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願被戰九思壓在牆壁上,靜靜地凝視著他。

輕輕地笑了一下,林思願回答他,“小九,我什麼都答應你,因為是你,因為我說過,向你認輸,因為我痛的不想活下去的時候,是你給我講故事,是你捨命救我。”

說完,手腕處傳來一陣痛感。

抬眼,戰九思的神情陰沉可怖,“只是因為這些留在我身邊,不是因為愛我?”

林思願突然委屈的紅了眼睛,如果不愛就太簡單了,如果不愛早就把他殺了。

“送你去京都服軍役,我沒有一天忘記過你,我去皇恩寺給你祈禱平安,我代你陪伴思念你的兔子女王,在皇恩寺重逢那天我就動心了。”

“我等到你成年,你從不說愛,我還不是縱容你。芭提雅海灘,初吻給你。武裝基地跳傘,生命交給你。答應陪你站在權勢之巔。答應你嫁人只嫁戰九思。只要你需要我,我永遠在你能看的到地方。”

“我的青春都給你了,無論我們結果如何,除了你,我不會再愛其他人。”

說完,林思願抽了抽鼻子,抬眸迎上他晦暗不明的目光,“我是一名殺手,爸媽都向著我,如果我真想逃,你攔得住我嗎。”

都到這個地步了,索性坦然面對,林思願說:“戰九思,你知道我想要什麼。”

兩人看著對方,對峙中沉默良久。

不給她一個說法,她不會老實,成天只想著拋棄他。

戰九思突然低嘆一聲,“一定要知道?”

“我被你拒絕,不該知道原因嗎?”林思願橫起來,“你不告訴我原因,我還會逃,一次逃不掉就兩次,總能逃出去的。”

戰九思氣笑,“再逃我打斷你的腿。”

林思願扭過頭,看到武裝軍們偷聽,冷笑一聲。

戰九思抬手,不由分說將她的小臉扳回來,“林思願,我的身邊一定要有你,我們要一直攜手前行。”

“那你告訴我原因。”林思願接觸到他霸道的視線,一步不退讓,“戰九思,忘記過去會重蹈覆轍。”

戰九思緩緩鬆開她的手腕,先看她的手腕,小白鯨面板白嫩,握一會就紅了一片。

拉起她的手,低頭給她吹手腕。

林思願心尖顫顫,其實就是紅,沒有淤青,但他每次都會這樣,溫柔地給她吹紅處許久。

放下她一隻手腕,戰九思拉起她的右手,覆在自已左手腕的沉香佛珠上。

這是思願給他求的佛珠,他沒用罵的字眼,“小白鯨,你給我求的這佛珠不太管用。”

林思願皺眉,“怎麼可能,這是我虔誠給你求的,我學功夫都沒那麼認真,這串佛珠不是一次一次保你死裡逃生嗎,你說的。”

“是保我死裡逃生了。”戰九思嗤笑一聲,面不改色道:“保的我不舉兩年。”

林思願:“?”

偷聽的武裝軍們:“......”

臥槽,九爺自黑起來毫無壓力。

林思願一臉錯愕,目光掃向他的腰胯,盯著他的小九九,“是我理解的那個不舉嗎? ”

他嗯,摸出煙盒,又塞回兜裡,不讓她吸二手菸。

抬眼,林思願不可置信看著他,在床上,就沒見他軟過,“怎麼可能不舉兩年,為什麼不舉,你是不是糊弄我。”

“哪個男人自黑自已不舉?”戰九思臉不紅心不跳地說:“任務過程中受傷,一治好就去娶你了。”

林思願認真分辨他說那話時的表情,沒看出異常。

男人是不會用這種事自黑,這關乎到面子自尊。

被拒絕之後她一直在猜測原因,從沒猜測過他是因為不舉拒絕她。

林思願:“......”

記得,和他涇渭分明之後一個月,去基地幫父親拿東西,看見戰九思臉色難看的從醫療室出來。

還有姐弟的情分,她跑過去問原因,他不耐煩說:我不舉了。

她以為他是不想面對她,隨口一說,所以並未當真。

林思願氣得想扇九爺,“我跟江爺爺學過醫術,你不......為什麼不告訴我。”

戰九思一臉桀驁,“這是什麼好事,告訴你萬一治不好,耽誤你。”

戒毒的時候確實不舉過,當時小九差點瘋了,顧見白說是戒毒後遺症,暫時的......

“你什麼時候才能不專制,只有我知道,你怎麼做是為我好。”林思願忍不住了,小手力道不重的扇在小九九上,沒好氣說:“慾望那麼強,不舉才好。”

說完,還打。

小狼崽子不還手,跟狼王被他馴服的時候一樣,委屈的嗷嗚嗷嗚,“老婆,別給我再打壞了。”

林思願停手,須臾,朝他的唇湊過去。

他立即低頭,以為是吻,不是,小白鯨是咬他的唇。

掐著他的脖子咬的。

看她兇兇的樣子是相信了,戰九思不動聲色鬆口氣。

咬到血腥味瀰漫兩人的口腔,林思願才鬆開他。

彼此唇上都沾上鮮血,瀲灩妖冶。

林思願還是生氣,冷眼瞧著他,“老公這東西,只要愛老婆,不跟老婆動手,不出軌,會賺錢養家,其他的不重要。”

戰九思:“......”

流音醒了,下樓時看到九爺低聲下氣在哄思願,笑了一下,返回屋裡。

戰九思抱起消氣的小白鯨,上樓時,那隻小白鯨在他懷裡撒撒嬌,“九爺,抱我去門口。”

九爺聽話的抱她去門口。

林思願坐在九爺手臂上,恃寵而驕的看著五名武裝軍中,在機場攔她的四人。

對陸原冷冷一笑,“陸原,你給我等著。”

回曼谷再跟他算賬。

陸原想當場去世,兔子女王折磨人的方法層出不窮,思願全都學到了。

他攔住思願,情急之下用兔子嚇唬思願,不知思願怎麼會折磨他。

那晚。

林思願坐在臥室沙發上,看著單膝跪在自已面前的戰九思,手執鋼筆,在她心口處寫下他的名字中的‘九’。

戰九思收筆時,她說:“把‘思’字也寫上。”

他說:“筆畫多,不寫。”

“那就不讓你刻了。”

戰九思抬頭望她,“為什麼非要寫‘思’字?”

林思願眉眼彎彎,“因為你的名字裡也有‘思’字。

戰九思輕輕笑開,別人會喊她阿願,他只會喊她思願,因為她的名字裡有他的名字。

瘦金字型的‘九思’寫完,戰九思為思願抹上皮層麻醉藥,親手在她心口處,刻下他的名字。

而後,思願坐在他腿上,執筆,在他的心口處,寫下自已的名字,思願。

她不會紋身,沈確進來紋的。

那晚,戰九思和林思願消除芥蒂。

翌日。

林思願醒來時,戰九思在書房開會。

樓下只有流音一人,姐妹倆一起吃早餐。

流音聽說了昨晚的事,望著徹底釋懷的思願,不由說道:“思願,你真的好愛九爺。”

林思願低頭看了看心口,沒說話。

“那你除了九爺,會愛上其他男人嗎?”

“流音,你是想談戀愛的對吧,問的問題句句不離愛。”林思願笑了笑,說:“不會了,這一生我心裡只裝得下他一個人。”

流音暗忖:難怪思願請她參加和安德烈婚禮那天,她問思願:你愛安德烈嗎?

思願沒回答這個問題。

應該是不愛安德烈。

那思願為什麼和安德烈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