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內,今日袁成劍向晏敖修彙報事務的時候,實是一刻也不敢抬頭。

世子脖子上衣襟蓋不住的地方,那露出的一抹紅,也太惹眼了。

每每抬頭看向世子的時候,目光都會被那抹紅色的痕跡勾走,讓人心神不定。

不得不說,世子妃,太生猛了。

“世子,王爺尋您去一趟王府。”賀雲進來稟報道。

晏敖修沒有抬頭,只應聲道:“知道了,應是蟒山之事。”

袁成劍問道:“會不會是朝廷來旨意了。”

“嗯。”

晏敖修起身,轉而看向賀雲問道:“世子妃睡醒了嗎?”

“回世子,還沒有。”

“別吵著她,待她醒了若尋我,便說我從王府議完事就回府。”

賀雲點點頭,世子待世子妃,好似帶小孩兒一般,心中暗暗記下,以後自已也要如此寵媳婦。

……

晏鶴在書房中擺弄棋牌上的棋子。

聽見晏敖修進來的聲音問道:“楚生之事辦妥了?”

“嗯,妥了。”

晏鶴說道:“好,昨日接到了聖旨,蟒山聚集了一幫流寇竟造反了,在蟒山自立為王,朝廷派了一支隊伍去清剿,令我平州之兵支援,欽點了你去。”

晏敖修回道:“蟒山並非我平州之境,皇上怕是聽了有心之人的諫言,有探我平州勢力之意,何況,平州邊境作戰無敗仗,如今暫無戰事了,平州若剿了這流寇造反之事,怕是有人要拿平州戰功之盛、軍事之強來做說詞。”

“是啊,只是這旨意來了,不得不去,是故我會想個託詞回覆皇上,屆時你只帶兩千兵馬去即可,匪要剿,功勞要留給朝廷的人馬。”

晏鶴說完,放下一顆黑子,幽幽道:“敖修心中也早已拿定此意了吧。”

言罷,抬眼看了看他,目光卻被他脖間的一抹紅印吸引去。

“咳咳,不過你這才剛成婚不久,就派你去剿匪了,是有些委屈你們了。”

晏敖修道:“聖旨說何時去。”

“最晚後日出發。”

“那就後日。”沒有一絲猶豫。

晏鶴移開目光,緩緩說道:“明日帶著你夫人來王府用晚膳吧。”

“我回去問問她。”

“問她?”晏鶴面部抽搐了一下。

“嗯,她若願意來,便來,她若不願意,就不來了。”

“那你呢?”

晏敖修沉聲道:“我隨她。”

晏鶴:“……”

正抱著大壯與晏敖修一同在膳廳用膳的祁文君,聽到後日他要離境去剿匪的訊息後,不禁嘴角向下彎著。

晏敖修心中有些愧疚,才剛成婚不久,便要離開她一段時日,果然是讓她失落了嗎。

“應該不會去太久。”晏敖修在一旁柔聲補充道。

“此次危險嗎?”祁文君看著她,眸子中佈滿了擔憂之色。

晏敖修怔愣片刻,原來是因為擔心自已,他牽起她的手。

輕聲說著:“只是剿匪而已。”

“那也要小心。”

“好。”

“不可以輕敵。”

“嗯。”

“哎呀,你幹嘛呀。”

“你擔心我,我開心。”

祁文君嗔怪道:“你開心就開心,你啃我的手幹嘛!”

“忍不住。”

晏敖修上前環住她的腰身,將她扯到自已身上坐著。

身旁的侍衛見狀趕忙退下,關住房門。

祁文君剜他一眼:“這是膳廳!”

晏敖修一手探進她的裡衣,又一手託著她的屁股,抱著她起身。

邊走邊說:“裡屋有張床”

祁文君怕自已掉下來,雙腿牢牢鎖住他的腰,吃驚的問道:“什麼時候多出來的一張床?”

“昨日讓賀雲添置的。”晏敖修邊說邊廝磨著她的耳垂。

祁文君有充分的理由懷疑,這望居的每一間屋子可能都被添置了一張床。

屋內雲雨初歇,屋外小狗還在奶兇奶兇的叫著。

祁文君嬌嗔道:“大壯見你欺負我,在門口著急呢。”

“嗯,是條好狗。”

祁文君白他一眼。

“明晚想去王府用晚膳嗎?”晏敖修將她擁入懷中問著她。

“我可以自已決定去不去嗎。”

“可以。”

祁文君輕快的說道:“那就去。”

“你喜歡去那裡?”晏敖修眉心微皺。

“那倒也不是,王府的廚子做的飯是真好吃。”

晏敖修輕聲笑笑,嗯,合理了,很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