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季安幽幽轉醒,頭腦發昏,一手撐起身子,一手揉了揉太陽穴!

半掀絲衾,發現自己竟然光著膀子,身著褻褲,“誰給我脫的衣服?”

“還能是誰?當然是我叫春水、秋禾脫的!本公主可搬不動你!”

楊婉柔款步走了進來,身後的春水端著碗醒酒湯,秋禾捧著一襲襯裡,和一套墨黑雲紋的新衫衣。

“你這麼大個人,醉死躺在我床上,簡直跟頭豬一樣,重死啦!”

季安嘿嘿一笑,徹底把覆在身上的絲衾一把掀開,就這般把走到近前的楊婉柔一把攬進懷中!

“啊!”

楊婉柔驚呼一聲,隔著衣裳,就是感受到了一陣火熱,當即就是白了他一眼。

這一眼風情萬種,就是將季安的魂都給勾走了,讓他的眼神更為火熱。

他湊到楊婉柔耳邊,輕聲道:“婉柔,我想......”

然而,不等他說完話,楊婉柔就直接上手捂住了他的嘴巴,瞪著眼睛道:“你想都別想!”

季安看著她那嬌嗔的樣子,心中愈發難以忍耐。

當即就是忍不住伸出右手,宛如遊蛇般上下游走。

楊婉柔被他弄得有些慌亂,看見春水和秋禾害羞地跑了出去,輕柔的小手連忙轉去抓住季安亂動的手。

“不要亂動!哈....不行,現在不可以!”

季安見她雖然雙眼迷離,魅意縱生,但言語一改以往嬌柔,倒是頗為堅定,也是隻好尊重她的意願,畢竟她現在是自己的妻!

當即無奈地嘆了口氣,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好吧。”

楊婉柔臉色潮紅,見他有點失望,連忙安撫說道:“伯長,晚....晚點可好?

現在宮裡來的趙公公還在院中,等著你去,他才好宣讀父皇旨意呢!”

季安滿臉疑惑,“宣讀旨意?任命下來了?”

“是啊!父皇還額外送來了三車金銀財寶呢!”

“都怨你上午回來就是喝醉了,一直昏睡!人家趙公公可是大中午就來了!一直等到現在!”

“來把這醒酒湯喝了。”

季安略有點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他也沒想到自己會醉,當即就是要接過楊婉柔遞來的醒酒湯。

但見她要喂自己,也是兩手一攤,頗為舒服地躺在她懷中。

但原本頗為溫馨的一幕,卻是被他那光著的膀子,給破壞的略有些盪漾!

“伯長!你還在胡想!”

楊婉柔瞧見季小安依舊抬著頭,不由得嬌啐一聲,臉上滿是嫌棄!

季安連連告饒,“哪有啊!我冤枉啊,公主殿下,我才剛剛睡醒,這不怪我啊!”

“行了行了,喝完就快穿衣服!”楊婉柔想起王嬤嬤的教導,也是明白季安所言非虛。

臉上又是一紅,當即便是捨棄勺子,把季安推起來,猛灌醒酒湯!

嗆得季安差點快吐了出來。

沒去看季安幽怨的眼神,當即就是款款走出門去,“你們倆個妮子!

還不快點過來服侍駙馬穿衣服!”

躲在院中的秋禾與春水聽到這話,一臉尷尬,連忙走了過來,“是,公主!”

楊婉柔嬌哼一聲,便是打算“狠狠地”懲罰自己這兩個貼身侍女!

“哼!

竟敢丟下本宮一人面對!罰你們今晚不許吃飯!”

春水和秋禾對視一眼,臉上皆是強忍笑意,“春水(秋禾)明白了!”

看著這兩個小妮子絲毫不怕,楊婉柔媚眼一眯,嘴角玩味一笑,直接把她們推進了房間!

“啊!公主!”

砰的一聲,門便是被楊婉柔從外面關上,“嘻嘻,你們快點幫駙馬穿好衣服!不然別想出來!”

春水秋禾吞了吞口水,小臉俱是煞白,仿若是受驚小鹿一般!

春水緩緩回頭,看著季安光著膀子,一臉邪笑地站在床邊,臉上登時便是嬌紅得快要滴出血來。

“呀!”

連忙和秋禾一起,兩手矇住眼睛。

感受到身上一陣火熱遊走,春水再也憋不住,把矇住眼睛的手拿開。

“駙馬爺,您饒過奴婢吧,我還要給您穿衣服呢!”

“哼!這就對了嘛,不看怎麼幫我穿?”

“還有你,秋禾,還不拿開手?”

秋禾聞言,便是隻好拿開手,臉上竟然略有點失落。

兩人任由季安動手動腳,終於是幫他穿戴整齊。

楊婉柔看著許久才走出的季安,眉頭一蹙,不是吧,怎麼還真的這麼久?

當下便是略帶探究地看著春水秋禾兩人嬌滴滴的小臉。

但也沒再多想,畢竟這兩妮子自小陪自己長大,遲早是要和自己駙馬同房的!

一眼便見季安丰神俊秀,氣宇軒昂!

身穿墨黑雲紋衫,腰繫白漢玉牌帶,頭頂墨蘭迎風冠,腳踏金絲碧履靴,真不愧是一位倜儻執風郎!

楊婉柔眼含愛意,當即便是挽住了季安的胳膊。

“走吧,想來趙公公也快等煩了!”

“駙馬說笑了,就是叫他等到天明,他也不敢有絲毫怨言!”

春水開口,臉上盡是傲嬌!

“哦?這是為何?”

“誰不知道我們公主殿下深受皇寵!

那不過區區一個司禮監太監,若是去到尋常人家,自然是要被好生對待,但我們有什麼好怕的?”

“春水!”

“我不是教過你!不可如此多嘴!父皇寵愛我是為什麼?

還不是我識大體,曉大局!

你這般瞧不起父皇身邊的那些宦官,傳出去,別人豈不是會說,我們府上瞧不起父皇?”

楊婉柔眉目冷橫,臉上滿是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