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找尋全屋,都沒有什麼趁手的武器,只有放在床邊的一個花瓶勉強能當一個防身武器。

門很快被白姑父踹開,只見剛才還瘋癲的人,此刻卻平靜了很多,比起一時生氣殺死獵物,眼睜睜的看著獵物驚恐而亡明顯更加有趣,他揚起了手中的長刀,向著白從安砍去,白從安勉強避開。

看著她不斷地掙扎,白姑父更加從容,一刀,又一刀,白從安一下又一下的後退,房間就那麼大,待到她貼住牆的時候,白姑父笑了,他緩緩舉起了手,向著白從安劈了下去,白從安不自覺的閉上了眼睛。

一道刺眼的白光閃過,就連閉著眼睛的白從安都感覺到了,她只覺得自己的兜裡什麼東西向上飛去,居然扛住了白姑父的那一刀。

白從安睜開眼睛,卻見地下掉著一根項鍊,那根項鍊有點眼熟,紫色的寶石不再閃爍,此刻卻散落了一地。

白從安呆愣的看著掉在地上的項鍊。

“不是說,不會管我嗎.”

項鍊擋住的那一下攻擊把白姑父手上的刀都震掉了,他揉了揉震麻的手,準備彎腰撿刀,就在這個時候,白從安使出全身的力氣將花瓶砸到了他的腦袋上。

一時間血流如注。

就在這時,白從安聽到了屋外的鐘表敲擊的聲音,12聲。

而也就在這個屋內的冷氣驟然上升。

冷眼旁觀許久的白姑姑終於動了,尖長的指甲向著白姑父的心臟抓了過去,白姑父沒想到白姑姑突然暴動,一時躲閃不及後背被掏出了幾條血印,就在這時女鬼小姐也從櫃子裡鑽了出來,她向著白姑父的位置一個衝刺,眼珠就從眼眶直接掉落了出來,身上的肉渣不斷地向下掉落,她一個伸手抓向了他的脖子。

又是幾道爪印,慌不擇路的白姑父向著廁所跑去,早已等待多時的鏡女從鏡中現身,笑吟吟的從鏡中向外爬去,長長的頭髮纏住了白姑父的脖子,將他直接拎了起來,送出了廁所。

門外守著的兩位嗷嗷待哺的女鬼小姐待看到送貨上門的白姑父,把全身的怒火都撒到了他身上,白從安略帶狼狽的喘著粗氣,在旁邊靜靜的看著,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白姑父被三人從整裝拆成零件。

不知道為什麼,她看著這樣的場景,也沒覺得難過也沒覺得痛快,就好像理應如此。

白從安撿起了再無聲息的項鍊,沉默的看著地上的零件。

就在這時,大門處突然傳來了一聲輕微的響動,白從安放好項鍊,小心的走到了門口,看了眼貓眼,比口型道“弟弟.”

除白姑姑外的兩個女鬼摩拳擦掌,白姑姑卻是面色複雜。

如果說姑父對她動手她還能夠理解的話,弟弟能忍心對自己得親生母親動手就無法理解了。

白從安沒有理會她複雜的心情,直接開啟了大門,殺人償命,最終犯人怎麼樣償罪還是由被害者決定吧。

對於猛一下開啟的門,白弟弟明顯嚇了一跳,他下意識的就想往外跑,但跑得再快也沒有鏡女的頭髮快,又是一次拎貨入門,這次鏡女還貼心的關好了大門。

明顯白弟弟的待遇要比白姑父好一些,鏡女沒有直接將他弄得半死不活,而是讓他清醒地看著屋內的一切,已經散成零件的白姑父和飄在空中的白姑姑。

看到白姑姑的那一瞬間白弟弟就崩潰了,他哭喊著不要殺我,同時哆哆嗦嗦地說“是我的錯,我不該把偷家裡的錢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