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近來的日子仿若墜入了深不見底的黑暗幽谷,糟糕至極。竟猝不及防地被人絕情拋棄,那曾滿懷憧憬、寄寓無數夢想的考研,最終的結果也是令人黯然神傷,未能金榜題名;本期望能迅速覓得一份工作,於這一連串的挫敗中獲取些許撫慰,重燃些許自信與希望,怎奈現實冷酷到令人毛骨悚然的程度,我不辭勞苦地尋覓許久,卻始終未能尋得一份契合心意的工作,彷彿命運在故意捉弄,一次次給予希望,又一次次無情打破;在這接踵而至、仿若疾風驟雨般的沉重打擊之下,我的內心被無奈與沮喪填得滿滿當當,反覆思量,苦思冥想,最終歷經一番艱難的權衡,決意嘗試踏上考公務員這條充滿變數與挑戰的道路。

於是,為了增添成功的籌碼,我急切地想要參加一個專業的輔導班以全方位提升自已的應考能力,在網上進行了一番細緻入微的搜尋,可誰承想,結果發現距我家最近的輔導班竟然依舊在曲阜師範大學。那遙遠的距離,猶如橫亙的高山,阻擋我前行的腳步;猶如滔滔的江河,沖斷我連線的橋樑;猶如無垠的沙漠,迷失我追尋的方向。但即便如此,我也不得不咬牙堅持,因為我深知,退縮只能讓我陷入更深的困境,只有勇往直前,才有機會迎來曙光。

我毫不遲疑地花了 199 元,報了一個培訓班,隨後便如痴如醉地學習了整整半個月。然而,我不得不沮喪地承認,自已複習的效果實在不佳,心裡也像明鏡似的清楚這次鐵定考不上,就權當是練練筆,積累些經驗罷了。別人複習時好似輕車熟路,我卻如盲人摸象;別人知識掌握得紮實穩固,我卻似一盤散沙。

有一天,在寧靜祥和的校園裡,我意外地遇到了田靜。她是物理系的自考生,只見她目光堅定,擲地有聲地告訴我:“咱們自考生,如果不考研究生,那真的就像在黑暗中摸索,沒有出路。”她的這番話,猶如一把熊熊燃燒的火炬,瞬間又點燃了我考研究生那幾近熄滅的慾望之火。

她在鄒城從事家教輔導班的工作,而且做得風生水起,宛如一艘在知識海洋中乘風破浪的快艇。據說,一個暑假就能掙到七八千,這著實讓我羨慕得眼睛都紅了。想想自已囊中羞澀,她卻收穫滿滿,這巨大的差距怎能不讓我心動。我滿懷期待,心急如焚地問她:“我能跟你一起去嗎?”

她說行,那語氣乾脆利落,沒有絲毫的猶豫,彷彿一位久經沙場將軍在戰場上毫不猶豫地下達了不容置疑的命令。我是學英語專業的,而她恰好缺英語老師,於是神秘莫測的命運之神就悄悄地伸出了那雙看不見的大手,不由分說地將我推向了教學生英語的道路。

參加完讓人倍感壓力的公務員考試之後,我絲毫沒有耽擱,就如同被上了發條一般,跟著田靜馬不停蹄地去了鄒城去辦輔導班,像是被一股強大而急切的力量緊緊地拽著,一刻也不停歇地奔赴新的征程。

到了那裡,我萬分驚異地發現,田靜教的學生提成績的速度簡直快得出奇,令人瞠目結舌,就像火箭升空一般迅猛。許多家長在聽聞她的鼎鼎大名之後,紛紛懷著滿心的期待慕名而來。她只要臉一繃,那嚴肅的神情彷彿具有一種神奇的魔力,能讓周圍的空氣瞬間凝固,學生就算原本不會,也會被那強大的氣場嚇得硬生生地學會了。

有些如同脫韁野馬般難以管教的學生,經過她一番獨具匠心地調教,就如同經歷了一場靈魂的洗禮,脫胎換骨一般。他們從對學習毫無興趣變得如飢似渴,就像久旱的禾苗遇到了甘霖;從調皮搗蛋變得乖巧懂事,彷彿被施了魔法的小怪獸變成了溫順的小綿羊。

家長們你一言我一語,口口相傳,這種傳播的速度就像閃電一般,一傳十,十傳百。田靜的名聲就像一陣來勢洶洶的旋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傳播開來,在那一片很快就變得家喻戶曉,其影響力如同洶湧澎湃的海浪,一波接著一波,極大地衝擊著人們的認知。

學生越來越多了,多到原先的場地都容納不下。這時,一個熱心的學生家長主動幫她租了一套房子。這房子有三個臥室,一間安排給老師住,而老師都是女老師,屋內那 2 米長 2 米寬的床橫著睡,居然能睡四五個人,就像擠在一個溫暖的蜂巢裡,像塞在一條狹窄的船艙中,像聚在一個小小的洞穴內。那另外兩間臥室,滿滿當當地放著家長搬來的桌子,一張緊挨著一張,一排靠著一排,一堆連著一堆。我還幫田靜去買了二十個塑膠高凳,那高凳嶄新而結實。

輔導學生基本上是一對一的模式,最多也就是一對二,畢竟再多了就教不過來了,精力實在有限,就如同一個人的雙手,能抓握的東西總歸是有個限度的;就如同一個人的大腦,能思考的問題總歸是有個數量的;就如同一個人的時間,能利用的時段總歸是有個上限的。

我剛開始給學生講課的時候,那場面簡直是狀況百出。由於內心懷著滿滿的熱情,太過投入到教學之中,說的話多得連自已都數不清,簡直是滔滔不絕、連綿不斷。結果耳朵疼得厲害,彷彿要被撕裂一般,嗓子也像著了熊熊大火一般疼痛難忍,每吞嚥一下口水都像是在受刑。那感覺,彷彿耳朵被無數只瘋狂的小蟲子不停地叮咬,又好像嗓子被粗糙無比的砂紙無情地反覆摩擦,那種痛苦實在難以言表。就這樣,在這無盡的煎熬中度過了漫長的整整一週,如同經歷了一場艱苦的戰役,才逐漸習慣下來。

都說做老師的,十個有九個嗓子不好,確實是。這就如同戰士在硝煙瀰漫的戰場上衝鋒陷陣,難免會受傷掛彩;老師在知識傳播的講臺上激情講授,也難以避免嗓子出現問題。老師的嗓子,就像是一支用得頻繁的畫筆,在歲月的畫卷上留下了辛勤耕耘的痕跡;又像是一把彈奏過度的琴絃,在教育的樂章中發出了疲憊卻堅定的聲音。

我才教了學生短短十幾天的時間,萬萬沒想到問題竟這般迅雷不及掩耳地出現了。由於我嘴歪的狀況,說話時發音不準確,這就如同在原本平整的道路上突然出現了巨大的溝壑,使得好幾個學生毫不留情地明確表示不願讓我繼續教他們了。每次我艱難地開口說話,那扭曲的嘴角總會像一道無形的屏障,讓發音變得含混不清。學生們聽著如此吃力,就彷彿在迷霧中摸索前行,自然心生不滿,這也是人之常情。

在這猶如狂風驟雨般令人猝不及防、突如其來的變故,田靜一時間彷彿被捲入了一個深不見底的漩渦,弄得她焦頭爛額。她使盡渾身解數,又無法在短時間內馬上找到一位各方面都合適的老師來接替我的工作。

無奈之下,她就像一個在漆黑如墨、毫無光亮的黑暗中拼命摸索卻始終找不到出口的迷茫之人,內心經歷了無數次的掙扎和權衡,百般糾結之後,最終還是迫於無奈,只好做出了這樣的安排,讓我去教那些相對老實、性格溫順,不會輕易給教學工作帶來太多麻煩的學生。

當我不教學生的時候,我通常會選擇去做一些其他的事情。要麼就去菜市場買菜,我會在熙熙攘攘、人聲鼎沸的人群中,仔仔細細地挑選著新鮮的食材。看著那水靈靈、鮮嫩嫩的蔬菜,好似剛剛從大自然的懷抱中採摘而來;看著那活蹦亂跳、生龍活虎的魚蝦,彷彿在訴說著大海的故事。我的心裡則不停地盤算著能為大家準備令人垂涎欲滴的飯菜。要麼就走進廚房做飯,繫上那條印著小花的圍裙,熟練地拿起鍋鏟,在爐灶前有條不紊地忙碌著。我全神貫注地烹飪著,努力為大家準備美味可口、香氣撲鼻的飯菜。

田靜一直默默地看著我,她覺得我為人特別實在,就像一塊未經雕琢卻質地純粹的璞玉。也正是因為這份難能可貴的實在,她對我十分信任,那信任猶如一座堅固的橋樑,連線著我們彼此的心靈。而我在日常的工作和生活中,一直都是一是一,二是二,從來沒有耍過任何的小聰明,始終像老牛拉車一般,踏踏實實地做好每一件事,從不懈怠,也從不敷衍。

我也出過這樣令人捶胸頓足的問題。記得有一次移空調,一個家長滿懷熱心地找了幾個人來幫忙把空調裝上,雙方談好的價格明明白白是 200 元。田靜讓一個學生把錢帶給我,當時那個錢就那麼卷在一起,像一個神秘莫測的卷軸,我也沒怎麼思考,更沒有仔仔細細地展平看一看。工人裝完空調後,我想都沒想就毫不猶豫地把錢給了人家,如同放飛了一隻帶著錯誤使命的白鴿。

我回去之後,與田靜進行了一番深入的交流溝通。在交流的過程中,我猶如遭受了晴天霹靂般驚覺,她讓學生給我的竟然是整整 300 元。我整個人都呆住了,彷彿被施了定身咒。

她在得知這一情況後,立馬神色焦急萬分,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凝重起來,像是被烏雲籠罩。她的雙眼瞪得大大的,充滿了驚慌與不安,迅速拿起手機打電話給家長,那著急的樣子彷彿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額頭上都冒出了細密的汗珠,一顆接著一顆,彷彿斷了線的珍珠般滾落。

家長接到電話後,也是又火急火燎地趕緊打電話問裝空調的工人,聲音中充滿了急切與不安,那聲音顫抖著,彷彿風中搖擺的樹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可別出什麼岔子啊!”家長在心裡默默唸叨著。而裝空調的工人則斬釘截鐵地明確表示,不是 300 元,就是 200 元,語氣堅定得沒有絲毫的猶豫和遲疑,就像一塊堅硬的石頭,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我當時心裡猶如被無數只瘋狂啃噬的毒蟻佔據一般,懊惱到了骨髓深處!我像發了瘋似的不停地用力捶打著自已的腦袋,彷彿要把那愚蠢的瞬間從腦海中敲出去。滿心充斥的都是排山倒海般的悔恨,嘴裡像被惡魔詛咒了一樣不停地念叨著:“我怎麼這麼糊塗啊!為什麼就不能展開看一看呢?為什麼這麼粗心大意!”那種深深的自責就像一座泰山般無比沉重的巨石,死死地壓在我的心頭,壓得我幾乎要窒息,喘不過氣來。我真的是恨不能讓時光能夠瞬間倒流,讓我重新來過,把那捲著的錢如同對待稀世珍寶一樣認認真真、仔仔細細地好好看一看。此刻的我,就像一艘在狂風巨浪中被打得支離破碎的小船,陷入了深不見底、令人絕望的自責與懊悔的旋渦之中。

這事宛如一塊沉重的巨石,壓得我的內心充滿了深深的愧疚,我覺得自已特別對不起田靜。因為我當時那極為魯莽的行為,連看都沒看一眼,如此不可饒恕的疏忽大意,竟然就這麼白白地損失了 100 元錢。這無疑是一個極其深刻、令人痛心疾首的教訓啊!

經過這次令人懊悔不已的事情,我算是徹底長記性了。以後每當我拿錢去買菜,或者購置其他東西的時候,我都會懷著十二萬分的小心,像對待珍貴的寶物一般小心翼翼地把錢展開,然後全神貫注、仔仔細細地檢視清楚,哪怕是一個細微的角落都不放過,堅決不再犯同樣愚蠢的錯誤。我會在心裡時時刻刻提醒自已,對待金錢務必要保持高度的謹慎,絕對不能再像之前那樣粗心馬虎、掉以輕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