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老黃牛,荀天涯心裡罵了一萬遍,不行,我堂堂正人君子怎麼能做這趁人之危的事。

一指點了鐵飛飛的穴道,飛身從窗戶躍下,跑到雲城外的湖裡睡了一夜。

中午吃飯時還不見鐵飛飛和母狗,無邪很奇怪,“這母狗看似正人君子,實則是個餓狗。”

諾莎凌驚詫道,“荀大俠怎麼從外面回來了?”

眾人一臉驚奇看著荀天涯,他站在門口,渾身溼透。

他皺起眉頭,一臉不悅,“老黃牛,我愛你。”

諾莎凌一巴掌打向劉,“說,你幹什麼好事了?你個下賤劉。”

劉捂著臉,媽呀真疼,弱弱道,“什麼…什麼…我不知道…”

荀天涯走回房間,替鐵飛飛解了穴道,說,“你走吧,我心裡真的沒有你。”

鐵飛飛渾身溼透,想必昨夜也不好過。

她神情激動,“你是不是覺得我很下賤?”

荀天涯看著遠方,淡然道,“我也是天生賤命,比你好不了多少。”

鐵飛飛從身後抱著他,柔聲道,“我天生下賤,不正好跟你剛好做一對苦命鴛鴦…”

“你救我脫離苦海,又把我丟進一個冰冷的深淵。”

荀天涯身體一震,他咬了咬牙,狠心推開了鐵飛飛。

“你我無緣,從此以後,再也不見。”說完轉身離去,留下鐵飛飛獨自哭泣。

無邪等人看到這一幕,紛紛搖頭嘆息。

“哎,荀大俠真是個榆木疙瘩,這麼好的女人,他居然不懂得珍惜。”

“就是啊,鐵飛飛對他一往情深,他卻如此冷漠無情。”

諾莎凌更是氣得跺腳,“這個荀天涯,真是太可惡了!我一定要好好教訓他一頓!”

荀天涯早已遠去,他的心中只有盧爾朵裳,和鐵飛飛之間,註定不會有結果。

鐵飛飛出來,朝著荀天涯離開的方向走去。

盧爾朵裳坐在書房裡處理各種家族事務,丈夫去世多年,自已一人扛起復興家族的重任。

她一直在等一個人,可這個人一直沒有出現。

這幾年來家族勢力日益壯大,自已修為也提高很多。

“族長,外面有人找你。”族人稟報。

“帶他到會客廳等我,我稍後就到。”她放下手中事務,整理一下妝容。

她快步走進客廳,強裝鎮定說道,“是你。”

“是我。”荀天涯這次很淡定,因為他等手不抖的時候才進來的。

他拿出朵裳送給他的無夢石,“這個還是還給你。”

朵裳愣了一下,“你不喜歡?”

荀天涯搖搖頭,手心都是冷汗,到底說不說心裡一直猶豫。

朵裳看出來他很緊張,“沒關係,想說什麼就說,這裡沒有外人。”

握刀的手指甲已經嵌入肉裡,囁嚅道,“我…我…”

還是沒說出來,朵裳給他倒了一杯水,轉身看著窗外,現在正是菊花開的時候。

我一個無根浪子,又怎麼配得上她?她端莊高貴,我呢?邋里邋遢,還不愛洗澡。

“我走了。”荀天涯還是決定說出來。

他在等她說著什麼,可她一直看著窗外。

等了幾年,等來的卻是這句話,朵裳傷心欲絕,眼淚止不住的流。

荀天涯什麼時候走的她都不知道,她的腦子裡一片空白。

鐵飛飛沒等多久,荀天涯就拉著她的手返回雲城。

他看起來心情很好,劉和無邪早就看出來他的心在滴血,他做了一個痛苦的決定。

劉淡然道,“命運神殿不在,命運還在,還在弄人。”

無邪同意,兩個人幹了一杯酒。

遠心法師的光頭油光發亮,劉坐在大門口遠遠的就看見了他。

他的手裡多了一張東西,看起來很高興。

“這是這次天外擂臺賽的名單,”遠心法師給劉看,“這次輪迴殿堂也派出高手參加,還有一個你要注意。”

無邪截口道,“還有誰?”

劉看著名單,蹙眉道,“光明神殿。”

遠心法師點點頭,擔憂著,“其他勢力不算什麼,這兩個神殿實力雄厚,我們要小心為好。”

以前的獎勵這兩家都看不上,南陵屠夫的三極功法獨步天下,他們不可能不動心。

現在離天外擂臺賽開始還有不少時間,不能再耽誤,得抓緊修煉。

劉拿出冥河天書,這股詭異力量恐怖異常,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要用。

輪迴殿堂和光明神殿擁有著眾多資源,高手雲集,信徒眾多。

這一戰,勢必讓諾怕神殿的名頭響徹天外。

遠心法師驚惶問道,“這是冥河天書?”

劉說,“這是冥河天書,花費了我所有物資。”

遠心法師沉吟不語,不久,開口道,“這冥河天書力量詭異,你千萬不要讓光明神殿知道。”

劉眉頭緊鎖,“這有什麼問題嗎?”

遠心法師搖頭道,“冥界跟光明神殿水火不容,你能使用冥河天書的力量,說明你是光明神殿的敵人。”

“光明神殿擁有世間一切光的力量,而冥界統領的死靈界,亡靈界,幽冥界都是光明神殿的敵人。”

劉和無邪在沉默。

遠心法師接著道,“當年明心堂老祖跟諾怕女神有些淵源,告訴在下一些事情,諾怕女神打遍天下神殿,結仇眾多,被眾多神殿圍攻,命運神殿神主盧爾卡遲身亡,諾怕女神被玉明樓偷襲,後來的事你也知道了。”

劉心道,“當年蘭何等威猛霸道,連死靈神主的棺材都拿來當武器,恐怕整個修真界都被他搶過。”

劉沉吟道,“何止神殿,只怕冥界知道我跟諾怕蘭有淵源,我也是他們的敵人。”

無邪大聲笑道,“這有什麼,當年先祖跟隨諾怕女神南征北戰,從未屈服過。”

“強者為尊,強者為神,這是諾怕神殿的信仰。”

無邪虔誠說道,“諾怕歸來,我們只有跟隨她的腳步,勇往直前。”

遠心法師還是很擔心,“老祖還沒有出山,大家還是不要過度聲張。”

劉躺下閉目養神,心道,“我來這個世界怎麼到處都是敵人,我什麼也沒做呀。”

這扯蛋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