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劍王,朕這便去取下你的首級,請你務必要留著一條狗命,等朕過去!”

蕭紅顏握緊了拳頭,看向遠方說道。

隨即,她轉過身,掃了眼沈歡蒼白的臉。

眼神中的冷冽漸漸淡去,浮現出一層淡淡的關切。

“沈公子,接下來的路程,就不需要你陪朕了,還是先回皇宮,調整一下心態.”

畢竟大婚在即,他看見那麼多血腥的場景,難免心裡慌亂,要是在婚宴上出錯,就會被朝中大臣看笑話。

皇后立威,婚宴是個絕佳的機會,蕭紅顏不希望他被旁人議論。

沈歡本想拒絕,可聽蕭紅顏這個語氣,根本就不像是在和他商量,倒像是直接告知於他。

“我知道了,陛下保重龍體,我在皇宮等你凱旋!”

“皇后的心意,朕領了.”

看著蕭紅顏率領眾士兵奔向邊疆戰地。

沈歡搖了搖頭,一轉身就看見頭首分家的將軍被綁在樹上。

他被嚇了一跳,忍不住拍了拍胸脯。

“皇后,您心臟不舒服嗎?”

“我這兒有特效藥,是專門給陛下留的,皇后身體嬌貴,可以服用此藥!”

士兵急匆匆的將手伸向衣服,從咯吱窩下面摸出了一顆褐色的藥丸。

沈歡尷尬的笑了笑,擺擺手道:“我沒事,你留著給陛下吃吧!”

“真的沒事嗎?您有個三長兩短,皇后定會……”“砍下你們的頭,我知道.”

“您知道就好!”

“我的身體,我自己心裡清楚,只是聞著這股血腥味,有些難受罷了.”

士兵會意,立即拉來了一匹馬,讓沈歡騎了上去。

沈歡對馬有陰影,士兵便在前面牽著繩子,讓馬緩緩馱著他行走。

經過一日,才回到了皇宮之中。

距離大婚,僅剩下三天。

沈歡獨自一人睡在寢宮,對前來照顧的宮女,都是擺擺手,示意她們不用伺候。

到了傍晚時分,沈歡覺得肚子有些餓了,穿好外衣,走出寢宮準備用膳。

一名宮女莽莽撞撞的朝他跑了過來,表情難掩興奮:“恭喜皇后,賀喜皇后!”

“何事?”

“陛下有旨,請皇后搬去景華殿!”

沈歡點了點頭,就準備回去收拾東西。

宮女詫異的問道:“皇后,您難道不高興嗎?”

“我為什麼要高興?”

“景華殿,也是原先蘇……”“咳咳!”

一道咳嗽的聲音,打斷了宮女後面的話。

咳嗽的人,正是陛下給沈歡新派過來的掌事宮女,玉姑姑。

沈歡和她就打過兩次照面。

“玉姑姑,奴婢先行告退了!”

宮女似乎很害怕她,匆匆打了個招呼,逃似的消失在了兩人眼前。

玉姑姑來到沈歡面前,行了一個禮。

“皇后,您不必著急,景華殿還在佈置,明日過去就行了.”

“哦.”

“陛下這般疼愛皇后,可真是我們這些奴才的福氣,跟著皇后,高枕無憂.”

“玉姑姑,你既是我的掌事宮女,那對我說話,就不必這般恭維,我喜歡輕鬆的交友方式.”

沈歡看她慈眉善目的,就知道肯定是一個熱心快腸的人。

既然是這樣的話,早一點和她混熟關係,以後想幹什麼,都能讓她幫忙盯梢。

要是這般客套來客套去的,還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跟她說幾句體己的話。

自從跟著蕭紅顏出去了一趟之後,這宮裡的人都開始喊他皇后了。

哎,真是,命運捉弄人啊!等等,沈歡狐疑的抬起頭來,暗想他的金手指,已經多久沒有出現過了?因為事發突然,川劍王那邊出事,以至於他得到的技能,都沒機會練練手。

加上行軍坎坷,他和蕭紅顏身邊圍滿了士兵,也無法觸發新的技能。

想到這裡,沈歡嘆了口氣。

玉姑姑還以為他是哪兒不滿意,問道:“皇后,您有什麼吩咐?”

“沒有,我想一個人靜靜.”

我想去修煉龍魂心法。

沈歡回到了寢宮之中,讓其他的宮女全部退下,盤腿打坐,開始提氣運功。

一陣陣的真氣貫穿他的脈絡,周身出現一股玄光,好似將他籠罩其中。

再等收起真氣,他感覺到體內的力量正在增進,而這雙手好像也和平常不太一樣。

他帶著興奮的心情站起身來,拿起一個花瓶,輕而易舉就給捏碎了。

突然,玉姑姑帶著幾個宮女走了進來。

看見地上的瓷器碎片,一個個都嚇得不輕。

“皇后,您的手……”沈歡低下頭一看,手掌心有被碎片劃破的血跡。

但他一點也不痛,甚至覺得沒能完好無損的捏碎這個花瓶有些遺憾。

他淡淡一笑,對眾人說道:“我沒事,你們不用擔心.”

“還是讓奴婢給您包紮一下吧!”

玉姑姑快步走了上來,讓其他的宮女去取藥膏。

沈歡就算想拒絕,也不好意思開口了。

她們這般小心,為的就是不讓蕭紅顏生氣罷了。

等包紮完了之後,沈歡照例是讓其他的宮女下去,唯獨留下了玉姑姑。

“皇后,從明日開始,您要接受禮儀姑姑的指教,學習後宮事宜.”

“禮儀這種東西,還有必要學麼?”

“當然要學,將來您可是後宮之首啊!那些個妖豔妃子,您都要管的!”

沈歡聽到這話,突然好奇起來:“陛下不是說,她的後宮只有一個人嗎?”

“陛下雖是這麼想,但君臣未必答應,您有所不知,這選妃啊,其實和國家大事也是掛鉤的,那些妃子多半出身將士之家,進入後宮之後,於那些將士而言,也是一種保障,於陛下而言,便是定心丸.”

“還有這麼多講究?麻不麻煩?”

“皇后,這些話您跟我說說還行,將來有了妃子們,您可不能再這樣說話了.”

一國之後,豈能滿口胡鄒!沈歡心下了然,又問道:“陛下這回帶出去計程車兵,為什麼都是男人?”

“征服邊疆,和出征搶地盤可不一樣,那些男人根本不夠格!”

沈歡也是男人,他撇了撇嘴,頓時覺得有些掃興。

在這個地方,男人也太不值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