食,化作他們的食物?”

嬴政神色淡漠,彷彿在說一件和自己沒有關係的小事一般。

王賁身軀陡然一震,神色凝重,憤然開口道,“回皇上,末將明白!”

“只是,軍中如今培養的戰馬,數量不多,並不能做到人手一匹!再加長途行軍,頗為耗費馬力,吾等士卒並無過度馬術訓練機會……”“夠了!”

嬴政怒而開口,神色冷峻,並無半點寬容意味,在呵斥王賁後,扭頭望向了在場眾位大臣,平靜道,“為何先前我大秦有百萬雄兵,卻只能將匈奴人打退,卻無法將其徹底滅殺呢!”

群臣啞然,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眼前的始皇帝,繼續開口。

“朕花了這麼多錢,讓你們來養馬,好對抗來犯的那群匈奴騎兵。

王賁,你倒是告訴朕,現在朕的大秦鐵騎,能否與其戰鬥?”

後者不免有些臉紅,神色變化片刻後,一副慚愧的樣子,恭敬道,“回皇上,末將以為,縱然如今大秦戰馬的平均素質,有所提升,但這些戰馬的馬掌,一旦經過長時間戰鬥衝鋒,定然有所磨損,很難繼續加入戰鬥.”

“末將也曾思索過為何如此。

在研究之中,末將卻是發現了,一旦短期戰鬥,我方戰馬定然發揮不錯,況且我等使用的飼料,都是一等一的,眾位騎兵,並無半點苛待戰馬之事.”

“可是,一旦馬蹄磨損,戰馬及其容易失去馬蹄,甚至因此死亡,我等的騎兵,也不會再有任何能力作戰!”

王賁眼眶有些通紅,其中隱約有淚水流出,顯然是說到了傷心處!試問,他們作為大秦將領,又是愛兵如子的好將軍,怎麼會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只可惜,他們並非不夠關心,卻是因為眼界的侷限,而框住了他們的發揮!祖龍嬴政聽聞此番言語,神色略顯有些欣慰,不過並沒有開口說話,只是若有所思地望向了眼前的王賁。

一無所覺的王賁,心神激盪之下,卻忘記了父親往日的教誨,反而梗著脖子,頗有些難受地望向了嬴政,一滴清淚滑落。

頗有些難受道,“皇上,我們大秦之兵馬,能入騎兵者,都是百裡挑一的強軍,陸地之上,幾乎個個都是百發百中的神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