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賽拉斯愈發好奇諾茲多姆提到的大賢者是誰。
“去了就知道了,她曾見過你。”諾茲多姆說完,巨龍形態顯現,帶著賽拉斯飛翔起來。
經過遙遠的旅程,即便以諾茲多姆之速亦耗時良久。賽拉斯迷迷糊糊快睡著了,諾茲多姆才降落,丟下賽拉斯於地面。
“哎呀,你輕點行不行?”賽拉斯揉了揉疼得發酸的屁股,抱怨道。
“忘了你沒法施展法術。”諾茲多姆毫不在意。
“這是哪?泰達希爾?”環顧著高聳的巨大樹木和獨特的樹屋,賽拉斯略有遲疑,也開始猜想諾茲多姆口中的大賢者。
“嗯,你想對了,但獎賞沒有。”諾茲多姆答道。
正當兩人閒聊之際,一位身披純白祭祀長袍的卡多雷女性走來。綠色長髮、修長大眉,以及月牙飾品,讓賽拉斯一眼辨識出她便是被前生玩家稱為泰奶奶的泰蘭德·語風,也肯定那位大賢者便是女神艾露恩。
“尊貴的來賓,祭祀泰蘭德,遵從女神指引,歡迎您的蒞臨。”泰蘭德來到諾茲多姆面前,恭敬說道,同時也略帶好奇地審視賽拉斯。她的感覺中,諾茲多姆深邃莊嚴,而賽拉斯則平平無奇。
“嗯,帶路吧。”諾茲多姆點點頭。
“謹遵教誨。”泰蘭德轉身,引著諾茲多姆和賽拉斯步入聖地。
“諾茲多姆的門徒,我們又重逢了。”聖殿中央,一名精靈虛影懸浮半空,對賽拉斯開口,她溫柔笑道。
“您竟還記得我?”賽拉斯驚訝不已,原以為當年召喚出的投影未曾被女神注意。
“當然,實際上,在你出生之日,我便見過你。”女神艾露恩露出慈祥的笑容……
\"在您降生於世間之夜,難道您竟洞察到我之本質?”澤拉斯顫慄著問道,心中疑慮滿腹。
“確實,穿越次元的靈魂罕見但非無跡可尋,而你,與眾不同,你攜帶一種希望之光,我便遣諾斯多姆指導你前行。”艾爾洛恩以平穩的聲音應答,猶如低語天籟。
“是您委派老師引導我的?”澤拉斯滿面詫異,內心疑竇橫生。
“是的,然而此刻看來,似有變故。”艾爾洛恩忽然目光銳利抬起,意味深長地說。隨後在澤拉斯震驚的眼神裡,她徐徐自空中落下,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觸控在澤拉斯前額,光芒如漣漪般將他包裹,令他在光繭內感受到溫煦與莫名的親切,不久便安然睡去。
“召諾斯多姆入內。”艾爾洛恩注視著入睡的澤拉斯,向沉靜的塔蘭特輕輕下令。
那泰蘭特剛離身不幾瞬,諾斯多姆,中年精靈形象,踏入房門,平日放縱的姿態如今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謹慎小心。
“大人,澤拉斯他?”他探視光繭裡的身影,低聲提問。
“我為你失望。”艾爾洛恩未答其言,清亮之聲透出涼意。
“大,大人,我只是,”諾斯多姆急忙匍匐於地,企圖辯解。
“你的用心,我知曉,但任何不慎,可能動搖他未來的軌道。”艾爾洛恩截斷他的陳詞,語氣犀利如刃。
“是的,大,大人,我錯了,祈請您處罰。”諾斯多姆恭謹地道謙。
“此次既罷,你既是他的守護者,帶他返回。待他覺醒之時,一切皆將回歸原狀,經此一事後,往後如何行動,無需我詳言了吧。”艾爾洛恩說完,深深凝望酣睡中的澤拉斯,身影隨之淡逝。
澤拉斯慵懶地睜開雙眼,感覺創傷已悉數痊癒,而體內的三股衝突力量消融,卻突兀地多了第四種未知之力。他憂懼不已,欲抬頭問詢艾爾洛恩,卻發現身處異處。
“呵,貴公子總算醒來?”察覺到澤拉斯甦醒的諾斯多姆鬆一口氣,卻故作無事般大嗓門回應,手還拿著水杯豪飲。
“我在哪兒?艾爾洛恩呢?”澤拉斯好奇問道。
“迷糊了嗎?連家門都不認識?”諾斯多姆譏諷道。
“我的家?嗯——”澤拉斯審視四周,證實果真身在已室,但心頭似有缺失,他接著問道,“怪哉,我為何睡過去了?艾爾洛恩何在?”
“跟女神談話還打鼾,你是第一個。她一怒便將你擲了出來,連我亦受牽累。”諾斯多姆裝作一本正經的模樣說道。
“不會吧,感覺是你更可能惹惱了她?”澤拉斯質疑道。
“咳咳,胡說啥?”諾斯多姆差點嗆住,忙轉開話題問:“你現在的身子可還康健?”
澤拉斯雖對諾斯多姆的反常態反應心生疑竇,但還是坦白告知自已的狀況,並焦慮地質問:“會有問題嗎?”
“不就是多出一股力量嘛,無妨,慢慢適應就罷了。”諾斯多姆不甚在意地回答。
“嘿,你可別敷衍我。當時不是你說源力須專心修煉,貪多必失嗎?”想起諾斯多姆的教導和眼前話不符,澤拉斯不滿追問。
“說過嗎?”諾斯多姆茫然的表情幾乎騙過了任何人,除了篤信的澤拉斯。
“呃,好吧,可能是說過。”諾斯多姆面對澤拉斯緊鎖的眉心頗顯狼狽。
“只是我當時忘了告訴你,你與眾不同。”諾斯多姆試圖解釋。
“我與眾不同?”澤拉斯狐疑地問。
“當然,你忘了你的天賦了嗎?天之驕子怎能與庸常人等同?”諾斯多姆竭力狡辯。
“讀書不多,莫唬我,如果是真的,為什麼我日前力量對抗負傷,連法術都不能施展?”澤拉斯難以相信。
“咳咳,那時,那是因為你對天賦的理解受限了,對,沒錯。”諾斯多姆應對得有些結巴。
“理解限制了天賦?那是指什麼意思?”澤拉斯不解追問。
“打個比喻,都知道火熱烈,冰寒徹骨,對吧?”諾斯多姆拋開疑惑轉移話題。
“這還用問?”澤拉斯不屑地回應。
“如果有個小孩從小被灌輸火冰顛倒呢?”諾斯多姆問。
“你的意思是,你當時教導的就是錯的?所以我才會陷入困境?”澤拉斯思考後質問。
“我教你的沒錯,只是你是個例外罷了。”狡辯失敗的諾斯多姆連忙澄清:“源頭法則共六種,秩序、混沌、光明、黑暗、生命與死亡,它們是萬物起源,是終結之處,從凡人至半神直至神明,力量進階不過是貼近那些法則的過程。與它們越發契合,便預示你境界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