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幾次出現在安金槐的面前,張開雙臂攔住他的去路。

“哎,你給我消停點,國主這兩日正在為戰事煩憂,我還趕著去請將軍呢,沒工夫應付你!”

“戰事?是哪國的戰事?”

“不是女兒國,你儘管放心,國主有舊人在那,不可能真的對你們發起進攻!”

聽到這話,蕭紅顏暗暗鬆了口氣。

他指的舊人,想必就是安祥宮的玉姑姑,以及御膳堂那些人吧!幸好有她們在,否則女兒國就危險了!蕭紅顏讓開了身子,看著安金槐急匆匆的下了山,心中百感交集。

其實沈歡並未對她做什麼,把她拐到賽斯國來,也不過是為了她那句“救我”!決鬥臺那次,也是因為她不自量力,自尋死路!蕭紅顏轉身回了長樂閣,坐在椅子上把玩著一件冰涼的紅玉。

這時,有個穿著異域服飾的女子走了進來,對她行了禮。

“參加陛下,陛下萬安!”

蕭紅顏已經很久沒有聽到有人喊她陛下了。

狐疑的打量著此人,忽然輕笑了一聲:“原來是你,專程來看朕的笑話?真是辛苦你了!”

“在下不敢.”

“你有什麼不敢的?憑一己之力挑起兩國戰事,是覺得朕的女兒國配不上你的身份?”

“陛下誤會了,感情之事強求不得,我與關將軍沒有情,即便陛下賜婚,那也只是強扭的瓜,甜不了!”

“所以你和安金槐之間就有那所謂的情分嗎?”

勝蘭輕輕點了點頭。

蕭紅顏眼神輕蔑的說道:“朕從來不信什麼情!”

“陛下,您只是還沒看懂罷了,我今日來,是想向陛下請罪,三日後,便是我與安金槐的大婚之日,還請陛下屆時一定要賞臉,親眼看看有情之人在一起,是怎樣的場面!”

“朕不可能去參加,你死了這條心!”

“到時候見!”

勝蘭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緩緩轉身走了出去。

所有的傲慢和自尊,在這一刻瞬間瓦解。

蕭紅顏現在的地位,比一個區區的使者還低!說出去的話,也不再有沉甸甸的分量,更不會令人感到膽寒!政議院。

一份摺子輕飄飄的落在了地上。

沈歡陰沉著臉,對面前的人問道:“你剛才說的是真的?”

“臣不敢妄言!”

朱玘跪在地上高聲喊道。

這是北軍之首,也是四大武將中最年長的一位。

除了紀玉清頻繁的往返於前線和長樂閣,餘下的三位武將,都是在邊疆一帶掃除進犯的敵軍。

此番朱玘親自前來面見沈歡,可見北邊的戰事非同小可!“朱將軍,沙汗國一向低調,雖然總有巴結其他國的意思,但好歹沒有過份的舉動,你認為他們這次進犯,究竟是什麼原因所致?”

朱玘抬起頭,看了眼沈歡身後站著的安金槐。

眼神點到為止,此時無聲勝有聲。

沈歡臉色微變,忽然反應了過來,忍不住笑道:“為了一個使者,不惜用整個國家做犧牲品!”

“國主,臣還有一事稟報!”

“你只管說!”

“臣的探子來報,這沙汗國上個月曾派了不少的人去女兒國,說是進貢一些稀有的字畫,但臣覺得,這其中必有蹊蹺,若沒有一個大國在背後撐腰,他們斷然不敢挑釁我們!”

“你的意思是……”“關君山!”

沈歡掐指一算,蕭紅顏來了有個把月了,這期間一直由紀玉清在鎮守峽谷一帶,卻沒聽說有敵軍進犯的訊息!按理說,這蕭紅顏被沈歡拐到賽斯國,不出三日,關君山就該率兵進犯,逼他們交出蕭紅顏才對!“國主,您可知道,這關君山野心勃勃,家底也不乾淨!”

“哦?快說來聽聽!”

朱玘正打算開口,幾名守衛突然跑了進來,將一隻信鴿交給了沈歡。

這信上的內容,讓沈歡臉色驟變。

他噌的一下站起身,怒吼道:“豈有此理!關君山這個奸臣,竟敢窺探皇位?”

朱玘遲疑的說道:“臣方才想說的,也是這個事!”

“安金槐,你看看這信上的內容!”

安金槐接過信紙,也是露出了匪夷所思的表情。

傳信的人,必定是沈歡的舊人。

信上寫著,關君山回到女兒國之後,就稱蕭紅顏被賽斯國國主活捉,已經處死了!但國不能一日無君,在蕭紅顏被捉之前,親口下旨,將皇位賜給關君山,由他來做下一任皇帝!沈歡捏緊了拳頭,冷聲道:“我將蕭紅顏軟禁在此,卻不想被奸人有機可乘!”

“國主,這何嘗不是一件好事?”

“好事?”

安金槐燒掉了信,隨即說道:“關君山走的是一步險棋,這飛鴿傳書,代表的是整個皇宮,可見她們並不相信關君山的一面之詞,更何況皇宮之中,瞭解你的人不少,他們知道你不會真的殺了蕭紅顏!”

“我現在放她回去,反而不妥!”

“國主說的沒錯,不如我們將計就計,在關君山登基的大好之日,原原本本的把蕭紅顏送回去!”

朱玘聽著兩人的議論,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要想讓關君山徹底放下顧慮,那就得裝一波孫子先!沈歡即刻吩咐道:“安金槐,你立刻對外宣佈,蕭紅顏屢屢以下犯上,已經被我亂棍打死了!”

“好!”

“朱將軍,我知道你鎮北辛苦,且在我這住著,沙汗國若要進犯,那便讓他們一手!”

“臣領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