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風雲變幻

明媚的春光應該是溫暖的，陽光的，可在長安城主府裡，烏雲似乎把陽光都遮住，涼如深秋。

三春臉色慘白如雪，走到劉的身後耳語道，“劉，你不該這樣，蜜晶石對你沒什麼用，你還是要做點什麼。”

“他們幾個武功蓋世，說不定能找到你不能修煉的原因。”

“你要考慮清楚，不要錯過了這個機會。”

劉冷漠的臉已經做出了決定，他不想在這裡把家底都掏空，那樣，他會死！

談不成也得死！

他認識的朋友現在還很弱小，沒有人是這些修煉怪物的對手。

東方月明依然謙遜，“劉，帝國現在很需要蜜晶石，它能讓普通修煉者加快修煉速度。”

“你一定是諾怕女神的使者，帶著她的旨意來到人間，帝國上下都會感激你。”

“請接受我的敬意，女神使者，劉。”

一隻蝴蝶停留在劉的手上，眾人面面相覷，莫非他真是女神的使者？

劉冷笑，抓起蝴蝶裝進口袋，忽然起身，對眾人說道，“我劉某人還當不成什麼女神使者，我要走了，不必相送，就此別過。”

東方月明轉過身，背對眾人。

葉知秋明白，淡淡道，“劉，你沒有討價的權利，你應該清楚？”

“命運沒有站在你那邊，你唯有服從！”他的言語中透著自信。

劉慢慢掏出口袋裡的那隻蝴蝶，它美得不像真的。

“請看，這是什麼？”

劉讓每一個在座的人都看清楚了這隻蝴蝶，它的確不是真的。

夜雨飄然神情激動，嘴上想說什麼又說不出，好像吃了一隻臭蟲，她又怎麼可能會吃臭蟲，像她這麼美這麼冷的人？

這群人中，只有她把劉調查得清清楚楚，只有她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破天星不知道夜雨飄然發生了什麼，傲然道，“這不過是一隻玩偶而已。”

夜雨飄然面無血色，“這是一隻從禁地出來的蝴蝶。”

其他的幾位或多或少都瞭解過劉，禁地是劉的支柱。

東方月明怔住，良久，他轉身對劉說，“你什麼時候發現我們的？”

劉從新坐下，給自已倒了一杯酒，一字字道，“從櫻花十三的身上。”

他又倒了一杯酒灑在地上，接著道，“無邪說過，他要給我找一個名醫來治療我不能修煉的毛病。”

每個人都在聽，他們想知道這個沒有修為的人是如何發現他們秘密的。

“不過很久他都沒有出現過，為此我去了望江樓，櫻花十三抱怨無邪再也沒有找過她，而是換成了其他姑娘，這是我第一次去找無邪。”

“櫻花十三的客人唯一不會去找其他女人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無邪。”

“因為他天生無能，這是他的秘密，櫻花十三也知道。”

“我知道是因為我跟他一起和櫻花十三睡過，這時候我還沒發現什麼。直到幽冥寒出現，我才知道進了一個別人的陷阱。幽冥寒走後，當晚我就挖開他父母的墳墓，裡面是空的，這時候我又到了望江樓，跟櫻花十三說了很多話，我才知道他沒有再出現在望江樓，那時候我懷疑他已經死了，這是我第二次去望江樓。”

夜雨飄然用命令的口氣說道，“說下去。”

劉說，“我雖然不能修煉，鼻子卻比狗還靈。我再見到無邪的時候聞到的，卻是陌生人的味道。”

“你們可以把另外一個人變得跟他一樣，可是氣味卻無法改變。這時候我知道他已經死了，可是戲要做下去，他是我的朋友，我要為他報仇。我知道幽冥霜是個間諜，但她也可以成為我的間諜。”

東方月明動容道，“你說得很好。”

天極三春已經握緊拳頭，青筋暴露，眼睛佈滿血絲。

劉又倒了一杯酒，“你們從幽冥霜那裡得到的情報是禁地被毀，可惜你們誰也不敢靠近禁地。冬至以後我再也沒有去過，那是因為我的可靠朋友到了，一批最先進的武器，你們見過喀秋莎的威力。”

“禁地的下面是一個天然冰庫，我把一些不重要的東西放在裡面，幽冥霜當然全部打探過。她打探不出軍火存在什麼地方，料定我一定放在了禁地。”

“這個時空時間流逝很慢，老金很早就死了，死前他告訴了軍方這個秘密，所以我才能聯絡到軍方，用很多東西換了我想要的武器，在這個世界，唯一可靠的就是這些不會說話的朋友。”

天極三春在怒吼，“劉，你說謊，無邪根本沒有死。”

東方月明還有很多地方不明白，他問劉，“這些都不足以讓你發現這是個陷阱。”

劉大笑，笑得很痛苦，“當然，直到我看見了幽冥霜的母親夜雨飄然，把這些沒有頭緒的東西連在一起的時候，我才發現今天我無論如何也得死了。”

夜雨飄然驚道，“你…你…”

“不可能，這是一個完美的計劃，就憑你一個人怎麼可能…”

劉說，“幽冥霜很喜歡吃藍月心海的魚，而她吃的魚卻是特供版，還跟你一樣冷，一樣美。”

東方月明否定道，“這還不夠多。”

劉走出大殿，看著諾怕天山，許久，他才緩緩開口，“一個人窮的時候，只要有口吃的，哪怕當牛做馬，能活得下去就行了。”

他轉身反問道，“可是，一個人有錢了就會害怕失去，對不對？”

“所以有了很多錢的時候，我就買下了長安城最大最安靜的幽蘭山莊，那時候我就被盯上了。一個沒有背景，沒有修為的人一旦被人盯上，就像落單的羊羔被狼群盯上，註定是一個悲劇。”

天極三春當然想知道這一切是怎樣發生，“劉，你說，我聽。”

他當然要把這一切說出來，他一定要為死去的朋友報仇。