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從什麼時候知道你是女巫?”伊森一邊和克洛伊手牽手走進地牢,一邊問道。

“從我十二歲開始,”克洛伊回答。“你還記得幾年前的那起綁架事件嗎?”

“你和你的幾個朋友在實地考察時被綁架的那個?”

“是的。那個。

克洛伊停下了腳步,這讓伊森關切地看著她。

“我不知道我是幸運還是不幸捲入了那起事件,”克洛伊回憶起過去發生的事情時說。“前一刻我們還在笑,下一刻我們就被咒語打昏了。當我們恢復意識時,我們都被綁在一個倉庫裡,還有幾十個和我差不多大的孩子。

“我們試圖尖叫,呼救,但由於某種原因,我們的嘴裡沒有發出任何聲音。我們所有人都沉默了,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哭泣。

克洛伊停頓了一下,低頭看著腳下的地面,彷彿在確保她的手腳不再被繩索束縛。一分鐘後,她繼續她的故事。

“當包括我在內的所有人都在哭泣時,我們聽到倉庫外傳來巨大的爆炸聲。那時候很混亂。有喊叫聲,有咒罵聲,有爆炸聲。也許是因為戰鬥的激烈程度,一個流浪的咒語擊中了倉庫,產生了點燃火焰的火花。

“由於我們被綁住了,我們無處可去。那時候,我感到非常難過,因為我再也見不到我的父母了......我很傷心,因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

克洛伊看著還握著她手的伊森,淡淡一笑。

“這很奇怪。儘管我應該擔心自已,但我唯一想到的就是看到我的家人和你們悲傷的面孔。也許,比起死亡,我更害怕這一點。

克洛伊低頭看著地面,嘆了口氣。“當大火即將吞沒我們所有人時,我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我體內激盪。

然後,這位年輕女士舉起魔杖,在她面前旋轉,形成了一個火球,這幾乎讓伊森震驚地跳了起來。

然後火球像盛開的花朵一樣開放,從裡面出現了一隻只有半英尺高的小金狐狸。

“那是我遇見康的時候,”克洛伊微笑著輕輕拍了拍金狐狸,它似乎很享受被主人撫摸的感覺。“她把我們從火焰中救了出來,給了巫師和女巫足夠的時間來拯救我們所有人。我就是這樣發現自已是個女巫。

然後,這位年輕女士凝視著伊森,問他她心中的問題。

“你呢?你從什麼時候知道你是巫師?克洛伊問道。“你甚至被選為支柱之一。有人為你擔保嗎?

藍髮少年看著表弟,忍不住撓了撓頭,表弟對他來說更像是青梅竹馬。

“這很複雜,”伊森回答。“我是說。我算不算巫師?我就是那些啞巴中的一員,對吧?

“是的,你是個啞巴,但沒關係。”克洛伊笑了。“如果你不是啞巴,那麼我們現在就不會在一起,所以我想這是一件好事。”

伊森不知道克洛伊在想什麼,因為他正忙著為自已最終進入布林希爾德學院找藉口。出於某種原因,有些東西阻止他說出真相,這讓他很沮喪。

正當藍髮男孩忙著思考接下來該說什麼時,克洛伊視野的角落裡有什麼東西動了動,這讓後者變得蒼白。

“小心!”克洛伊一邊喊著,一邊把伊森推向地牢的牆壁。

藍髮男孩還沒來得及反應剛剛發生的事情,一個肉質腐爛的人形生物從他身邊走過。

“我-伊格尼斯·富爾明!”克洛伊結結巴巴地用魔杖指著殭屍,殭屍突然不知從哪裡冒出來攻擊他們。

一個網球那麼大的火弩箭從魔杖的尖端噴出,砸在了離喪屍一米遠的地面上。

克洛伊的手在顫抖,所以她無法正確瞄準。顯然,她並不擅長施法以保護自已。

幸運的是,小金狐狸康在那裡。克洛伊的守護者立即向殭屍吐出一枚小火彈,擊中了它的胸膛,讓它後退了一步。

燒焦的肉味瀰漫在周圍。然而,殭屍似乎對它受到的傷害視而不見。它沒有痛苦地寫作,而是向克洛伊撲來,讓後者尖叫起來。

就在這時,一把乾草叉砸在了喪屍的臉上,將它的頭從身體上完全切斷。

伊森沒有停頓,接著又發動了一次打擊。這一次,他瞄準了殭屍的胸膛,這讓它飛了起來。

“我——死了嗎?”克洛伊一邊抓著伊森的長袍,一邊看著地上一動不動的屍體問道。

伊森沒有回答她,而是用乾草叉將殭屍的頭捅在腳邊的地上,讓它變成綠光粒子。

喪屍的屍體也消失了,這讓克洛伊鬆了一口氣。

“我們有很多事情需要談,但讓我們先找到出口,”伊森凝視著他們面前昏暗的小路說道。“離我近一點。我會保護你的。

“好吧,”克洛伊說,她把手從藍髮男孩的長袍上移開。

她的心臟在胸腔裡狂跳,她不知道這是因為殭屍的襲擊,還是因為伊森現在看起來很酷。

“不,應該保護伊森的是我,而不是相反,”克洛伊想著,她輕輕地拍了拍胸脯,以恢復鎮定。“在我們兩個人之間,他沒有任何魔法。應該是我保護他,而不是相反。

然後她緊緊地握住魔杖,就好像它是一把劍一樣,隨時準備攻擊任何擋住他們去路的東西。

也許是感覺到她已經恢復了冷靜,伊森給了克洛伊一個肯定的眼神,並告訴她他們在尋找出口時可以使用的策略。

“你這隻金狐狸的名字叫康,對吧?”伊森問道。“你能問問她能不能感覺到附近怪物的存在?”

“不用問她,”克洛伊回答。“我知道她可以。”

伊森點了點頭表示理解。“那麼既然如此,就告訴她,在我們尋找出口的時候,如果附近有怪物,就通知我們。如果我們看到一個怪物,我們會盡量避免與它戰鬥。如果我們無法避免與它戰鬥,您將使用您的火焰弩箭從遠處攻擊它。一旦它靠近我們,我就會攔截它。確保不要在靠近時施放任何法術,否則你可能會不小心撞到我,好嗎?

“明白了,”克洛伊向伊森點了點頭,告訴他她非常瞭解這個策略。

“很好,我們走吧,”伊森說,他走到克洛伊麵前,手裡拿著乾草叉。

他經常與土狼和狐狸等野生動物打交道,它們試圖潛入他們的農場殺死他們的雞和羊,所以他習慣於用乾草叉打架。

此外,他的祖母還教了他一種武術,可以在拿著乾草叉、手杖和長矛時使用。

藍頭髮的男孩數不清有多少次被奶奶打得鼻青臉腫,同時被教他如何保護自已。

“我想所有的訓練最終都得到了回報,”伊森一邊尋找地牢的出口,一邊充當克洛伊的守衛,一邊沉思著。“我只是希望我們能儘快找到出口。這個地方讓我毛骨悚然。

藍髮少年不知道,數十雙眼睛都在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他們都想知道今年唯一加入的Dud能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