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我這兩個都要賣了,我能賣多少錢?”

“這兩款包包您都保護的很好,沒有任何外形的損傷,等我們在內部進行細緻檢查之後,最高您可以賣到1800元。”

這個價格比他之前心裡面預期的低了,簡直不要太多。之前他是想這兩個包包少說能賣個10來萬。再不濟也有個幾萬,剛好把他欠的錢給還了。

現在沒想到事情出了這樣的披露。他簡直就像一頭撞死在這裡。

一想到黛妃娜她就恨得牙癢癢。

他沒想到的是對方居然送了兩個假貨給他,虧他還當成寶貝一樣的放在櫃子裡面精心藏了許久,有事沒事就拿出來擦拭一番。

結果告訴他天天在擦兩個假貨。

但是現在畢竟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沒辦法。他只能把這兩個包包給賣了。

“賣了吧。”

櫃員很快去做專業鑑定,“女士,你來看一下你的這個包包裡面拉鍊封條。都不是很擅長的工藝,在這邊可能價格之上會有一點點小小的調動。”

“沒事,能賣多少錢就給我賣了吧。”周忻雲強顏歡笑。

“好的,我們這邊認真的檢查過了,總共的價格是1500,您看看怎麼一個收款方式?我們好給你出售單據。”

周忻雲咬牙道:“微信轉我。”

“好的,女士,這邊需要你出手一下你的身份證,我們要確定賣家本人。”

周忻雲:“……”

折騰一天就換了個1500。

他都搞不懂自己究竟是在做什麼。

帶著這1500塊回家。剛到家門口就發現裡面噼裡啪啦的傳來了不小的動靜。

走進去一看,是幾個叔叔,伯伯。

而他媽媽正坐在沙發上面哭。

周忻雲不解道:“這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家裡面怎麼了?”

蔡迎梅看到女兒,哽咽道:“你爸那二百五仗著家裡有點錢了就去賭博,現在被人逮進局子裡面去了。還欠了一屁股的債,還打傷了人,現在對方上門要錢,還好有你幾個叔叔伯伯在,不然你媽我今天一條老命都要交代在這了。”

周忻雲愣在原地,他爸平常看著溫溫吞吞,做事慢熱的一個人,沒想到這不出事就算了,一出事就整了這麼大一個動靜。

“欠了多少錢?欠了多少錢,也不能這樣上門砸房子呀。”

“他還打傷了人,打傷了人才是最要緊的,現在對方的醫藥費我們還要賠。”

“多少錢?”

蔡迎梅支支吾吾說了一個數。

周忻雲暴跳如雷,“三十萬!怎麼不去搶啊!”

蔡迎梅看著邊上的親戚本來是想找他們借一點,但自從上一次拆遷的事情出來之後,村子裡很多人都對他們家敬而遠之,更別說提什麼借錢的事了。

果然現在一提到錢能做鳥獸散,消失了個無影無蹤。

母女兩個人坐在沙發上蔡迎梅突然問女兒:“這筆錢看來得找你哥哥要了,你哥哥最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成天聯絡不到人就算了,好不容易接個電話,講幾句就躲躲藏藏的,跟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一樣。”

想到這,周忻雲連忙道:“你放心好了,我哥是在忙正經事,估摸著年終公司壓力大忙的事情多,你放心,等他這幾天過完,肯定能拿出錢為爸解決困難的。”

蔡迎梅知道女兒和兒子關係好,所以聽到這番話。並沒有什麼疑惑。

周忻雲回到房間他有些想要打電話給黛妃娜問一問那個包的事,但又有些拉不下面子。

如果對方說他好端端的怎麼賣包了,那他又怎麼說能不成說自己欠了很多錢賣包還債嗎?

這件事他不敢被別人知道,要是被別人知道了,他爸媽不得剝了他一層皮。

這一件兩件的事情壓在頭上簡直就讓他一個頭兩個大。

他這邊正在焦慮,而另一邊的周蘭可謂是過得風生水起。

自從新聞釋出會結束之後,越來越多的人想要聯絡他,認識他。

現在他出席的宴會已經快要排不過來了,看著篩選的去,有質量的就去,那些沒什麼質量的低俗酒會,他一律都給退了,反正他現在身後有兩個大靠山,難不成還怕有人找他麻煩不成?

最主要的是最近萬盛龍對他真的是越來越殷勤了,好幾次都要給他介紹什麼人認識,要不是這些人自己都知道,他指不定以為對方是不是要給他賣到什麼地方去。

就在今天他還和萬盛龍一起出席了一個。酒會在這裡面幾乎都是叔叔伯伯年紀的人了,偶爾有幾個年輕人出現,那都是行業裡面的佼佼者了。

對於這些佼佼者那些長輩都已知曉所以周然的出現無疑是另外一塊香餑餑,尤其是在知道這個人就是和陳先生合作的那個內陸人之後,大家對他的興趣更是無窮增大。

一晚上下來周然的名片收的都要手軟了,也不知道自己發了多少張出去。

“怎麼樣?我沒騙你吧?我就說了這個酒會的質量很高,你來了一定不會後悔。”萬盛龍笑著說。

周然看他和自己心平氣和,和顏悅色的聊天,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懷念起第一次見面這個小霸王囂張的樣子。他有些好奇的說:“你第一次見我時那拽的像個二百五的態度去哪了?”

熟悉這個人之後,萬盛龍的確變得挺好說話,連對方罵他,他都可以笑呵呵。

“那個時候不是還不知道你嗎?現在相處一下覺得你這個人也不錯,還是值得交朋友的,我這個人對朋友一向都挺好的。”

“喲,萬公子居然還懂得交朋友,這還真是稀罕事。”一個略顯突兀的男聲突然打斷了他們兩個人的對話。

看下來人萬盛龍的表情變得十分難看。拉著周然說,“我們走。”

“走什麼?萬公子不是交朋友嗎?怎麼和一個外地人做朋友?不能和我做朋友?”說話的聲音有一些諷刺,目光卻是沒有從萬盛龍和周然之間移開。

最後又落在了周然身上。

“你就是那個和陳先生做合作的外地佬。”

周然知道這些人能找上門,背後肯定不知道做了多少的背調,他當然也不會傻乎乎的去否認。只不過也沒有明面上說,而是問他:“有什麼事嗎?沒什麼事的話就別擋著路了。”

“我就是想要給你一個忠告,和陳先生的合作不是什麼人都能接得住的,你一個外地來的,動了別人的蛋糕,難道還想輕鬆快樂不成?”

周然看著他就像在看著一個神經病,他不知道這個人的陰謀論是哪裡來的?

合作是他親自談的,就算陳先生要把他賣了也無話可說。倒是這個人從哪個角落蹦出來的口氣倒是不小,而且萬盛龍明顯不想著搭理他。

周然淡淡道:“有些事就不勞你操心了,能和陳先生合作,那是我的榮幸。”

“你一個外地的口氣倒是不小。”

“你一個港島人普通話說的倒是標準。”

同時被內涵到的萬盛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