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旋斬再次在鐵匠鋪見到橫煉時,與第一天不同,臉色是一陣灰,還有就是多了一堆的蟲刺,十七根一根不少。
過後,才從庫里斯那裡得知每根賣了橫煉老頭一百七十昆託,直叫橫煉老頭的小隊錢袋滴血了,估計到時候火巖那裡的加工費都要先欠著。
“話說你小子,有好東西能不能先照顧照顧哥幾個?如果你跟我說,一根給你一百昆託,也不至於便宜了那滑頭.”
旋斬聽著橫煉老頭心疼地訴苦,心裡卻是一陣清爽,叫你在酒桌上算計我。
“下次吧.”
旋斬暗地裡笑著說。
“說好了啊.”
鎮子外面的平原郊野,一陣陣的風沙揚起,拂動著一片片的黃草,氣勢兇兇地向西北方向奔去。
“今天的風塵有點大啊!”
鎮門樓上站崗計程車兵說。
“我聽橫煉老大說,另外兩支小隊要回來了,也不知道在破落鎮那邊怎麼樣了?”
鐵匠鋪內,火巖終於把蟲殼開完,收過在旁邊等了半天的橫煉小隊遞過來的蟲刺,又開始打量起來。
閒來無事的旋斬則在一邊悶頭蓋睡,被橫煉老頭說成是沒心肝的。
反正閒著也是閒著,斧子、鎧甲、戰靴什麼的在火巖鋪裡能使得上的一併順了,現在就等其他兩夥人,不睡覺還能幹嘛?俗話說,等待就是煎熬。
大下午,毒日炎炎,遠處的草原翩翩起舞,還有風沙作伴助興,而鎮子這邊,僅僅兩隻蟲兵在邊上騷擾著,根本影響不了鎮子的清靜。
“哈哈!今天的酒錢有著落了.”
守鎮計程車兵帶著幾個人不慌不忙地過去給蟲子補上幾發,確保蟲子死透了再裝車。
站在半山腰上,遠遠望去,今天的原野確實是風塵滾滾,變得有點焦躁不安。
“好了,搞定了就快點.”
值班頭子催促著外面的人。
“頭!有東西超我們過來.”
士兵回應。
“你們幾個麻利點,不然我關門了!看清楚是什麼了嗎?“風沙太大,看不清!”
炎炎的熱浪扭曲著遠處的事物,再加上偶爾的煙塵瀰漫,能看到的不過是些黑斑,一動一動的。
頭子再次催促,問是不是蟲子跑來,但得到的結果還是一樣。
突然“隆隆——”的一聲聲巨響,陣陣的氣浪在原野的草面上極速飛馳,風沙被衝的四處飛散,頓時驚住了鎮子上的所有人,把連在睡夢中的旋斬都吵醒了。
橫煉罵道:“嘛了巴個蟲子!什麼情況?”
隆隆的爆炸聲一波一波的在遠處響起,弄得郊野平原上的草變得像波濤洶湧般狂野,不斷地擺動著身子,一直持續到天黑。
夜空下,光影四射,宛如星辰墜地;雷鳴震響,好比天公作怒;氣浪奔騰,又似巨龍翻江。
它們的交織,打破了白日的平靜,在西北的山嶺前奏起了恢宏的戰歌。
“奶奶的,看我不掃死你們!”
陣地上,一個短髮男子眼戴護鏡,嘴裡咬著根香菸,在戰壕中與幾十名士兵,手持各式輕重槍炮對著撲來的蟲子不斷掃射。
大小戰壕密集的炮火,面對成堆襲來的蟲子,就像是暴雨會浪,將來勢洶洶的浪潮一次又一次地阻擋在岸邊。
“加農炮!全部齊放!”
隨著指揮官的一聲令下,在山嶺中的黑色浪潮中炸起一朵又一朵的波納花。
頃刻之間,又是電光火石,在黑夜中肆虐橫行。
“我的乖乖,那是啥東西?這麼猛!”
鎮子城牆上計程車兵感慨道。
只見西北方向的光芒萬丈,滾滾的氣浪差點沒把他吹倒。
“那是人類的重炮.”
火巖用手托住差點摔倒計程車兵說。
由於響聲不斷,一干人等都放下手中的事,趕到城頭上。
沒有了風沙的干擾,火光雖遠卻清晰易見,看樣子,這次基地城是出了筆大的。
天空中,光是戰艦就十幾艘,還有地面上的各式戰車,重炮。
導彈陸陸續續地從戰艦噴射而出,火光在夜空中描繪出一條條綵帶,緊接短暫的寂靜後,哪怕是在幾十公里外的城頭上,都能感受到它的威力,令眾人直呼過癮。
“快開門!是我們的人!”
士兵說。
鎮子的大門一開即閉,來的正是另外的兩支小隊,下午看到的黑斑也是他們。
令眾人奇怪的是,每支小隊都應該是六人,進來的人卻是十四個。
仔細一看,還有兩個穿著制服的人類士兵。
“打起來了!他們打起來了!”
“不用你說都知道.”
橫煉抽著大煙說。
基地城,指揮室。
一箇中年男人坐在指揮的座位上,他身材不算高大,稍微還略顯臃腫,黑色短髮中間明顯地禿了不少地方。
看著螢幕上的前線戰況,手裡的雪茄再次點起。
“還有多久能攻佔山區?”
他問道。
“相信不出四個小時.”
“很好!讓他們繼續攻擊!”
西嶺戰場,戰事已經到了第六個小時,伴隨著炮鳴的是源源不斷的蟲浪。
長時間僵持的戰鬥,使得蟲子的屍體堆成一個個小型的山丘,可儘管如此,部隊卻遲遲沒能挺進山區,只是在平原的陣地上苦苦支撐。
一位女軍官發現這個問題後,她立馬上報。
“艦長,這樣下去會被蟲子耗死的.”
“它們的蟲兵也耗得差不多了,再有兩個小時,就開啟新的一波轟炸.”
艦長自己判斷著說。
“可是……”“執行命令!”
還沒等女軍官開口,艦長便大聲斥責她說。
旋斬慢條斯理地用小刀割著肉吃,看戲之餘竟然不忘享受,一邊還問三人:“你們說,這架哪邊能打贏?”
“哎呀!你這傢伙,還真會享受.”
橫煉老頭先是看著不爽,接著摸了摸自己鬍子裝模作樣地說:“不好說,他們的新傢伙老夫沒見過,不過那些重炮倒是挺讓人喜歡.”
“糟老頭子,不懂還裝!”
“斷鋼,你怎麼看?”
橫煉問道。
老頭子喊的斷鋼,是兩支小隊的隊長之一,另一個叫碎鐵。
兩人是一起長大的,有任務總是一起組隊。
斷鋼讓碎鐵把人類士兵叫來,只見碎鐵的手往士兵手臂一拉,那士兵只覺得自己被車推了一把似的,根本沒有反抗之力。
哪怕是碎鐵鬆開手,被抓過的地方是一片火辣辣的。
“你問他吧!”
碎鐵對橫煉老頭說。
“喂!問你話呢!抖什麼抖?第一次打蟲子?”
橫煉老頭臉一湊把兩個新兵蛋子嚇得渾身直打哆嗦。
兩個人類士兵連忙點了點頭,至於為什麼會跟斷鋼、碎鐵兩隊人馬在一起,那就說來話長了,兩隊人馬只是在回來的路上順手救下了他們。
部隊把蟲巢捅了,他們回不了部隊,就跟過來了。
“搞屁啊?這蟲子還沒完沒了了?”
槍炮手的男子看著子彈打在成群結隊的蟲子中,可依舊沒能看到何時才能結束,為此在抱怨著,“胖子!彈藥!”
“最後兩個了!”
胖子地過去時說。
“奶奶的,這樣都得死在這!”
戰艦群集火再一次迎來新的轟炸,眼看蟲兵都快沒時,一個個黑影在炮火連天的山嶺中竄出。
寬大的翅膀,條長的身軀,傳出震耳發奎的嘶叫。
“嘰——”大片大片的火焰被強烈的風壓撲滅,黑影劃空穿梭,瞬間擊落了前面的一艘戰艦。
隨後是蟲刺漫天飛羽地落下,所到之處,穿甲而入,戰車、重炮紛紛被毀。
“撤!撤!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