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玲綺的身影在丞相府那巍峨的硃紅大門前固執地跪著,她的背被荊條勒出一道道血痕。

她身邊的小丫鬟,看出了不對勁了:“小姐,你快點跑呀!我不知道為什麼覺得有一點不對勁。想沒想過,他們為什麼要開會,這說明了鍾大人打算做出最理智的決定。”

理智?理智有什麼不好的。

鍾小香輕輕推開那扇沉重的木門,她穿著一身如火般熾熱的鮮紅色衣裙,步伐輕盈而自信,她的嘴角掛著一抹似笑非笑、挑逗至極的弧度。肌膚之下,隱約可見因運動而泛起的淡淡紅暈,與她那一身火紅衣裳相映成趣,更添幾分不可言喻的誘惑。

她看到呂玲綺跪在地上,馬上過去把她扶了起來:“小妹呀!你不要這樣子。出了什麼問題,你要跟姐說,姐什麼都會幫你搞定的。”

真的嗎?

(*^-^*)想不到我的小姑子那麼通情達理。

她們可是好閨蜜,一想到入了家門,以後就能夠天天見面,她就開心。

呂玲綺坐在梨花木雕刻的椅子上覺得很不舒服:“鍾大人在哪裡?他現在還不肯原諒我嗎?我們之間的事,我想要向他道歉。”

鍾小香抓住了這個時機,連忙倒上了一杯熱水:“你沒有什麼對不起他的地方。我們知道,你也是受人指使,小妹呀!你把害你的人,說出來。我們就不追究了。”

(⊙▽⊙)我?我受誰指使了?

呂玲綺百口莫辯,一臉委屈的樣子:“姐姐,真的沒有人指使我。只是妹妹我不懂事,一時衝動,所以刺殺了你哥哥,你要罰就罰我吧。”

鍾小香的面容方才還和藹可親,眼神瞬間變得凌厲,如同鋒利的刀刃,留下一道不易察覺的寒意。她微微揚起的下巴,勾勒出一道不容小覷的弧度。

周遭的空氣似乎都隨著她這一變而凝固,連窗外搖曳的柳枝也靜默下來,不敢發出一絲聲響,生怕觸怒了鍾家的女主人。

鍾小香用尖酸的語氣說道:“給我老實交代,到底是誰指使的。我哥現在病倒了,他這邊的安全一出問題,我可是要誅你九族的。”

一時間,呂玲綺的腦子裡嗡嗡的。

不知道該怎麼辦。

七八個家丁圍了上來,把她按在地上,讓她沒有辦法動彈。

鍾小香掐著手指,用看草芥的眼神看著呂玲綺:“天子遇刺是大事。你倒是好,被赦免了,反而還腆著個臉跑到這裡來。我真不知道,你是哪裡來的那麼大的膽子。”

“我明白了,你就是一個間諜。來人,給我狠狠地打,直到她招了。”

〒▽〒這是什麼情況!!!

。。。

兩天後。

“三帶一!”

“王炸!”

葉清蛟正在跟柳婉煙和李殤月坐在床上玩鬥地主,她們一邊打牌,一邊交流最近的情況,也不知道她們什麼時候,才能夠出手。

門外站著一個面相清冷,白麵俊俏的男人,他就是趙子龍。

葉清蛟一邊出牌一邊嘮嗑:“你們聽說了嗎?鍾良晨病倒了,我昨天看過他了,發現他的臉白得嚇人,太醫說他中毒了,不過鍾小香用刀抵著太醫的脖子說他病了。”

她心裡一百個不願意相信鍾良晨會被親妹妹給毒死。

她寧願相信,他們是在演戲。

因為葉清蛟得到了魏延、曹操和司馬懿的支援。

他們三方勢力一起推舉葉清蛟,因為她是皇帝,朝中還是有保皇派的,所以他們能夠用葉清蛟這個傀儡來跟鍾良晨抗衡。

李殤月手上留著一個二和一條龍,在一旁觀時待變:“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你們聽說了嗎?鍾小香對呂家下手了,現在呂家上上下下都被軟禁起來。”

“每一個族人,每一個僕人都要盤問。甚至連家裡的雞下了多少蛋都要盤問一遍。”

現在朝廷內外,人人自危。

生怕火燒到自已家。

“咚!咚!咚!”

“來了!”

葉清蛟親自跑過去開門,她一開門就看到了走路一瘸一拐的呂玲綺,她大大方方地把她請進了屋子裡,想要看看她傷得重不重。

家人們,誰懂呀!

權力的鬥爭就是殘酷的

呂玲綺虛弱地趴在床上,雙手輕輕掀開自已的衣裙,露出那佈滿鞭痕、鮮血淋漓的傷口。那些傷口如同一條條蜿蜒的蚯蚓,在她的肌膚上顯得格外觸目驚心。

鮮血從傷口處緩緩滲出,沿著她的肌膚緩緩流淌,宛如一條條細小的溪流,匯聚成一片觸目驚心的血泊,她剛剛趴在床上,血液就落了下來。

葉清蛟拿來了一袋冰塊敷在呂玲綺的傷口:“這你都沒死,實在是牛逼。要是鍾小香那個賤人那麼打我的話,我估計早就見閻王了。”

呂玲綺低下頭來,半天沒有說話,突然她暴起了:“嘈!她一直問我是不是想當皇帝,背後是誰?我哪裡知道是誰呀!我看想當皇帝的是她吧。”

昏迷後,她一直想找鍾良晨問個清楚。

那一天開會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

下人告訴了她一個讓人震驚的訊息:“不好了!鍾大人病倒了。他真的病倒了,他不是被別人用毒害死的,真的是他生病了,一病不起了。”

疼疼疼!

呂玲綺趴在床上站不起來,如果能夠站起來的話,她還想要看看倒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他進去一開會,事情就發展成這樣了?

為了調查清真相,她動用了所有的人脈約出了太醫。

太醫的回答不出意料之外。

“鍾大人中毒了,他是被砒霜毒暈了。幸好,他吃了解藥,這才沒有性命之憂。如果要是再來晚一點的話,那麼他就死了。”

中毒?那麼他為什麼要說是自已生病了呢?

這裡面一定有玄機。

這時,子達出現了,之前他總是小心翼翼地隱藏著內心的虛偽,不讓任何人窺見真容;而今,他不再有所顧忌,奸詐的表情如同面具般直接覆蓋在他那張略顯陰鬱的臉龐上。

他身穿一件青色的官服,那服飾的紋路彷彿與他內心的溝壑相呼應:“你我之間不管之前發生了什麼,但是我們現在只有一個共同的敵人,那就是鍾良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