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咬牙幾乎都要被氣笑般說到“好好好,你陳子路不愧是萍城第一謀士,連本王都算計”

彎著腰的人抬了抬眼眸宛如狐狸般的笑著“那是殿下仁慈,為黎明為百姓不跟子路計較”

“...”

蕭槿竹有時候真的感覺自已挺難的,有時候也是真的不能跟讀書人說話,那一說一個坑。

可就像陳子路所說若是沒有蕭槿竹的縱容和支援,萍鄉不會從盜匪橫生的窮鄉變成重農重商的富饒之地。

要論仁慈,蕭槿竹的確如此。

畢竟誰家好人把自已的小金庫都掏出來去扶持民生啊。

蕭槿竹看著猴精猴精的陳子路更多的就是無語,但還是伸手將他扶起來“行了,別整這些讓人大晚上做噩夢的虛禮了, 錢的事我來解決,你就負責讓坪城百姓和來這的人有飯吃就行了”

“是,多謝殿下”陳子路眼眸微彎的說著,看向蕭槿竹的視線中更多的也是真的感謝,是他讓萍城變成這副樣子。

從賣兒賣女的人間煉獄到現在的富饒,這就是能讓一個傲骨格外強的謀士甘願被他差遣的原因。

蕭槿竹擺了擺手,半蹲下去用手摸了摸土隨後說到“我多給你點錢,你趁著水車沒有漲價多去買一些,今天夏旱,要是人工的話恐怕很累”

“是”陳子路聽話的應聲,畢竟蕭槿竹在民生這一方面掏錢可從來都不含糊。

觀察一會後蕭槿竹就走人了,既然她身為王爺都能被敲詐和剝削,那她剝削一點那些世家大族的錢應該可以吧。

來到楚府門前的蕭槿竹輕咳幾聲隨後示意隱影把周圍的人疏散一些,而隱影也知道自家主子又要丟人現眼了。

輕嘆一聲甚至不知道自已當時跟她混的時候到底怎麼想的,這幾年那可真是醜沒少出錢很少賺。

雖然心裡吐槽但面上卻沒有什麼表情的去疏散還在好奇自家王爺要幹什麼的人。

甚至還有膽子大的直接說道“王爺您幹嘛來了啊,吃飯了嘛,來這吃點不”

“不了,本王吃飽了來的,繼續做生意吧,對對去那邊做”蕭槿竹好脾氣的說著,他對這些百姓一向都是和善的,因此不少膽子都很大。

在他們面前的蕭槿竹雖然也是掌權者,但他和別人不一樣,他會為他們著想。

所以雖然不知道他要幹什麼,依舊十分配合的離開。

看人走的差不多了,蕭槿竹輕咳幾聲隨後直接一個猛衝進了楚府“啊,楚公啊~本王的楚公啊,楚大公本王難啊”

還在喝茶的人一聽到這鬼哭狼嚎的死動靜瞬間連茶都端不穩了趕緊放在桌子上“又是那個鱉孫?快關門快關門啊”

進來報信的侍衛低著頭有些尷尬的說道“王爺他衝進來了”

“衝?”聽到這句話的楚程都該蒙圈死了,這是個什麼形容詞。

侍衛抿了抿唇多少帶點難以啟齒的說道“就是突然彎腰衝進來,甚至攔都攔不...了”

“所以他是進來了?不行不行,告訴他我出去了,我不在家”

楚程一聽這些話整個人頭髮都該炸起來了,趕緊開溜,而侍衛對這一幕早就熟悉的嚇人。

畢竟這位王爺真是把他們當韭菜,一茬一茬的刮,也不管韭菜能不能長大,一有空就過來薅。

“王爺,王爺我們老爺不在家,王爺”侍衛們全都在後面攔著。

可又不敢真的動手畢竟不管如何這位都是王爺之尊,只不過..真的有點太荒唐了。

“楚公啊~你是不想見本王嗎,誰都不許攔著本王去找楚公敘舊”

攔的甚至有些心驚膽戰的侍衛也是真的很想說,他們也不想攔,可你過來也不是敘舊啊。

只不過結局無論怎麼掙扎都不會被改變,比如這些人都沒有攔住蕭槿竹。

來到正廳的蕭槿竹看著桌子上的點心和茶隨後又看了看周圍“楚公呢?不會在躲著我吧”

在一旁跟著的侍衛都有點繃不住了,誰家好人這麼明知故問啊。

可哪怕誰都知道答案但都依舊該怎麼忽悠怎麼忽悠“沒有,當然沒有我們老爺可是格外想念王爺的,只不過就是這麼不湊巧,老夫人又犯風溼了我們老爺過去看看,王爺您看要不過陣子再....”

“不用,本王也很想念楚公,就在這等吧反正也沒什麼正事”

蕭槿竹直接打斷笑呵呵的說著,可就這幅樣子簡直讓侍衛忍不住心酸,這真是不要到錢不走了啊。

有時候他們對這位王爺絕對算得上又愛又恨,他確實體恤民情但他也是真摳啊,還不要臉.....

上次來直接把楚程三成身家忽悠去了,結果這次還來,再來幾次說不準都沒錢給他們付佣金了。

侍衛為了自已的老闆別倒閉可是好聲好氣的剛要說什麼,蕭槿竹卻打斷的說到“喲,不愧是楚公的東西就是驚喜,看這茶杯,嘖嘖一看就大富人家的”

聽到這句話的侍衛扯了扯嘴角,趕緊把手放到茶杯上“王爺言重了,這是早膳時忘了收下去的杯子,奴才先給拿下去哈,不是什麼好玩意”

“誒,既然不是什麼好玩意...正好本王沒有東西喝茶,這給本王吧,相信楚公不會跟我這個小輩一般見識的”

蕭槿竹樂呵呵的說著,但手上動作卻不停,一點點把侍衛的手掰開,侍衛看這架勢也知道自已壓根攔不住了。

畢竟誰能做到跟蕭槿竹這樣一點臉不要的搜刮別人家。

這不剛一會又盯上別的了。

蕭槿竹微微抬眸一眼就看上一幅畫的十分好的畫“誒,這畫真漂亮,貴吧”

侍衛趕緊小碎步跑過來,心裡甚至開始滴血但還是儘量勸導“不貴不貴,便宜的很”

“既然不貴那就給本王吧”

隨著蕭槿竹話音剛落,周圍寂靜無聲,但只能隱約聽見心碎的聲音,不是侍衛的,是...楚程的。

那畫可是大儒絕筆!貴的要死啊!

“....”看著這一幕的隱影都無語的看著自家主子,但還是默默偏開視線,壓了壓唇角。

憋笑還是有點困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