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風走了,為了不驚動月河城其他家族的人,大清晨一個人離開了顧家,悄無聲息。

當然顧長風也留下了一份鍾離山的傳承給自已的父親,或許等待他下一次歸來。

他的父親便能成為一名領悟了意境的元嬰境高手了!

而顧長風這一次的目的地是距離月河城數百里之外的河源總城。

目前,顧長風想要去玄天劍宗就只有兩種方式。

第一使用傳送法陣,這個優點是速度快,大概三到五天就能夠抵達,但缺點是成本費用高,需要交付的路過傳送費用極大!

第二就是乘坐仙船,這個的優點就是價格低廉,但是耗時長,可能要7-12天,。

顧長風是偏向於第二種的,畢竟現在他也不趕時間,而且正好可以在路上學習一下《葬拳》和《仙靈風雲步》。

修習成功之後,他的實際戰鬥力還能翻上好幾倍!

出了城,顧長風前往一處驛站很快找到了老爹給他安排好的馬車。

此次負責顧長風的負責人是一位顧家的老人,名叫秦霄。

他為顧家兢兢業業服務了幾十年,顧家大大小小的事多少都會經過一些他的手裡。

“參見少主,馬車已經準備好了,我們隨時都可以出發。”

秦霄站在最前方恭敬的行了一禮,在他的身後是四位身穿樸素衣裙的侍女,也是被安排此行前來服侍顧長風的。

“秦伯一生都在服務顧家,倒是不必如此多禮。”顧長風說道

“顧家對我恩重如山,這些都是應該的,那事不宜遲,還請少主上車吧。”秦霄卻是搖頭。

“如此也好!”

於是顧長風乘坐著馬車,沒有再多說什麼,靜心的觀看起了《葬拳》和《仙靈風雲步》的修煉之法。

也不知是不是精神力大為增長的緣故,顧長風觀看起這本化神級的神通武學竟沒有感到有絲毫的晦澀之感。

功法和神通是不一樣的,功法的修煉是逐層遞進,本就是由弱到強,根本就沒有等級的限制。

而煉體法訣其實也一樣,它要修煉主要的難度還是資源!沒有足夠的資源想讓肉身達到一定的程度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這也是修煉中比較燒錢的一項!

而神通和這些完全不一樣,想要越階修成並且施展出來那個難度是非常高的。

就比如青峰,武靈,還有周未。

他們三人都是各家註定好的繼承人,自小便是開始觀看並且修煉自家的傳承功法以及神通。

可以說完全是拿時間堆出來的!而且他們背後還有一些修習過的長輩為他們講解其中的難點。

這修煉的難度自然就大大的下降了。

所以這兩本化神級的神通其實就算送給武靈他們,他們也是修煉不了的!

也莫說是他們,就算是換成周天他們這類金丹境,也是根本修煉不了的。

沒有踏入元嬰境,達成靈魂蛻變,又沒有修煉任何精神力法門,有沒有前輩高人帶著學習,還想越級修煉?根本不可能。

而且就算有前輩高人帶著修煉,也不一定能修成。

舉個很簡單的例子。

就像是你讓一名普通的高三老師去教一名小學生他們學習的高考內容。

哪怕這名老師講的再詳細,你覺得這個小學生能接受多少?

除開一些極其稀少的特例外,在年齡和智力發育沒有達到一定程度,是根本不可能學的進去多少的!

就跟這個相似,你精神力層面不夠,就是學不懂一個道理!

可能是有拳意的加持吧,顧長風修煉《葬拳》的進度是遠遠快於《仙靈風雲步》的!

顧長風就像是個餓了好幾天的人一樣, 瘋狂的汲取著這兩卷神通中的內容,孜孜不倦。

直到晚上不便前進,一位侍女過來叫他,顧長風這才依依不捨的放了下來。

顧長風走出了馬車,天色已經變得暗淡了。

他們此時來到了一處荒原,四周沒有任何的山石,樹林,遍地都是沙塵。

而秦霄此時和其他三位侍女,還有馬伕車伕等人皆是圍坐在中間升起的一處篝火旁。

而篝火上還烤著一隻完整的香噴噴的羊羔,正在處理羊羔的秦霄見到顧長風出來了,露出笑容連忙招呼顧長風坐到一旁。

而顧長風身邊的侍女也為顧長風拿出了幾碗玉器,斟出了酒液。

“秦伯,我們如今是到哪裡了呀?”顧長風坐下後,問道。“

我看此地如此荒涼,連一處人煙都沒有,沒有絲毫生氣。”

“此處是月河城,河源總城以及炎火城的三方交接之處。”

”這裡沒有任何的山脈樹林,也沒有河流礦產。

只有一片荒漠 還有一些能在這般惡劣的荒漠生存的極其兇惡的妖獸根本沒有任何可開發的資源。”

“所以這也是幾座城池之中,極少數的無人看管地帶,也正因為這些種種原因,這裡也被稱為死寂之漠。”秦伯給出瞭解釋。

“原來如此。”顧長風突然便露出了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死寂之漠,還真倒是應景啊。”

“少家主,這次旅途勞頓,想必你也是餓了吧。”

這是我專門帶來的顧家親自圈養的羊羔,還有御酒坊的招牌美酒,今夜到時可以美餐一頓了。”

秦伯說道,頓時舉起了酒杯,想要敬顧長風一杯。

顧長風舉起酒杯晃了晃,沒有喝,而是又問了秦伯一個問題。

“秦伯,我能問問你,你具體來了顧家多少年你還記得嗎?”

而顧長風這突兀的一問讓秦霄有些發愣,但想了想還是回答道。

“已有二十七載!當年幸得顧家主信任,保住我一命,還能讓我在顧家做事,這份愛情是我這一生都報答不了的。”

秦霄說道。

“這樣啊。”

“足足二十七年啊,還有救命的恩情,卻還是養不熟一個人,這哪怕是最兇惡的妖獸,也不至於這般吧。

你說人性是不是很可笑啊!秦伯!”

顧長風笑著搖了搖頭。

“少家主為何這般誣陷於我,可是我這一路上又何不當之處?還請指出,可莫要冤枉了老夫啊!”

聽得顧長風此話,在場之人皆是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看向了顧長風,秦霄猛地一滯 ,皺著眉問道。

顧長風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將侍女倒的酒一把灑向了那隻正在烤著的羊。

“滋滋滋。”

酒水一灑到羊身上便發出極其刺耳的聲音,還有一股刺鼻的氣味瀰漫開來。

這隻羊在一瞬間便被腐蝕了大半。

這時,秦霄的臉色徹底的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