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主,臣有要事稟奏!”

一名大臣疾步走了過來,跪在了沈歡的面前。

安金槐隨即帶著勝蘭離開,不想在自己大喜的日子裡,還要聽到這些煩心的瑣事。

沈歡對此人做了個平身的手勢,問道:“出什麼事了?”

“臣收到探子來報,說在峽谷一帶,發現了可疑的人!”

“哦?人帶過來了嗎?”

“在政議院外候著!”

沈歡點了點頭,端起面前的酒杯,輕抿了一口酒。

隨即對蕭紅顏說道:“我先去處理要事,你在這吃點東西,回去的時候,隨便叫一名侍女伺候著!”

“你就不怕我跑了?”

“呵呵,我相信你不會.”

沈歡摸了摸她的頭,起身跟著大臣去了政議院。

原以為被抓來的人會是沙汗國計程車兵,當對方出現在沈歡的眼前,雙方均是一怔。

“你是……周瑾愉?”

周瑾愉指著沈歡,喃喃道:“你如今變得好威風……”此刻的周瑾愉穿著一身襤褸的服飾,連他平日最喜歡的粉黛都沒有用上,臉上灰撲撲的,說是一個身材高挑的小乞丐也不為過。

再看一眼沈歡,身披金色龍袍,光是站在那裡也能不怒自威。

周瑾愉忽然就有了一種挫敗感,也真正明白,他和沈歡的差距,不是一點半點。

人家是高高在上的國主,可他就是一個男妃罷了!“沈歡,你老實告訴我,陛下是不是被你殺了?”

沈歡揹著雙手,悠悠晃到他的面前,居高臨下的說道:“殺了,早就殺了.”

“好,既然這樣,那我就跟你拼了!”

只見周瑾愉快速從袖口裡取出一把匕首,還沒等靠近沈歡,就被一旁的大臣踹翻在地。

他手裡的匕首也掉在了地上,哐當幾聲彈到了沈歡的腳下。

沈歡順勢一腳踩了上去,對他問道:“你到賽斯國來,就是為了殺我?”

“陛下已死,我活著也沒有什麼意義,殺了你之後,我再去陰曹地府陪伴陛下左右!”

“以前怎麼沒看出來,你還有這麼忠心的一面?”

“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

周瑾愉憤恨的看著沈歡,只要一想到陛下慘死在他的手裡,就恨不得喝了他的血,吃了他的肉!大臣覺得他以下犯上,實在是可惡,拔出腰間的佩刀,作勢就要取下他的首級!沈歡見狀,立即呵斥道:“沒有我的命令,我看誰敢殺他!”

“國主,此人斷斷留不得啊!他方才還想要了您的性命!”

“這不是沒傷到我嗎?你先下去,我單獨和他聊聊!”

“國主……”“下去!”

大臣猶豫不決,最終還是頂不住沈歡那雙犀利的眼神,收起佩刀離開了。

但他沒有走遠,就在政議院的門口徘徊,準備隨時衝進去保護沈歡。

周瑾愉看見沈歡如今擁有的權力,忽然苦笑了一聲。

他為了能在陛下面前,爭奪一席之地,不禁絞盡腦汁,成天在打扮自己這件事上下功夫。

弄得人不人鬼不鬼,好不容易有了伺候陛下的機會,卻是被陛下勒令抄寫一整夜的山海經!別人都以為他受盡了榮寵,實際上,他連陛下的手都沒有摸到過!“你笑什麼?”

沈歡一腳踢開了匕首,皺著眉問道。

“我在笑我自己,身為男兒身,卻把自己變成了不男不女的樣子,在你面前顯得如此的狼狽!”

“哈哈哈!”

“陛下已經死了,我苟活在這個世上也沒有用處,你不如直接殺了我吧!”

周瑾愉閉上了雙眼,挺直了腰背等待著沈歡致命一擊。

但是,他等了半晌,卻依舊是毫髮無傷。

再等他睜開眼的時候,沈歡已經坐在龍椅上了。

“你為什麼不殺了我?明知道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就不會放棄殺你的事!”

“如果我告訴你,其實蕭紅顏並沒死呢?”

“她沒死?”

周瑾愉臉色一僵,忽然從地上爬了起來。

此時,門外傳來侍女的聲音:“國主,姑娘求見.”

“讓她進來.”

蕭紅顏越過門檻,順手摘下了臉上的面紗。

她盯著周瑾愉看了幾眼,只覺得這個傢伙有點眼熟,卻沒想過他是自己的寵妃。

周瑾愉大喜過望,衝上前握住了蕭紅顏的手,一句陛下還沒來得及喊出口,人就已經被打飛出去了。

“放肆!”

蕭紅顏這輩子只牽過沈歡的手,還從沒和其他男人有過親密接觸。

沈歡看見這一幕,嘴角揚起了一抹得逞的笑意。

“陛下,臣妾是您的愉妃啊!”

“愉妃……”“正是臣妾!陛下,您可讓臣妾好生牽掛!”

周瑾愉爬起身,剛走了幾步,就從嘴裡噴出了一口血。

對於他來說,蕭紅顏的功力,實在是太強了。

蕭紅顏站在那裡,躊躇著不知該不該上前,索性甩開手,對侍女吩咐道:“去把他扶到椅上,好好歇著!”

“是!”

經過一番解釋,周瑾愉勉強接受了蕭紅顏暫居在賽斯國的事實。

他長嘆一口氣,對兩人說道:“其實我之所以到這個地方來,是奉了母親的命令,前來調查陛下的死因,如果陛下真的死在了沈歡的手裡,我們這群人活著也沒有意義,要是情況相反,那正好能印證母親心中的猜測!”

“周將軍想法如何?”

蕭紅顏恢復了往日的威嚴,沉聲問道。

“母親認為,陛下的死因蹊蹺頗多,定是那關君山欺瞞眾人,說不定是他夥同自己計程車兵,將陛下……”“罷了,朝廷中有人懷疑他就好,朕只怕他的一面之詞,會迷惑眾心!”

周瑾愉跪在地上,哽咽的說道:“陛下,您還活著,真是太好了!”

“愛妃,你能冒死前來相救,朕心寬慰!”

就在兩人暢聊的時候,沈歡咳嗽了一聲。

他走到周瑾愉的面前,單手將人拎了起來,隨即推到了椅子上面。

“不管是誰到這來,都不能影響我們後面的計劃!”

蕭紅顏點點頭,眼神裡閃過一抹寒光。

周瑾愉卻是一臉費解的問道:“陛下,您什麼時候和他成為了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