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戰是死，不戰也是死

“不好，如果界石的魂靈在此，那界石——”胡靈韻心道不好。恐怕界石馬上就要分崩離析了。一旦界石崩塌，那這個世界也就要完蛋了。

“神桃樹大陣也不頂事了嗎？”徐昌隆一臉疑惑。

“界石與這陣法是一個相輔相成的體系，界石既受約束，卻也同時是這陣法的中心，石在陣在，石崩陣亡。”周國峰神色凝重地解釋道。

戰是死，不戰也是死。

“我相信飛飛。她肯定還在。”姜裡睚眥目裂，眼中遍佈血絲。其他人俱是沉默。如今風雲突變，雙方實力又差距太大。

“飛飛！”

“師姐！”

“秦飛！”

眾人的呼聲從四面八方響起。試圖喚醒那早已陷入沉睡的神識。

“擔心她不如擔心你們自己吧！”玄天神石尖利的聲音響起。她此時在忙著收割呆若木雞的魔物。

再吸收多一些，多一些我就能飛昇了！玄天神石嘴角含笑，心中愉悅。

秦飛的元神被牢牢地禁錮在神識中某個角落，她的元嬰已被掐滅，如今剩下這一魂三魄，由於神魂渙散，時而清醒時而昏睡。她能隱隱約約感覺到身體外的情況，卻無法做出一絲回應。

“你飛昇仙界，又有什麼意義呢？”秦飛轉而繼續跟玄天神石聊天。

“你懂什麼？”玄天神石惡狠狠，“啪”地朝秦飛臉上甩來一巴掌。“五彩神石之軀，加上幾萬年的強大神識，仙界又有誰能做我對手？”

“然後呢？”秦飛也不擦嘴角的血絲，臉上不悲不喜，“血洗三界就是你的目的？好好修煉飛昇，找個好男人或者好女人，四季三餐兩人一心，不也挺好的嗎？”

玄天神石略一失神，腦海中浮現出當年巧笑倩兮的紫雲仙子。“她曾經也說過，四海三山百年一心，此生足矣。”就是這麼美好的人啊，卻已經隕落了，化作了須彌山上的一片紫雲英。

“我必須要報仇！”屈就了幾萬年，每一天都在神識裡苦苦地描摹仙界的一切，想象著自己手刃仇人的樣子。只有仇恨，才能讓自己繼續下去。

愛這種東西，徒增傷感。

這玄天神石在現代心理學家的口中，就是倔強固執的偏執型反社會人格。遇到不如意的事，就火冒三丈，不分青紅皂白地實施報復行為。

“你看似強悍，實則外強中乾，你的意志已經垮了，純粹是腳踩西瓜皮一滑到哪裡算哪裡的報復性心理。”秦飛強撐著一口氣，如長輩般嚴厲，“你真幼稚！”

玄天神石被說中了心思，卻又毫不在意。“我便幼稚給你看看？！”自己什麼都沒有了，毀滅吧！

她雙拳揮動，四周的空氣被生生擠壓抽走，形成一個短暫的真空，隨後兩尊巨掌，持續揮出。要將地面上的人和魔物一下轟爆。強大的破風勁氣，攜帶著暴雷般的聲響，縱橫激盪，拳風所及，泥土翻卷，如巨龍裂地。

這掌法真是恐怖至極。似乎不是拳掌砸下，而是一顆顆隕石從天墜落。

“完了。”一力降十會，在絕對的靈力面前，沒有人能逃得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