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得活著,要不然,誰來替我報當初的仇!岑家的老狗們何在?給我交出岑金河!”

白辰的聲音附帶了元嬰期的真元,響徹了整個白令海,離得近的岑家修士,甚至耳膜破裂,當場七竅流血!感受到這番動靜,幾道光芒從岑家的位置沖天而上,正是岑家的金丹期四老。

“小畜生!你當初亂我岑家祭祀,害死我岑家兩位小輩,今日還敢回來,我等必定讓你血債血償!”

說罷,四人同時催動了某種神通,便要對付白辰。

“今時不同往日,一群土雞瓦狗,給我滾開!”

卻見白辰僅是一喝,便見場上狂風大作,加上那一陣陣強大的音波,四老手上的真元瞬間渙散。

“什麼?”

“如此恐怖的威壓?是元嬰高手!”

“怎麼可能……這小子遁入魔淵的時候可還是築基期,這才多久沒見,怎麼可能成為元嬰!”

這時,四老將眼神落在了白辰身側的兩個女人身上。

“不對,他們竟都能御空飛行,至少也是金丹期的高手,難不成是從魔淵出來的魔族?”

“魔淵的封印!不會被打破了吧?”

猜到這一點之後,眾人大驚失色。

白辰沒有理會竊竊私語的四老,而是對身側的張月靈指了指某個方向:“那個方向五千裡便是龍虎山了!那裡的天師觀應該與你張家有些淵源,你先去那裡吧,讓他們儘快聯絡崑崙!”

張月靈一怔:“你們不跟我一起去?”

白辰笑道:“我還有事情些許私人恩怨需要處理,說不定會與崑崙站在對立面,你沒必要跟著我堂這趟渾水!”

“可是……”“別可是了!老天師既然將天師印給了你,那你便別讓他失望,去吧!”

得了白辰的再三要求,張月靈總算是點頭妥協。

“好吧,那你們小心一些!”

說完,便見其催動了某道符篆,身子迅速化作了流光,消失在了天邊兒。

見此一幕,岑家四老更是詫異。

“那是天師道的手段?難不成那丫頭是龍虎山的人?”

“龍虎山的人怎會會和這種邪魔外道混在一團?”

“……”眼見白辰和韓予身子不斷朝著四老的方向飄去,讓後者四人下意識心驚膽戰。

“退入結界!”

眼看岑家的結界張開,白辰笑了笑。

“當初連入魔的岑金河都攔不住的破爛玩意兒,也想攔我?給我破!”

只見龍淵入手,一劍斬下,他甚至沒有催動青蓮劍歌,僅僅是稀疏平常的一道劍氣落在那結界之中。

“轟隆!”

隨著一聲巨響,只見岑家小島四周的海水掀起了萬丈之高,在這驚天地、泣鬼神的動靜之下,那結界竟一分為二,就此瓦解。

“好……好強的劍術!”

岑家四老異口同聲,同時被白辰這一劍給嚇傻了眼。

“快……快去請老祖出關!”

一劍打破了結界之後,白辰強大的神識一掃,幾乎在瞬間便鎖定了岑金河所在的位置。

冤有頭,債有主,當初請血衣十二樓襲擊楓葉泊,並帶走他孩子的主謀是岑金河,故而他只要岑金河死,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想傷及無辜。

在岑家小島的某處懸崖之上,只見一老一少正盤膝而坐。

岑金河被心魔所侵,一不小心便會暴走,不過有岑鳳歌這等元嬰高手助他壓制,這數月以來,他的狀態已經平靜了不少。

“心魔心生,解鈴還須繫鈴人,本座雖能幫你壓制一二,但是想要徹底掌控心魔,還得靠你自己!”

“孫兒明白,多謝老祖!”

看著岑金河如今的模樣,岑鳳歌心中又喜又悲。

喜的是,此子心性堅韌,又天資縱橫,是個可以託付大事之人。

悲的是,如此一個天才,卻險些被岑家那些勾心鬥角給毀了。

“看樣子這天……也快變了啊!也不知還有多少時間給你成長,你是我岑家後輩的唯一希望,有你在,岑家方能長久!”

正當岑鳳歌嘆道,忽然,岑家四老之一的岑青巖彷彿失了神,跌跌撞撞朝著懸崖而來。

“老祖!不好了!半年前那小子……從魔淵裡出來了?”

聞言,岑鳳歌目光一凜:“竟從魔淵中出來了?”

他深吸了一口氣,卻搖了搖頭:“獨孤西樓那老兒已經出關,今日若殺了他,那老兒必定不依不饒,給他點兒教訓,讓他滾!”

“不……不是……”卻見岑青巖上氣不接下氣,急得連話也說不清楚了。

“到底怎麼了?”

“現在不是我們殺不殺他的問題,是他嚷著要殺岑金河,恐怕已經朝著這邊兒來了!”

“什麼?”

只見岑鳳歌雙瞳之中怒氣叢生。

“這小畜生!欺人太甚?那就把他給我打殘,然後扔出去,敢來我岑家殺人,縱然是獨孤西樓的面子,我也不給!”

“不行!不行啊!”

“什麼不行?我岑家如此多的金丹高手,莫非對付不了一個築基期的小輩?”

岑青巖欲哭無淚。

“不是築基!不是築基!”

岑鳳歌眉頭一挑:“難道那小子結丹了?可你們一群金丹後期,何故怕他?”

這一次,沒等岑青巖繼續說話,便聽白辰的聲音從上空傳來。

“老狗,把岑金河交出來!”

感受到這陣陣音波之中傳來的恐怖力量,饒是岑鳳歌,也沒忍住心底一顫。

“這是……元嬰期!”

這一瞬間,他險些沒一口老血噴出來。

半年不到,從築基到元嬰?怎會有如此荒唐的事情?難不成這小子被魔淵中的天魔給奪舍了?不對啊!若是如此,那他何故非要殺岑金河啊?“小子!你莫要欺人太甚,縱然突破了元嬰又如何?看你的模樣,應該尚未渡過雷劫,還沒有成為散仙吧?我給你一次機會,現在就滾出我岑家,要不然,劍宗也保不住你!”

感應到對方身上那微弱的仙元,白辰不屑笑道:“不過是一個一劫散仙,有什麼好狂的?我也給你一次機會,把岑金河給我交出來,要不然,等我親自動手的話,你岑家免不得有無辜者要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