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未兄今日恐怕是難逃一劫了。”朱逆三人對視一眼,紛紛搖頭。

一尊元嬰,九名金丹,無數築基境殺手,放眼整個河源地界,也就只有城主府能拿出這種陣容。

這哪怕是想要滅掉河源地界的一個家族都是足夠了。

一行人隨著雲天河一併來到那間至尊包廂處,一旁正在觀察的兩個暗哨紛紛跳出。

“少城主,他們一直在門內,絕對沒有出來過。”一名暗哨稟報道。

“很好,你們做的很不錯!通通有賞,哈哈哈。”雲天河大笑。

“還請前輩出手,將那兩人擒拿下來。”

“你們兩個去。”元嬰強者隨手一點旁邊的兩位四紋金丹境強者,讓他們出手破開房門。

“轟!”兩名金丹同時出手,將房門炸開,其他一眾殺手提著大刀紛紛進屋。

雲天河心中一笑,幻想著顧長風被砍的半死的樣子,心情也更愉悅了起來。

可是並沒有想象中的顧長風發出的哀嚎聲,就連打鬥聲並沒有傳出來,屋內一片寂靜。

“怎麼回事?”外面的一群人都有些迷茫,不明白當前的形勢。

就連元嬰強者都是皺眉,隨後率先走入其中,雲天河以及朱逆等人也跟了進去。

雲天河進屋後,發現屋內並沒有顧長風兩人的身影,心中疑惑之際。

又發現全部的殺手都呆呆的看著同一個方向,那是一面大牆,大牆上面刻寫著很多的字。

“《領養》《收徒》《不收徒》《墨鏡上車》《徵婚》《菜就多練》《勤能補拙》《素材局》

《有真人嗎》《不接單》《代+》《投降在右上角》《失望》《螻蟻》

《叫你家大人來打》《未來是你們的》《很棒了已經》《假肢上門安裝》”

“…”

這什麼意思?這是赤裸裸的嘲諷啊!

這是把臉狠狠的打在他的臉上啊!雲天河雖然不明白上面的話有一些意思,但是在看到之後,他的臉龐便自動的變紅升溫了!

“我TM的,周未你最好給我等著!我誓殺你!”雲天河憤怒的說道。

“前輩,此人如此囂張,還請前輩出手將此人斬殺。”

“這個周未如此挑釁我們暗殺盟,他當然不可能活在這個世上。”元嬰老者看到這些話後,臉色都是陰沉了許多。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敢這麼打他們暗殺盟的臉,這個周未他必死無疑!

“來人,搜尋的怎麼樣了?”元嬰老者問道。

“整個承仙號都搜了一遍,沒有周未兩人的蹤跡。”一名築基殺手說道。

“看來是早就跑了。”

“既然如此,那接下來就先把佣金給結了吧。”元嬰老者淡淡的說道。

“可是你們還沒抓到他呀。”雲天河有些吃驚。

“你釋出的任務就是讓我們來這裡抓他,地點是你給的,人是你看的,千米高空之下都能跑了。”

“你現在還跟我說這個?看在你爹雲崖的面子上,我跟你解釋這麼一次,但也就這麼一次。”元嬰老者不悅道。

“可是我現在身上沒有那麼多錢…不不不,我打欠條!我能打欠條!”雲天河面露難色,他根本沒有那麼多錢。

敢下這麼厚的重金就是因為知道顧長風有,只要拿下了他什麼錢都有了,可關鍵是這一次沒拿到!

本來雲天河還想多說些什麼的,但看到老者越來越陰沉的臉龐,便只能退步了。

在一個元嬰境的殺手面前,還是不要那麼多廢話。

“那就快點。”元嬰老者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雲天河非常不情願的寫完了價值五百萬靈石和兩件金丹靈武的欠條後,將總城城主府的尾款落下。

元嬰老者這才滿意的拿著欠條走人。

這下雲天河是真的欲哭無淚了。

東西輸完了,還欠下了這麼多靈石!這也就算了,關鍵是人還沒死!

這個周未是天生就剋制他的嗎!

就他做的那些事,要是讓他老爹知道,真的能分分鐘一巴掌把他拍死!

為今之計,他只有成功成為玄天劍宗的弟子,才能跟他爹有所交代,從而保住這條小命。

“真是沒想到啊!”朱逆等人哭笑不得。

沒有想到這場大戲竟然以這場方式落幕,這個周未跑的還真是夠快的啊!

鬧劇結束,承仙號經過一番休整後再次起飛,只是沒有人注意到有兩道身影登上了船。

這兩人自然就是顧長風和冷寒了,畢竟難得的直通班車,能蹭當然是要蹭到底的!

不過這回他們可沒有至尊包廂住了,而是來到了船艙底下的酒藏庫裡。

這裡來往的人少,且空間極大,很多遮擋物,非常適合躲藏。

“這一次周家是真的要完犢子了。”在顧長風的料想中,雲天河最多就是派出兩三名金丹去追殺他。

卻沒想到連元嬰境界都出動了!他本來就是打算禍引東水,將火燒到周家的。

雖然他的樣貌都被承仙號所有人都見到過,但是那群殺手沒見過啊!

只要顧長風不露臉,而且被當眾指認,還要再加上場中有那群暗殺盟的人在場。

不然的話,他們只能查到,這個人叫周未,是周家的,手上還拿著周家的傳承靈寶離天劍!

而且周未也確實是消失了,連屍骨都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上,可以說完全是死無對證。

顧長風這麼挑釁,那群心高氣傲的殺手肯定會心有不甘,不管找不找得到人,最強者只有五紋的周家都得滅的。

周家隨便交出個人來,那也得死,不交出來,也是得死,無解殺局了屬於是。

“那我們接下來是一直等在這裡直到玄天劍宗嗎?”一旁的冷寒問道。

“不不不,這段時間你在這裡衝刺金丹境,我會為你遮掩住氣息。”顧長風說道。

“等你突破成功便是我們動手的時候!”

“你想殺了雲天河還有他身邊的金丹老者?”冷寒很快便猜到了顧長風的想法。

“不錯!只有殺了他們,這局才能徹底變成死結。”顧長風咧嘴一笑。

“他們一天不死,我的身份隨時都有爆開來的風險!到那時我顧家就危險了。”

“但只要他們死了,河源總城就會根據之前的線索懷疑到周未的頭上,可是城主府見過我的人已經死了,他們還怎麼找?”

“當然也是隻能找上週家啦!”

只要我不在河源總城的人面前被留影石照出真容,或者是當面揭穿,我和我顧家就不會有危險。”

顧長風堅定的道。

“但你參加玄天劍宗的弟子招收大會怎麼辦!你是不可能不露真容的。”冷寒有些擔憂。

“先不說到時候有沒有人去報信,就算有,到了那時候就算他們有人傳信回去,那路程多久?傳到城主府那邊又得多久?”

顧長風得意洋洋的說道。

“到了那時候,我早就加入玄天劍宗了,我還怕他幹不死我呢!到時候。”

“你倒是自信。”冷寒搖頭笑道。

顧長風則是有些呆了,目光直直的看著冷寒。

“你…看著我幹嘛?”冷寒被看的有些不自然,她竟然極其難得的露出了一絲如同普通女孩一樣會有的羞澀!

“哈哈,你笑起來還挺好看的,以後可以多笑笑嘛!”顧長風笑道。

“貧嘴。”冷寒扭過頭,轉身不去看顧長風。

但冷寒的嘴角卻不自覺的掛起了一抹微笑 心中也升起了一種異樣的感覺。

但這種感覺有些奇妙,非常的難言又有些美妙?她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